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兒,你幹嘛誆騙我?”無憂此刻眼睛已恢復清明,她一腳把赤金棺上的蓋兒給踹合上,身輕一躍坐在棺上神色好奇得看向一跪一站的兩名老者。

“你你你下來,別坐在我的床上,快點!快點給我下來!”銀髮老者看到無憂居然坐在了他的烏金棺上,臉色那叫一個臭,急得滿屋子轉。

“不要!不坐你床上,讓我跟他一樣跪地上啊!窮死了!一個凳子都沒有。”懟完還不解氣,無憂對著赤金棺又是一腳。

氣得銀髮老者一蹦三尺高,“你你你這丫頭,成何體統!快快快下來!”

看無憂不為所動,他只好垂頭一嘆寬袖一揮,棺材鋪裡的被填得滿滿當當,一應傢俱面面俱全,只是這材質嘛,全是紙糊的。

祭祀冥器!看到這些左央修長銳利的墨藍眼瞳,猶似兩把利劍出鞘射向銀髮老者。

“老頭兒!我看在你年老體弱的份上,一直對你客氣忍耐,你如此戲耍我,當真就不怕那丫頭血濺三尺。”無憂周身瀰漫出冷漠至極的氣息,歪著腦袋陰惻惻地講道。

“不不不,不要,我就這麼一個孫女,請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呀。”醫老頭連忙苦苦哀求。

介子空間之所以特別,就是因為除了血契之人,任何人不經宿主同意,都不能私自進入,當然除非那人的修為已達靈神階,因為清靈婉絲袋自帶仙階防禦功能。

“老東西起來,他們都是小輩兒,你跪他們幹嘛!”說著銀髮老者一把摻扶起棉棉的爺爺。

“丫頭想聽故事嗎?”他們不甘心在這低位面一等就是十幾年,卻還等不到自己想要的成果。

“不想,老頭兒,我可沒興趣陪你玩兒。”說完跳下棺槨走到左央身邊,兩人作勢要走。

“丫頭!我們等了你們十四年,即是你們不願意幫忙,也給我們這些老骨頭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呀。”此時,一向逞強的銀髮老者也服了軟,如果天機閣算得沒錯,而他們還是不能說服兩人為棉棉尋魂,那……也只好認命了。

“夫君,抱抱。”

聽到她撒嬌,左央眉眼一挑,露出了一個令萬千少女都趨之若鶩的迷人微笑,他知道這丫頭是同意了,算了,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來,夫君抱。”

兩人剛進入酆都,裝束都發生了改變,本來短髮的左央也變得長髮束冠,而無憂的頭髮更是長的離譜,他廣袖一拂,一個舒適的木質王座就出現在了棺材鋪裡,上面刻畫著星辰大陸的陸徽。

“你們來自星辰大陸!可認識那無殤國主!”醫老頭看到那星月呼應的圖騰,臉色登時一喜。

“兩位找她做什麼?”無憂沒有作腔,左央抬起手將無憂的銀髮往耳後攏了攏問道。

“不瞞二位,我們在天機閣窺得天機,在此等她為我孫女棉棉招魂。\./手\./機\./版\./首\./發\./更\./新~~”

聽言,無憂小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你這老頭兒被那天極閣給騙了,我可不會招魂,趕緊找他把錢要回來,免得得不償失。”

據說天極閣一個訊息就能讓仙階修士傾家蕩產,黑!真黑!

“你!你是無殤國主!你可一定要救我家棉棉啊!”

“我說了我不會招魂,你這老頭兒再不講故事,我走了啊!”

“我……”說著醫老頭又捂臉痛哭了起來。

“夫君把那丫頭放出來吧,這老頭兒哭得我頭好疼。”她皺著眉靠在左央的懷裡說道。

“好”話落,小姑娘就重新出現在了棺材鋪。

非但沒哭,還開心得說個不停,“爺爺,他的空間裡好多人啊,他們穿的衣服也好漂亮!……”

“仙階空間袋……小子,你當真好運氣,要修為沒修為,你恐怕守不住這麼好的靈器。”

搶奪靈器也是修士們增添修為的一部分,通常靈器靈獸都分為兩種,靈契。(下一頁更精彩!)

和血契,靈契只要殺掉對方就可以將他的靈器佔為己有。

血契卻不同,靈器與宿主的生命息息相關不可分割,宿主身死,靈器只會自動進入休眠期,直到宿主靈魂再次重生,還有一種可以搶到這等血契之器,奪舍融魄,不過這種陰邪的修煉手法也必須得是仙階以上的修為才能做到,而且也並非風險全無。

聽到有人威脅自家夫君,無憂頓時就不幹了,她長腿一撐從左央懷裡站了起來,眼神詭異的看著銀髮老者,“怎麼?你想搶?”

