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名叫王貫,身形適中,沒有其他人臉上那種窘迫感,更沒有因為長時間缺少營養而造成的黃皮刮骨。

相反,他面色紅潤,說話洪亮有力。

隔老遠無憂就聞到了一種胭粉味兒,“你們去的時候,這位縣主大人在幹嘛?”

瀾九鼻子一嗤,朗聲道:“在幹嘛……在賞花兒呢,兩朵花兒,一紅一紫,挑來挑去好不快活。”

無憂當然聽出了瀾九的話中意思,“你作為他們的縣主,不想著保護你的百姓,卻還有時間賞花?”說著順勢從冥九夜懷裡溜了下來。

“0726,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溫飽思Yin♥欲,看來,人家是吃撐了。”至司深恐無憂不知其意,又在一旁強調到。w_/a_/p_/\_/.\_/c\_/o\_/m

“問你話呢,啞巴啦!”

瞧見王貫兩顆眼珠子提溜過來,提溜過去,布渝登時火大,一把掌甩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疼的他是齜牙咧嘴,“哎呦呦……我說我說,這裡沒什麼不好啊,如果他們覺得不好,他們可以自己想辦法改善啊,不能光靠我啊,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王貫試圖甩鍋給百姓。

“大人,他還有護衛隊,人還不少呢!”此話一出,站在冥九夜身旁的無憂怒氣更盛了。

“你怎麼說!”

“我……”

他嘴邊揚起一個別樣的弧度,不待無憂細究,就聽到門外出來鏘鏘有力的馬蹄聲。

猶如陣陣雷動,王貫一臉輕蔑的看向無憂說道:“你真該慶幸自己長得不錯,不然……哼哼。”

此刻,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走了進來,手提彎刀氣勢如虹,“見過大人。”

“嗯,先侯著,等老爺我先問問。”王貫撇過頭,瞧見無憂怒目圓瞪的看著自己,他沒有恐懼,反倒沾沾自喜。

“別緊張,我只不過是……順勢而圍,不得不為!僅此而已。”

“好一個順勢而圍,我來問你,你身為他們的父母官,為何不為他們著想?”若不是想讓百姓聽個明白,她也不想多廢唇舌。

“那些食人族人多勢大……”

“屁!那些勢還不是你這縣主給的!”

有刀卻不禦敵。

“我也不容易,真的是自身難保……”王貫一改跋扈,打起了苦情牌。

“你現在要做的是給百姓一個合理的交代,而不是在這兒扯皮!他們現在形同驚弓之鳥,就因為你!還有你們!該為他們撐得保♥護傘,卻給了那些吃人的匪!”

聽無憂義正言辭說完,王貫登時臉上有點掛不住,“這……護衛隊能力有限……”

“你無能就不要當官,能力有限……好一個能力有限,你的牙齒彷彿不一樣啊!縣主大人”

!這貨居然長了一口喪屍牙。

“哪裡不一樣……胡說八道。”似是怕被拆穿,王貫說話時,嘴唇也不敢大張大合。

無憂鬼魅一笑,身後輕輕扯了扯冥九夜的衣袖,不時,便從外面傳來更多的腳步聲。

聽到動靜,王貫打眼一望,綠幽幽的狼瞳,嚇得他差點尿褲子。

“你……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只見門口突然出現了二十多個穿黑色作訓服,騎銀甲狼的獵人。

他們手中拿槍將拿刀的護衛隊從馬上逼了下來,此刻全都擠到了院子當中。

“縣主別緊張,本姑娘只是樂於學習罷了,這叫什麼來著?哦……順勢而圍,不得不為。”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從哪兒冒出來的!你們……”

“他可真吵。”無憂一睨,下一秒,王貫的滿嘴尖牙就被瀾九一個勾拳強行給吐了出來。

“唔唔……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請姑娘手下留情,縣主一路帶我們尋找能溫飽的地方,也受了不少的罪,請姑。(下一頁更精彩!)

娘饒他一命吧!”年邁的老人不忍站出來說道。

“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把你們帶到了食人族的地盤。”至司抑制不住怒氣嚷道。

“啊……你是說……”

“為什麼……啊!你說……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說啊!”從村民中竄出一個男人,他悲痛萬分,兩手撕扯著王貫的衣領質問。

“別聽他們胡說,我怎麼會……我孩子他娘,也被食人族給帶走了,你們難道忘了嗎?”王貫急急辯解道,這男人的媳婦兒已經被吃了,他可不能認。

“切!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嗎?你明明是用你媳婦兒換了美女享用,說什麼鬼話呢!”

“我沒有,你們別信他說的……”王貫歇斯底里的解釋也沒能換來一個同情的眼神。

“阿爹,你不是說阿孃是被食人族殺死的嗎?”

“克兒,你要相信阿爹,你可一定要相信阿爹呀!”

“行了,鬼哭狼嚎……煩死了!”無憂出聲呵斥,嘰嘰喳喳吵得她頭疼。

“夫君,你怎麼說?”

“我聽夫人的,只是……夫人要想好。無\./錯\./更\./新`.w`.a`.p`.`.c`.o`.m”那些護衛不能全殺,這些人也不能全部帶走。

聞此,無憂點頭看向百姓:“你們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姑娘,我們……我們都可以嗎?”

“只限這個村落的百姓。”

“我們願意,我們願意。”

“我們不願意!想走,問過我們的刀沒有!”一聲哼叫,無憂挑眉望去,

“這豬是誰呀?”

噗……

眾百姓努力憋笑。

“細皮嫩肉可真好……”

肥豬男一臉吃相的盯著無憂看,嘴邊還應景的淌著口水。

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

無憂也不避諱的瞪了回去,瞥見他那一身的肥肉:“九哥,這般,熬豬油得多久?”

“怎麼著也得三十吧!”

用“私”章,三十秒!足矣!

“久了久了,二十足夠了。”至司在一旁打岔道。

“2121你說多久?”

瞧無憂來了興致,瀾九頓時心裡大喊不妙,下一刻就聽到她說:“我們來打賭,男的輸了就穿女裝,女的輸了穿男裝,怎麼樣?在外面溜達一整天!敢不敢!”

敢不敢?這個命題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誰會說不敢?

沒有男人會在這一命題敗下陣來,所以答案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