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你怎麼了?”

“荷包……鬼隱雲霆”,他神色慌亂,嚇得夜鷹大氣也不敢出。

兩人進來拱禮並不說話,“你們可曾記得在古靈你家殿下曾給我繡過一個荷包作定情信物?那荷包上的名字是不是……”他不敢斷言,除非是他記憶混亂記錯了。

“長平,長壽平安之意!”鬼隱率先開口。

“對,屬下也記得,就是長平,當時主子接過荷包還開心了許久。”

“長平……如今所在之地也叫長平。”

剛聞其事,夜鷹震撼不已,可卻也沒多想,他心想應巧合而已,只是鬼隱接下來的話驚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那荷包是用九鸞玄鳳的九十九羽和靈寶血蠶的蠶絲,混入天地自然之力由藥王宗宗主親自煉化的靈介空間。”

“對,殿下為了這個荷包,足足在藥王宗待了半個月才拿到手,荷包上的字也是由上品靈器子午鴛鴦針才繡成的,主子,那針必須用……”雲霆沒繼續說,左央卻接了下來。

“用靈氣灌入,她當時還靈根未開。”說完他無比疼惜的將她打結的髮絲順開。

“那弟妹是怎麼繡成的?”夜鷹不解詢問道。

“鮮血誘之……你本意要我遇到危險,進入靈介空間,可我卻不想同你分開。”

“那就沒錯了,我們的屍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也就不稀奇了,除了我們,恐怕也沒人能向主子解釋這古靈之事了。”

他話剛落,夜鷹就反駁道:“不不對,我們家就有古靈傳說的記載,除了你們身上的陰幡,還有雙王后面之事,記載的是清清楚楚。”怎麼會漏了長平之說,難道書本上那一頁殘卷便是這驚天駭世的秘密。

“這很容易解釋,寫此書之人也來自古靈。”雲霆的話再次重新整理了夜鷹的人生觀,難道他的家族也曾存活在古靈,這也太玄幻了。

“哥,長平不在人間之列。”

“你……你打算……收收回……”夜鷹驚恐的看著左央,短短几分鐘,他賴以生存的地方,竟是一枚介子空間,還是弟妹和阿左的定情信物。

“是,我的東西,我要收回來。”那是無憂繡給我的,我不許它落入賊手,更不許有髒東西來玷汙。

“鬼隱,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全軍攻城。”

“得令!”

“夫君呼呼……”懷裡的人突然抗議,眾人連忙退了出來。

“好,夫君陪你呼呼。”

第二日,晨霧剛剛散盡,十萬大軍開拔挺進長平。

路程才剛走一半,無憂就看到了一個熟人,“臥槽!大波妹你居然還沒死。”

“那麼高摔下去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她話一出,所有獵人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氣,原本在獵人身後騎高頭大馬的護雲衛呼得一下從馬上全部瞬移到跟前,鬼火更是火冒三丈將每個人的臉都映的綠幽幽的。

想起無憂的死,左央更是恨不得直接將這人渣碎屍萬段。

偏巧她是個不知羞的,也不顧自己布不遮體的狼狽樣,擺了一個自以為很風騷萬千的姿勢,看著一直低頭不看她的左央狐媚說道:“這位弟弟是誰呀?”

“雲衛何在!”左央波瀾不驚的眼中閃過一束嗜血的光,他本想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留給無憂處置,可是這垃圾居然敢……

“主子”雲霆從一側站了出來。

“給我狠狠的掌嘴。”

“得令”

對於左央的做法,無憂並無任何異議,從這個女人出現她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她的思緒完全拋錨了,眼神四處掃視她想要知道那雙頭巨怪是不是也在附近。如今他們勝算有多少?

“啪啪啪啪……”硬邦邦的白骨掌力摑的她臉都變了形。

“此女,違反蒼吾國令第四,十四,四十四條規,別太血腥了。”

“解釋解釋?”至司用手戳了下前面的骷髏。

“任何一條都是危害皇室的死罪,應處極刑,我手也癢癢啊。”

看到向自己湧來的白骨骷髏,大胸妹慌了,雙手不停的揮舞著:“你們要幹什麼,別過來……你們放開我……不要不要……”

“噠噠噠噠……”骷髏馬還記得四十四條規有它們可以出力的一份,陣陣嘶鳴,鬼隱咧著白森森的下頜骨說道:“五馬分屍!”

當下就有五匹骷髏馬極速站定,這次它們不用繩索,女人剛被扔進五芒星陣,頭馬快準狠一嘴咬住女人的頭顱,其他四肢也被均攤,痛苦的唔唔聲淹沒在高聲的歡呼中,妙曼的身姿也漸漸被撕扯成血汙碎片。

“髒死了。”左央厭惡的一句話,使得骷髏馬連忙吐出殘肢,前蹄不停的刨地,像一群做了錯事的孩子。

銀甲狼也趕緊低頭不看屍首,那是肉,主人說髒,再想吃也不能表現出來。

“走吧,確實夠髒的。”那條蛇居然沒跟來……無憂的心始終像打鼓一般無法安寧。

看她心不在焉的,左央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寶貝,想什麼呢?”

“雙頭怪。”

一道道驚雷從天際劈下,他不許這種人死後還能進輪迴。

“主人!快看!”

只見女人的肚皮在不停的波動,“難道是蟲卵?”有獵人驚呼了一聲。

眾人都看向左央,他才不情願收了雷怒。

“獵人退後”,看情形很有可能,如果是蟲卵那一定不會少,若不是,這肚皮怎麼突然之間會鼓這麼大。

“不會又是蛆吧……”又有個獵人小聲嘀咕,被眾人眼刀子剮得體無完膚。

正當雲衛揮動大刀想要一探究竟時,“別動!全部退後!”無憂突然竄近身擋下利刃。

“你……”左央一息又將她抱進了懷,惱怒的神情不言而喻。

“夫君先別生氣,聽我說,我懷疑是幼蛇。”她真的不是故意讓他擔心的,腳跑太快給忘了。

“閻四”

“在”

忍著噁心,閻四將手附在肚皮之上,片刻言道:“是是是是蛇……大人,裡面是條雙頭幼蛇,它在啃食內臟。”

聽到閻四的話,左央慌了,他突然放下無憂蹲下趴在她的腹部貼耳在聽,“老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場景為何也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