“2組”

“銀甲狼聽令,二組出列。”

“3組”

…………

“0組”終於捱到自己了,無憂興奮的踮起腳尖揮舞雙臂。

“銀甲狼聽令,零組出列。”只見一頭銀雪白狼嗖的一下帶領一群黑狼跑到了無憂的身前。

一瞧是個白色的狼,無憂本能嫌棄挪了挪身形,想著讓它往裡面去找找主人,然而其他黑狼都歸位了,白狼還站在她身邊。

“報告!我的怎麼是條白色的。”她不滿意的皺著鼻頭向孤狼打報告。

孤狼簡直要醋了,唯一的狼王給她,她居然還不要,他開啟手中錄音,“你不喜歡?”

她頭一扭撇了雪狼一眼傲嬌言道:“不喜歡,不耐髒。”

雪狼看懂了無憂眼中的厭棄,“嗷嗚~”淺淺一聲,好似受了委屈的小狼狗將腦袋埋在了前腿間。

“嗷嗚嗚~”

其他黑狼均附和著向雪狼垂下腦袋,好像感同身受的悲痛從狼群中陡然升起瀰漫整個空間。

“臥槽!撒嬌賣萌可恥!”

好似又聽懂了無憂的話,雪狼抖了抖身上雪白的狼針,琥珀色的雙眼迸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它就近跳上運輸機倉臺,像是登上了寶座,四肢發力前傾傲視群狼引頸長嚎。

“嗷–––”嗥叫聲震四野,使人熱血沸騰,這一聲直接把無憂給震住了,她握拳在口:“咳咳,就你了。”狼王一躍而下站定在她身側。

“現在自由活動,等待左判指示。”

得了寶貝每個獵人都領著自己的銀甲狼拉開與其他人的距離,單獨培養感情,無憂也不例外。

不過其他人都往裡面跑,她卻朝著反方向入口處,“雪……我得想想,給你起個威武霸氣的名字。”她苦思冥想終於靈光一現。

“銀皇,以後你就叫這個名字。”雪狼聽到名字很開心在無憂身邊跳來跳去。

“銀皇,看到那顆指示燈了嗎?去,把它給我咬破。”聽到指令銀皇快似閃電一衝而過。

帶過的氣流使無憂一哆嗦:“怎麼覺得有點冷呢?”

“呲–––”

一陣刺痛耳膜的嘶鳴聲從高空發出,這聲音讓所有人都瞬間大腦極速充血,昏沉之餘無憂只看到至司和布渝還有一個白色的小圓點朝著她狂奔而來。

感到腹部被什麼東西勒緊,她本能知曉是危險,可是她怎麼掙脫都沒有用。

“無憂!”

她被騰空帶離,怎麼耳邊還能聽到夫君的聲音,她一定是幻聽了,只是淚又如噴泉湧出無法止息,她真的好懷念夫君的懷抱。

解決掉圍困夜鷹的喪屍,雲染再次抬頭,雙頭蛇帶著他的無憂已不知所蹤。

天空中空無一物……

“阿左,是哥哥拖累你了。”夜鷹也是一臉悲痛,他知道剛才那場分離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無用,阿左也不會不顧無憂的生死先來救他,阿左盼著重聚這一天太久了,最後……最後居然因為他……都是他的錯。

“哥,不怪你,怪我。”

他們剛下車就遇到了喪屍,異像也是突然從天而降,他本想去救無憂,奈何夜鷹被喪屍包圍,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夫人被帶離地面。

每一次都差一點,每一次都是先捨下她……他難過的躲上車抱頭大哭,“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突然從車堆中又竄出一群喪屍朝著雲染坐的牧馬人跑去,獵人慌亂中想要替自家大人解決問題,銀甲狼也聽從驅使朝著車輛奔去。

只是不等他們靠近,那些喪屍已被徒手撕成了兩段,從車窗丟了出來。

所有人都止住了步伐,就連銀甲狼也緊急剎車。

“媽呀,這戰鬥力……不愧是大人,望塵莫及。”有的喪屍事感不妙準備逃竄。

“上!”所有銀甲狼一擁而上將逃竄的喪屍撕成了碎片。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冰涼的面具下他聲音低沉沙啞:“一組,至司帶領部下找到閻四,給我帶來。”他需要知道他夫人的位置。

“是。”至司振臂一揮,一組百人百獸整齊出發。

“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聲音撼天動地,可眼下他像沒了魂兒的皮囊,邁著僵硬機械的步伐上了武直。

他手中是孤狼遞上來的錄音,“不喜歡,不耐髒……臥槽,撒嬌賣萌可恥,……咳咳,就你了……”來來回回就這三句,他一遍又一遍重複,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聽。

“夫人,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別這麼懲罰我……求你了”,他像只悲鳴的天鵝,縮在羽翼下祈求另一半的迴歸。

至司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可怕喪屍,只是怎麼也找不到閻王等人。他只能一邊找一路吩咐眾人剖喪屍收集晶體,他還記得那丫頭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焦急萬分,當看到時間停擺在22:22時,淒涼的夜空,血月好似從天空裂口中透出,像是在這混沌空間裡終年不敗的殷紅玫瑰。

盛開的血色月輪餘暉映照在他的眼睛上,死灰般冰冷的夜空彷彿萬星墜落,毫無生機。

“嘭”

被人突然撞進懷抱,他緩緩低頭,無憂一頭雪白銀髮刺痛了他的眼,寒涼的美目睥向想要衝上來的獵人,她渾身散發出一股蕭殺之氣,煞氣覓漫四野。

他激動的話還沒說出來,淚先奪眶而出,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夫君”

駭人可怖的紅瞳閃著光,可她的聲音卻還是那麼的軟糯。

“在呢在呢,對,我是夫君,夫人,我好想你。”

他收緊雙臂胸腔滿溢位的喜極而泣,“夫人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他哭的像個孩子,炙熱的淚水融化了冰冷鎧甲,露出了他原本的樣子。

附著一層冰晶的雙手捧起他的臉痛哭:“夫君,無憂好想你呀!”

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像斷了線的珍珠,滴進了他的胸腔。

他心疼的吻著她臉上的淚珠:“夫君也好想你寶貝。”

“夫君”

她突然語氣慌亂嚇得左央緊緊箍住她的身軀,“寶貝別嚇我!”

“嘭!”無憂在他懷裡突然炸成了一團血霧。

“無憂–”

他突然驚醒才發覺是個夢,看到外面席地而坐的人群,他走下了武直。

一抬頭,血月高掛,他忽的捂上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的疼席捲全身,彷彿是心臟被狠狠紮了一下,疼痛難當。

他眉頭緊鎖,喉間還發出了淺淺的喘息聲,抬手看錶他笑了。

“22:22,夫人,我不停的輪迴轉世只為與你世世相見相知相愛,等我去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