她的警告並沒有起作用,老者身形一幻,一把就鎖住了左央的頭,靈仙階的威壓頓時朝著左央的天靈蓋滲去。

“老匹夫你敢!”無憂霎時血瞳突現,潑天的魔氣直接把那小姑娘扯向四個不同的方向。

“啊……爺爺好疼啊……”小姑娘的臉色已徹底變得煞白,在半空中受刑。

“丫頭!老泉是在幫他,不是害他呀,快快放了我孫女!”說著,醫老頭竟也放出自身的威壓,同樣仙階,瞬間就奪下了棉棉。

此時無憂的神識早已被殺戮所支配,絲毫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見她迎著威壓一步一步朝著醫老頭走去。

嘭!

遮天避月的黑色巨翅,一個呼吸就腰斬了棺材鋪。

“魔!”

醫老頭慌忙把棉棉護在身後,緊張地盯著無憂的舉動。

“寶貝,過來。”熟悉的聲音,低沉舒緩,宛如天籟。

她收起翅膀歡快地跑了過去,“夫君,那老頭兒有沒有傷害你呀!”她抱著左央的頭左看右看,生怕哪裡被蹭破了。

“沒有傷,他為我重新洗筋伐髓,如六覺都更加通透了。”如此大費周章,看來,不想聽他的故事也不行了。

“你的體魄還真是不同,雙靈根無論在任何介面都是絕世天才,你靈根未啟就能呼風喚雨還真是稀奇。”他能探查到他的雙靈之魂,可卻探不到他的自然之靈到底來自哪個介面。

“老頭兒,還講不講你的故事了,撿重點說,別耽誤我逛鬼市。”她夫君沒事,於情於理她都得坐下聽他們說。

“哎哎哎,關老弟,說吧。”銀髮老者讓棉棉的爺爺開口講述。

“十四年前,我兒子兒媳回家探親,被惡人所劫,兒媳被人剖取胎兒,雙雙扔在河裡。當我們趕到時,兒子兒媳已遇難,唯獨剛產下的棉棉被包在氣泡中,僥倖得了一命。”他說的很快,好似怕左央和無憂久等一般。

“等等,讓你撿重點說你也不能首尾不顧啊!在哪兒遇的害?誰害的?那條河叫什麼?”無憂一一指出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

“這……這些不重要。”醫老頭支支吾吾不肯說,就連銀髮老者也面露難色。

“你們既然不想說,那我夫妻就無禮了。”左央說完抱起無憂就要離開。

“等等!那河叫厄渡。”

聽完,左央渾身的血液像沸騰的岩漿,遏制不住的怒氣,一直蔓延至指尖。

“怒不奉陪!”

他就知道此時非同小可,兩位仙階修士不在擎天大陸,獨獨跑到這裡來等。

天機閣!真是好大的膽子!

厄渡,位於擎天大陸東荒之境,噬靈之河,凡跌進此河,魂魄皆銷匿在河中,不得輪迴。

“夫君等一下!”無憂從左央懷裡跳下來,轉身看向銀髮老者:“天機閣告訴你們,我有尋魂之法,那有沒有告訴你們是什麼方法?”

“很簡單,只要你的一滴血就……”

“夠了!絕無可能!”左央大怒抱起無憂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擎天大陸,萬山之巔,夜空中的萬千繁星,宛如棋盤中的棋子,戰雲密佈,爭相閃耀。

是誰,持鬼道棋風,點兵廝殺,真假難辨。又是誰,沉迷對弈,橫馬跳卒,虛虛實實。

。無\./錯\./更\./新`.w`.a`.p`.`.c`.o`.m(下一頁更精彩!)

一處通明的樓閣屹立在雲霧之上,這正是天下修士都望而生畏的天機閣,裡面坐著大大小小的孩童兒,他們身穿白袍,不停在撥弄手中算珠,推動身側的星盤。

他們在彈指間,造化時局,撥天下之勢,算盡眾生之命!

不禁讓人感慨一句:天地為局,眾生為棋。

“成了!”

一位約十二左右的少年,輕聲跑向樓閣月臺處,拉扯了一下銀色絲線,“叮鈴”作響的聲音很快就引來了一位聽眾。

他從九層閣樓飄然落下,妖冶的紅色長袍站在一眾白衣中,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手\./機\./版\./首\./發\./更\./新~~

“稟閣主,藥神宗和器神宗的事有著落了。”

他就是天機閣閣主百里辭,一頭烏髮半系半散,一條同色髮帶挽於耳後,如漆的墨眉下是一雙含情丹鳳眼,任世間嬌娥哪個多看一眼都會深陷其中。

“那丫頭的命,算得如何了?”他聲音溫潤如玉卻又不怒自威。

“閣主恕罪!”推星的少年整整齊齊跪了一地。

走在昏暗的地宮中,左央眼底蘊藏的怒氣使他的雙眸變得湛光全無,只能依稀感受到他鼻腔淺出的薄氣。

他無意識釋放出的寒氣,從無憂指尖延伸到了四肢百骸,她哆嗦著看向那雙無光的雙眸,“夫君,好冷……快停下……”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下一頁更精彩!)

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