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3:“臉皮也忒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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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回到營地時,無憂已換好衣服抱起紙牌在帆桌上廝殺。她沒有起身相迎,更沒有噓寒問暖,瞥見自己溼噠噠的衣衫,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以往她早撲進自己的懷裡夫君長夫君短的,今日……
“唉~”嘆息一聲,孤零零朝著軍帳走去,餘光掃到他的表情,無憂笑得雙肩直抖。
“你就不怕老大生氣?”閻大沒忍住問了出來。
不等無憂回答,夜鷹就先替她說了:“得了吧!你家大人把她看得比眼珠子還寶貝,生氣又怎麼樣,還不得自己打落牙齒混血嚥下去。”他這個弟弟實打實的戀愛腦。
聽言,她雙眼一眯得意一笑:“他才不捨得生我的氣呢!快點快點該你了。”
剛進帳左央就看到鬼隱和幾個雲衛不停的在運送熱水。
“駙馬爺,水已備妥,可以沐浴了。”鬼隱雙拳一拱行禮說道。
白茫茫的水霧緩緩上騰,“無憂吩咐的?”
“是殿下吩咐的。”
“嗯,下去吧!”
“遵命!”
眾骷髏一走,他繃著的臉再也難以維持威嚴,燦如星辰的眼眸也跟著笑了起來。
洗去一身溼悶,左央很快就帥氣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雲衛很上道的將搬來的椅子緊靠在無憂的身邊。“夫君好香呀!”趁著洗牌,無憂湊近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贏了嗎?”瞧她玩的起勁,左央很想知道她贏了多少。
“贏了一個手機,還有80%的電哦!”
看她得意的模樣,左央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那輸了多少?”
撇了一眼馬上見底的糖袋,她小嘴一撅:“夫君,哥哥吃了我好多好多糖。”
夜鷹正解道:“弟妹,那糖可是我贏的哦。”
聽到夜鷹的話,無憂也不臉紅又開口說道:“哥,吃那麼多糖對牙齒不好,會壞的。”端的是賢良淑德,聽得閻大閻三兄弟二人大驚失色,難道夫人轉性了?
“哦,原來弟妹是擔心我呀,沒關係,我牙口好著呢,你看!”夜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呲著牙給她瞧。
只有左央聽懂了她的意思,揚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哥你吃了,她還怎麼贏回來呀?”
“這……哈哈哈哈哈哈哥爭取不贏你了,我盡力。”這弟妹的心性跟個孩子似的。
“謝謝哥!”閻三連忙將手中本想要吃的糖又放回了桌面。
幾個來回,無憂雙目迷醉時不時想要往左央頸下鑽,惹得他恨不得此時就洞房食髓知味。“寶貝,夫君抱你去睡。”
“嗯嗯”,她的腦袋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肩上,左央對著夜鷹點了點頭夜鷹領會其意,無憂的身體狀態一直不太好,他還沒有找到解決方案。
帳內,“躺好,夫君給你暖被窩。”一上床無憂更是將身子縮成一團緊緊窩在他的懷裡,“大人,閻三有顆糖還沒吃。”
“好,夫君記下了。”她的體溫很低,抱著她感覺不到她是一個鮮活的人,更像一塊冰冷冷的……他不願這麼形容他的夫人。
“大人,是不是冬天快到了……”她迷迷糊糊又唸了一句,左央心裡咯噔一下,只能慢慢將體溫傳給她,心揪得他大口喘息,“嗯,寶貝睡吧。”待她真正熟睡已是半個小時後。
他走近牌局:“怎麼停了?”
“大人,該休息了,時間不早了。”閻三起身回話道。
“嗯,時間是不早了,不過你剛才贏了我夫人的糖,繼續。”那架勢一看就是非得如此,不然後果自負。
“我我我我沒吃,我還給她,她不要……”他扔了好幾次,都被扔回來了。
嚐了一口雲衛遞來的茶,他大手一揮:“不用還,我們夫妻願賭服輸,輸了我們要親自贏回來。來來來……”
“你剛才為什麼就不知道讓讓夫人?”閻大氣得一腳踹向閻三責怪道。
“大哥!小弟我拆對兒出了一個六她都不要,你讓我還怎麼辦?”
“咳咳……無憂說她只剩一對兒三,兩個加起來才……她壓不住。”那丫頭說的時候委屈的不得了。
在一旁端坐的夜鷹眉梢一挑:“所以你是來報仇的?”
“報仇?哥,這怎麼能叫報仇呢,你弟弟我只是想多贏點,好哄你弟妹開心罷了。”
“臉皮也忒厚了……”這對兒睚眥必報的混蛋。
“哥就當陪我聊天吧,她說……是不是冬天到了……”他哽咽著將話說完,閻三閻大也忘記了剛才的鬧劇,靜靜等待夜鷹的答覆。
“明天我再和閻二商量一下,爭取早點給出治療方案。”
“好……出牌吧。”
臨近後半夜,熟睡中的左央只覺得呼吸有點不暢,後背像有座小山一樣壓得他無法成眠。他手習慣性去摸向床的另一側,沒人!腦袋“轟”的一下,瞬間警醒,“老婆?”
他正準備起身便聽到後背哼哼唧唧傳來一聲:“嗯嗯……我在我在……”即是睡夢中這丫頭也能回應他,只是這“沉重”的愛好像流口水了……勾著頭看到她熟睡的嬌憨樣,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無比。
“我的傻媳婦兒,怎麼跑背上去了?”反手將她重新禁錮在懷,他的心才似落了地般安寧。
“老公,你幹嘛要到山上去,我都爬不動了……”說著又重新睡定,聽完她的話,左央並不因是夢話而敷衍了事,“是我不好,以後爬山我會帶上你的,累了,我們就停下來看看風景,這樣你就不會爬不動了。”他知道無憂已經睡著了,可他卻不能不告訴她,自己的心。
次日,空氣中的潮溼度有所下降,“哇偶!每日醒來就能看到你真好!麼麼麼……”,大早上就能收到自己媳婦兒的瘋狂獻吻,擔憂的心也變得輕鬆愉悅了許多。
“麼!每晚都有你陪著睡,最好。”他狠狠啄了一下她的嘴,經過一晚的休眠,她氣色恢復了不少。
看到自己穿了一件酒紅毛絨裙,她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夫君,風起天天回家取衣服,我要怎麼答謝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