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家後,崔不群就變得坐立難安,那鄂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大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主子給你派新的任務了?”

崔不群頭也不抬就說道:“沒有。”

那鄂一聽,當即把手中擦腳的灰布扔到了崔不群的臉上,“你說!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去巷子裡喝酒了?”

取下擦腳布,崔不群茫然的問道:“什麼巷子?喝什麼酒?”

“你說什麼巷子!哼!我要告訴主子,你你……你氣死我啦!”看到那鄂氣得滿床暴走。\./手\./機\./版\./首\./發\./更\./新~~

崔不群才明白她口中的巷子是何物?酒為何酒。

“鄂兒,你大哥哥在你心裡就這般不堪?”

“大哥哥沒有去?”

“沒有!也不會去!”崔不群挺直腰板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大哥哥回來愁什麼呀?”這下那鄂更看不懂了。

“嗯……剛才崔思湄說她與家主商量,要為我指婚一個族內姑娘,我沒有拒絕,只說但聽吩咐。”崔不群說完便低著頭,不敢再與那鄂對視。

然,那鄂主動滑下床,走到崔不群身前,拉著崔不群的衣服說道:“大哥哥確實不能拒絕,不然就暴露了,可是……那鄂不想大哥哥娶旁的女子,怎麼辦?”.

阿孃說當妻要大度,可她學不會,也不想學。

“大哥哥當然不會娶旁人,鄂兒可是主子專門為大哥哥找的良妻,再說了,我怎麼會放著明珠不賞,偏去搶魚目呢!”崔不群一不小心便把心裡話全說了出來。

待崔不群話落,那鄂臉上的笑也沒有消散:“既然如此,大哥哥就不用煩惱了,乖乖等鄂兒長大哈……不行了不行了快要困死了,大哥哥快點上來睡。”

說著便扒著床向上爬,奈何小腿夠不到,見狀,崔不群連忙上前將那鄂抱上了床,自己則在一旁的小榻上落了身。

不一會兒,房裡的火燭便熄了。

這邊唱罷,另一邊依舊紅燭豔豔,惹了一身春色的雲染溫柔地為無憂挽起長髮。

“少爺,少夫人請早些安歇。”這時,院落中傳來一個聲音。

無憂一臉委屈的看向雲染,“我……我還沒吃飯呢,這邊兒竟還催著睡。”

雲染溫柔的抱起無憂,“傻瓜,不怕,不死城裡備的有。”話落兩人便回到了木屋,再次見到身穿喜服的帝君和帝后,油鬼兒們都丈二摸不著頭腦。

帝君這是幹什麼?

到一個地方娶一次帝后?

這秀恩愛的方式當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啊!

看到美食,無憂也沒下地,就坐在雲染的懷裡,抓起一個雞腿就啃了起來。

“夫君,難道府裡有宵禁的習慣?”

“那倒沒有,以往我的瀾庭閣應該是整個夜城最安靜的地方。”

一聽,無憂立馬就把嘴裡的肉嚥了下去:“唔……不會是我……剛才……”

聲音太大?

大到擾民?

無憂仔細想了一遍,總覺得不太可能。

看到媳婦兒羞憤的鼓著臉,雲染當即抬起手,捏了一下無憂的臉,“想什麼呢,傻丫頭!若夫君所想不錯,明日一早,父親母親會讓我們去山上拜神,所以才讓人來催著入眠。”

“啊?拜神?”旁邊不就是嘛!她轉個臉就能拜到,上什麼山啊!

“對,他們有一些信奉的神明,特別是你我死而復生,他們想讓我們也去祈願。”

“噢,夫君快吃,吃完早些回去睡,我倒要看看,那是何方神聖,竟比我夫君還厲害!”

聞聲,雲染寵溺點頭,“嗯,好,聽夫人的。”

次日天一亮,雲家的丫鬟奴僕就站了一院子,有端茶遞水的,有候衣選釵的,還有捧著錢莊鑰匙,地契需要無憂一一認識並認真看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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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這是東街錢莊的鑰匙,鋪子裡有……”

“少夫人你覺得這串軟珞的顏色怎麼樣?”

“少夫人可喜歡?”

“少夫人不若起身讓……”

“少夫人……”

“雲染!讓她們全部滾出去!”還未睡醒的無憂,一腳便把雲染從床上踹了出來,丫鬟奴僕們個個別過臉裝死。

“沒聽到少夫人的話嗎?下去!”雲染開口,少時,瀾庭閣便恢復了寧靜。

“以後這裡除了駱雪,不讓其他人進來煩夫人,好不好?”雲染站在床邊,隔著紗幔輕聲說道。

“嗯……”只見無憂伸出一隻手,慵懶地拍了拍床邊,雲染這才掀起紗幔重新鑽了進去。

“夫君記著時,再睡十分鐘我就起。”

“嗯,好,不急,夫人想怎麼睡就怎麼……”撞上無憂氣惱的眼神,雲染才止住嘴邊的話。

十分鐘後,無憂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床上跳了下來,“夫君,快點!”

“嗯?這會兒知道慌了?”

“哼!若不是怕母親以為我是個懶妻,我才不起呢!”她大步流星走到圓桌前。

“傻丫頭,母親不會怪罪的。首\./發\./更\./新`..手.機.版”

“那也不行,我也就勤快這一天……嘿嘿,以後就靠夫君多多美言幾句了。”說完,她對著桌面重叩了兩聲。

噔噔–

駱雪便推門走了進來,“夫人,熱水來了。”

“還是駱雪的聲音好聽,聽了不想發脾氣。”

“那夫君呢?”

“夫君猜猜。”淨完面,無憂就轉身坐在了銅鏡前,“對了夫君,昨日在轎子外的人是誰?一身的藥味兒,難道是位丹師?”

“他呀,是西襄的太子,名叫西商,身上的藥香應該是他母后的,他還有一個妹妹叫西靈,夫人不記得嗎?她總是去無府陪你。”

“有點印象,但不多。無論如何,他們兩人也算有心,待拜神回來,我們就進宮一趟。”順便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

“嗯,聽夫人的。”兩人聊天也絲毫不影響雲染手上的功夫。

“好了,駱雪,把首飾盒拿進來。”

“一定要戴嗎?夫君”她的腦袋現在已經很重了,再戴那麼多的髮釵,她怕脖子疼。

“上了馬車,夫君就幫你取下來,好不好?”

聽言,無憂這才妥協,“嗯,那就戴吧。”

兩人一身紅裝,走至前堂,無憂便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也都來了,難道是怕自己在雲家受氣,特意來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