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一會兒有事找哥哥商量,你自己玩會兒,最多二十分鐘我就回來了。”

“好的,老公。”她醉心於美食,絲毫沒有注意到左央對她的稱呼,也沒看到左央聽到她的回應嘴角咧開的笑。

待用完早飯,左央剛離開,她就也出了帳,紮營的地方山清水秀若不看市區那片狼藉,可媲美度假勝地。

她剛走到河邊就聽到身側傳來一聲:“呦!這是誰家的小白兔啊?這麼可愛!身嬌肉嫩好想推倒啊!”

閻大“巫一”,為人放浪不羈,擅長行巫術制巫屍供其驅使,他的巫屍與閻三的陰兵不同,不需要任何現代科技的介入,祖傳的巫師手藝。

昨晚深夜他和閻二好不容易才找到組織,今天早早的就站在河邊,聽閻四說夫人身體不好,他想著能不能釣條大魚送給夫人補補身子。

左等右等大魚沒上鉤,卻等來了一條美人魚,他遠遠就看到一女子步伐輕盈向河邊踮腳踩來,全身雪白銀裹宛如一朵雪花幻化而成的小精靈,若再配上一對兒晶瑩剔透的翅膀那就完美了。

她頰邊微現梨渦,唇薄而潤紅,盈握細腰秀美絕倫,頭上還戴了個毛絨兔耳靈氣逼人使他心癢難耐。

“推倒?”

聽到作嘔的調戲,無憂身體散發的輕靈之氣從她眉宇間漸漸流失,猶似一泓清水的雙目也變得冰冷無感煞氣縈繞。

眼神撇了一下聽到動靜的雲衛,雲衛立馬領會主意轉身朝著夜鷹的帳篷跑去。

她從百米外“嗖”的一下如電閃雷鳴般火速閃現在他面前,嚇得他自制的魚竿也沒拿穩直接掉進了河裡,無憂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邪氣的說道:“你找死。”

拳頭衝著閻大還算英俊的臉就招呼了上去,不等他喊出聲一個轉體輕舞飛揚膝蓋向前猛的一頂,疼得他張口想要大喊,她瞅準機會又將一把兒小石子兒丟進了他的嘴裡,又是幾拳混著石子兒的回來碰撞,大門牙光榮下崗。

吐出血和石子兒,閻大痛哭求饒:“啊唔!這他媽是誰家的母老虎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大人……救我……”

帳篷內,閻二“療愈師”駱雪正在和夜鷹一同研談無憂舊傷的問題,這時雲衛突然來報:“主子,有登徒子在河邊調戲殿下,還說殿下身嬌肉嫩,好想推倒之類。”

聽言左央整張臉都青了,“大人,肯定是巫一那不著調的憨貨。”駱雪一臉窘態,這傢伙膽子也忒大了。

聽到閻二的話,左央提起的心落了地,他不是不擔心無憂會受到傷害,而是閻大的武值太弱了,閻二駱雪更是唯一一個不具備攻擊系的變異人。

他放下茶杯吐了一口氣起身說道:“去看看,你最好祈禱他沒氣到夫人。”怎麼可能呢?以無憂的脾氣這會兒估計都打上了。

果然,當他們走到河邊時,獵人和雲衛將戰況中心圍得水洩不通,而閻大早已被揍得鼻青臉腫,一把鼻涕一把淚呼天搶地的在求饒。

“啊嗚嗚……姑奶奶我錯了……你饒了我啊啊……嗚嗚嗚……”看到來人,無憂嫌棄的一把將閻大扔在了地上,心情愉悅歡蹦亂跳到左央的身邊趴在他耳邊笑言:“他牙掉了”。

“你想推倒我家夫人?”

看到左央冷冽的臉,閻大嚇的屏住呼吸好似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夫夫人……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我我……不不不敢……”他他他剛才居然……完蛋了完蛋了。

“不敢?聽閻三來報,你深夜才到,我看你是沒睡醒,豹日豹月,好好帶他衝個涼。”

左央一向說一不二,閻王們雖想求情,可閻大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堪,若不嚴懲這些骷髏兵定不會善罷甘休。

只見兩頭巨獸從長空搏擊旋轉而下,獵人們都緊繃神經看著這驚人一幕,他們都知道大人的做法是對的,在古靈時期這是大不敬必死無疑。

現如今雖已是現代,可古靈的護衛還在,在他們的潛意識中主是主,僕是僕,皇家的威嚴不容踐踏輕毀。

不過好在飛天豹知道這人是友軍,它們抓取時也並未用蠻力,一頭將閻大丟進河裡,另一頭再撈出來再丟再撈……幾個來回看似折騰,實際戲耍悠閒。

“好了,再不長記性下次讓它們帶你玩雲上鞦韆。”

“是”

“夫君,你好凶。”她故意似泣非泣雙目生淚,那模樣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兇?好啊你……”這丫頭怕被責罰居然敢給他使美人計,一把抱起她直接朝著他們居住的帳篷走去。

待他們走遠,閻二閻四才敢上前將閻大扶了起來,“走吧,回去給你療傷。”眾人皆散。

“我命好苦啊!”他也學無憂裝柔弱,硬是掉了幾顆淚可憐兮兮博同情,看得閻二嘴角直抽抽。

“你還有臉說,膽子不小啊你還敢調戲夫人。”她雖沒有武技,可口才一點也不饒人。

“天地良心啊!我又不知道她是夫人。”為表真心他還捎帶著發了個毒誓:“我若事先知道,我必死無全屍。”

“放眼望去整個基地,誰敢穿得這麼休閒松乏,哪個不是蹦緊了神經。你呀,要死也得灰飛煙滅才好,懶得給你剖坑埋屍。”閻二嘴巴毒是出了名的。

“你你你……好男不跟女鬥,閻四你對夫人用了“嘯”音,那麼嚴重她都沒打你,我……這不公平啊……”

“大哥,我看夫人下手還是輕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知道夫人的記憶到底恢復多少了。

“老二,老四欺負我……”

“活該!”

“活該!”

帳內,剛將無憂放在床上,她的小手就纏了上來:“夫君,以後我看我得少吃點。”

“為什麼?”

“我怕夫君抱不動我,瞧你都出汗了。”她提起裙角為他擦汗。

他俯下身輕抿了一下她的唇溫熱說道:“夫人儘管吃,抱不動是夫君沒鍛鍊好怨不得夫人吃的多,再說了夫君我抱得動,出汗是因為昨晚陪你燻了草藥,到現在我的手都熱得不行。”他把手貼上她的臉,果然像個小火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