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的無憂趴在蛇窩邊,心有忌憚看了一眼萬丈深淵,在心裡狠狠問候了一下這雙頭巨怪。

蛇不蛇,蟒不蟒,插兩兒翅膀,咋滴?想一遇風雲變化龍啊!

她手攥空拳錘了錘胸口,被大蛇從那麼遠的地方卷在尾巴上騰雲駕霧一甩一擺,可所謂是一路顛簸,簡直要命。

以至於眼下她暈蛇,暈的要死。

看著身下巨大的蛇蛋,還有很多可以保暖的羽毛,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剛感覺冷就被帶了回來,你就說感動不感動吧。

感動不感動,她是沒有感覺到,她只知道現在的局勢著實讓她不敢動。

這雙頭蛇機靈的很,一個頭看向四周警惕外敵,一個頭又直勾勾的看著無憂,看她有沒有偷懶。

無退路可言的無憂只好躺屍般趴在蛇蛋上,她是真的想問候這傻叉大蛇:你丫剛下的蛋就讓我來孵,這孵到猴年馬月了。

“那個……蛇大王,這蛋得孵多久啊?”

雙頭怪吐了吐猩紅的蛇信,血盆大口像是下巴脫臼了一樣露出綿白的口腔,好似要一口吞了她,嚇得無憂哇哇大哭:“哇……你幹嘛要嚇唬勞資,勞資命已經夠苦了,臭夫君快來呀,這蛇要吃你媳婦兒哇哇……”。聲音嘹亮在山谷中迴盪。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蛇像遇到了強敵一樣擺動尾巴後退,把身子一卷捲成桶狀,兩隻頭一同紮了進去。

我不聽我不聽……

這一迷之操作把無憂氣得哭的更兇了,“你個畜生居然還敢嫌棄我,臭夫君你在哪兒啊?嗚哇哇……”

要說女人的戰鬥力是不可小覷的,十分鐘嗓子都哭啞了,她還沒停。

雙頭蛇不堪其擾,煽動著翅膀飛走了,獨留無憂和蛇蛋作伴。“媽蛋,這麼沒有耐心,一看你就是個渣渣!”無憂趴在蛇窩大罵。

哭累的她很快就趴在蛇窩睡著了,蛇窩裡面有很多色彩斑斕的羽毛,像一張棉花被子一樣在這寒涼的涯頂讓她感受到了自末世以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

第二日她飢餓難忍,這蠢東西竟給她丟死耗子,噁心的要死,都是一些變異鼠讓她怎麼下嘴。

百無聊賴的一天孵蛋過程中她終於發現搭窩的那些藤條居然是空心的,這一發現使她來了精神。

她趁著雙頭蛇休息的時候,偷偷截了一段放在懷裡。

第三日雙頭蛇照舊出去覓食,無憂拔出頭上在一家商店順的髮簪,用力一戳,蛋被扎出了一個口子,她慌忙將懷中藤條吸管插了進去,趴在蛋上開始吸食,味道又腥又甜著實不怎麼好喝,為了保命見夫君她只好用力吸食。

約半個小時,“嗝兒”她打了一個飽嗝兒,這麼多天她總算是沒有白待。

趁著蛇大王沒回來,她又小心翼翼將蛋上的小洞用羽毛補好,把洞口往下面挪了挪,省得被傻蛇發現。

“大人大人,夫人她她把蛇蛋給吃了!”隊伍行進的過程中,閻四突然大呼。

“吃啦!”雲染聽到閻四的話他額頭青筋暴起,“這吃貨媳婦兒,也不看看自己身在哪兒,盯緊點。”

她這饞嘴的毛病必須要戒掉,小命兒不保不想著逃跑還光想著吃。

“是”

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這也太……彪悍了吧!

“怎麼吃了?那麼危險……這可怎麼辦呀?”夜鷹在邊兒上急得直跺腳,這弟妹到底是怎麼想的。

“哥,她估計是太餓了。”他聲音小到蚊叫,這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找到她非把她嘴親腫不可,雲染心裡如此打算。

吃飽喝足的無憂伸了個懶腰像被寵愛的小公主,她大拇指和食指輕碰,捻起一支雪白的羽毛輕輕沾了一下嘴,優雅的結束用餐環節,哼著歌心滿意足躺在七彩羽毛上準備美美的再睡一覺。

“呲–”

聽到從上空傳來的蛇信聲,她撇了撇嘴又老老實實翻了個面兒趴在蛇蛋上,充當一個合格的孵蛋工具人。

“嗚嗚……不要吃我啊……不要吃我啊!”微弱的呼救聲因距離越來越近而漸漸清晰。

她挑起眉毛眯著眼,看著空中游來大蛇尾巴上的小黑點,聽著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直到大蛇將尾巴上的人放進窩兒無憂才大悟,“大胸妹,又見面了。”她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可落我手裡了……“蛇大王就是眼光好,瞧她腰細胸大一看就是孵蛋的好手,這孵蛋工作就交給她了。”

她說著慢慢起身,誰知蛇尾突然一擺將她掃出了蛇窩。

“你大爺的,好好說話呀別扔別扔”,她緊緊抱著蛇尾,在騰空的深淵上方。

“把她扔下去,蛋,我來孵我來孵。”不安分的大波妹再次坑害道。

大蛇好像聽懂了大波妹的話,蛇尾一甩將無憂摔向涯壁,為了不被直接摔成重傷,無憂只好鬆手:“大波妹,你不得好死!”

實際上沒有大波妹的話,大蛇也是要把無憂給扔下去的,因為她太能哭了。

風在耳邊嗚嗚的抽泣,一瞬間,無憂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為了和她的左央在一起,她要抗爭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她還在往下墜,左央你在哪裡?“夫君!夫君……”涯谷裡一直迴盪著她撕心裂肺的呼喊。

遠在千里之外的雲染突感一陣胸悶,“大人,夫人夫人她墜涯了。”一句話,他一息呼吸緊促,猛然雙腿發軟“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你再說一遍。”他的嗓子好似被劇毒毒啞了般,聲音又幹又澀。

“夫人,被蛇掃出了蛇窩,對了,有個女的讓大蛇這麼做的。”

“是誰?”他緩慢起身,眼中殺氣騰騰,渾身煞氣環繞。

“夫人叫她大胸妹。”

“MD,又是那個賤人,上次就是她把0726推進了喪屍群中,這次又……真該死!”站在一旁布渝終於憤恨罵了出來。

“閻四,夫人現在……”他不敢想,兩日過去了,風起風來一點訊息都沒有,範圍定已超出了長平。

“對不起大人,看不到了……”,一片空白,所有人都低著頭,墜涯定是凶多吉少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嚥下口中剛湧出的腥鹹,沙啞開口。

夫人,別這樣扔下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