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是無憂那日遇到的那條蛇母,“夫君,它會不會是來要孩子的?”無憂如此猜想道。

“敵不動,我不動,走吧,看它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兩人剛出地宮,就看到雙頭蛇母吐著蛇信在半空中悠然徘徊。

當它看到無憂時,棉白的蛇口發出震耳的吼聲,像是遇到勁敵似的,蛇身立馬成拱形便於它快速出擊,它頭上的薄透雙翼也震得嗖嗖響。

“穩住!無憂!”

他看得出,蛇母在故意激怒無憂,因為無憂的脖頸上又浮出了許多蛇鱗,流動的金色液體在每片鱗甲間遊走。

“老公,你說,它能不能吃?”無憂喘著粗氣,這麼冷的天,她想喝獸血了。

“不能不能吧!丫頭,我們剛吃……”話沒說完,只見嬌妻一個躍跳,遮天巨翅“刷”地震撼開啟。

“豹日豹月掩護!”左央一見阻止不了,立馬召下飛天豹在無憂的身邊護航。

“呲––你居然有了我族的族印,丫頭,不是我想殺你,是你必須得死。”蛇吐人言,經過種種的奇幻之旅,獵人們也都是先一愣,很快就又神色如常。

“呸!老孃才不稀罕什麼破族印,死雙頭怪,當日你把老子掃下深淵,是不是該給點補償啊!”無憂的匪氣總在不可思議的地方發揮得異常出色。

“補償?你吃了我的蛋,還要我補償,不要臉!呲–”另一隻蛇頭髮出的居然是男聲。

“呦呵!兩副面孔!今天就拿你開葷了。”話音還未落地,她就五指成爪朝著左邊的那顆頭撲了上去。

鋒利的指尖還沒碰到蛇的鱗甲,就被蛇口噴出的火焰差點灼傷。

“我去!居然是火屬性。”蛇母的修為極高,蛇尾橫掃千金,銀白的巨大雪球朝著無憂砸去。

“小心!”左央臉色大變,風來在休養生息,風起的修為在這荒獸面前根本微不足道,正在他焦急的時候。

一聲鶴“唳~”打破了陷境。

它雙翅展開足有十二米,渾身上下都是銀色玄鐵翅羽,眼珠由無數齒輪組成,細看還有湛藍晶石點綴其中,好似星辰流轉,勾狀的喙刃鋒利無比,機械的雙爪讓人不寒而慄。

一隻飛鶴形態的機甲獸,快如風疾如電從長空衝了下來,尖銳的雙爪瞬間貫穿了蛇母的肉身,尖利的喙不停鑿向蛇母的眼睛。

“啊啊啊……救我,你已是我族同類,必須得救我!”蛇母在機甲獸的爪下絲毫沒有反抗的資本。

“等等!別殺它!”無憂一出聲,機械鶴兩隻眼睛瞬間聚神看向她,頭也揚了起來左右輕微搖動好像在確認無憂是不是它要找的那個人。

它忽地引頸長嘶,聲音悲涼動聽。

又從蛇母身上飄飄然跳下,展開美麗鋒芒乍露的雙翅,翩翩起舞跳了起來,修長的雙腿還很有規律的踮起放下,那優雅的舞姿好比是個高貴的舞者。

“夫君,它可真美。”無憂讚歎不已。

“它……好熟悉的感覺。”左央從聽到鶴鳴到現在,心裡總是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

“我能摸摸你嗎?”無憂從高空飛下,收起雙翅慢慢向機甲鶴走了過去。

那機械鶴伸著腦袋,兩隻小腳不停踩踏,好似在說:“快來摸摸我的頭,快來快來!”

“咯咯咯……它真的好可愛!”無憂被機械鶴的滑稽動作逗得咯咯笑。

剛將手塔在它的腦袋上,機械鶴就抬起了自己的腳,一顆湛藍的指環套在它的腳踝上。

“給我的嗎?”

那機械鶴點了點頭,無憂手剛碰到那指環,只見那指環霎時間從鶴的腳踝上脫落,轉而變成一隻鏤空機械設計的手鐲戴在了她的腕間,裡面流淌著發出藍光的沙礫,好似星河流沙般絢爛。

正當無憂想說謝謝時,它突然變成一道虛擬的電子影像鑽進了左央的機械錶裡。

“嗡…嗡…嗡…”

她的手鐲這時發出有頻率的顫動聲響,她同時也注意到左央腕上的手錶也在震動作響,並引起共鳴同時發出湛藍的星光。

“流年!眾生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左央神識裡突然響起一聲質問聲,那聲音不是無憂還能是誰,他的心臟跟著猛地一縮,流年……原來……他就是流年。

“夫君,這鐲子好漂亮啊!就是不知道能幹嘛。”看到嘴邊滴落的猩紅,再看看癱軟在地上,連腦袋都支稜不起的蛇母。“寶貝,蛇血好喝嗎?”

“嗯嗯,喝了幾口,身子暖洋洋的,可舒服了。夫君,怎麼處理它?”她像個貪吃的孩子一樣,左央泛白的手指輕輕擦拭掉她嘴邊的血汙。

“寶貝,要不宰了?”給憂兒補補身子也不錯。

“球球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恨我們?”她已經把球球當成了家人看待,不想日後因為一個年邁的蛇精而傷了球球的心。

“那夫人的意思是?”

“不管它,死了就吃了,逃了就饒它一命,如何?”看天意吧!

“好,回去吧。”左央上去握住她的手時,果然熱乎乎的,看來,獸血的滋補還是很有必要的。

五維,藥王宗

偏殿,“老匹夫,我的茶呢?”仲杉坐在一方鼎前索要茶水,而蕭清水像沒聽到一般,繼續書寫著萬年來因煉器宗搗亂而無疾而終的丹藥“賬單”。

“我不煉了!”仲杉徒地坐起,一盞茶就已移至面前。

“坐下,敢壞了我徒兒的事,老子跟你拼命!”

“徒兒徒兒……就你有徒兒,我也有,有什麼好顯擺的。”仲杉不服嘀咕道。

“你徒兒能煉出金紋仙丹?你徒兒能光靠動嘴指揮就能煉出一個上仙品介子空間?哼!我徒兒就是厲害!”

“你……你是說清靈婉絲袋是那丫頭指揮著你煉的?”

“不然呢?哼!不明事理的老東西!”蕭清水只要抓住機會就懟回去。

“你要是早說那丫頭煉的,我能生氣嗎?”

“那丫頭不讓說,她一心只撲在那病秧子身上,根本就不想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