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2:“你想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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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瀾九嘴角一抽,那丫頭哪裡是怕他們說了什麼得罪人,分明是嫌棄他們嘴笨,不如閻二嘴皮子利害罷了。
布渝同情的看了一眼那掛立在半空的黑影,心中默默為他點了一隻香,施捨的道了句「保重!」
黑影納悶對方的態度,奈何人已經進了上房,他也不好追問,如今再看院中站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黑影聲音不禁輕了幾分。
「這位姑……」
「姑你祖宗!老孃受夠你們這些爛番薯臭菜葉了!明明是我們先來定的包間,憑什麼讓給那傻缺,憑他肥!還是憑他身上毛多!還是憑你們東霽人多勢眾!」
院落中的修士一聽,頓時面上覺得無光,眨眼間就溜了一半兒。
黑袍下,男子面露難色,「我……」
「我呸!他不講理就算了,來了個大將軍也不講理,二話不說就將草簾一劈為二,如此莽夫,他也配得將軍之名!還有你,想必你就是皇宮奉養的修士了吧,不分青紅皂白就發難,你與他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眾人這時才悟,敢情裡面的主子是怕那兩人口才不行吧,這才又重新派了一個厲害的出戰。
黑影被駱雪罵得是狗血淋頭,抿了抿嘴又道:「剛才那是魔修,我勸你家主子最好能正天下之氣,速速將那魔修給交出來!」
「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家主子談天下正氣,魔修怎麼了?是礙著你們了?你們侃侃而談說得那次不是魔修被你們所謂正道圍剿的趣事,又有何聞說魔修是惡徒,傷了誰的命,奪了誰的功!你們一嘴道義,滿手骯髒,我呸!真他孃的噁心!」
「閻二,吃飯呢,別說這麼噁心的東西。」這時,從房內傳來一聲責怪。
「是。」駱雪頷首便掀簾走了進去。
噁心的東西……
外面圍站的修士紛紛飛身離開,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才不是她口中的……不是!
黑影則依舊懸在半空,目光探究的看向那扇緊閉的草簾。
「咻–」
一支響箭劃破長空,在東霽這很常見,因為響箭一直都有唐家堡示警,並未引起群眾騷動。
看著一尾綠光劃空,唐羽和唐情相視一望,這種綠色的響箭是無事箭,不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意思。
而是,莫要多管閒事!此箭從未在東霽上空出現過,這上房中的人,到底是誰,居然使他唐家堡也要忌憚三分。
「唉~你們唐家何時有這種顏色的響箭了?代表什麼呀?」風敬不解道。
「代表,吃飯、莫問。」聽唐羽說完,風敬的臉上也透出了幾分困惑。
裡面吃的熱火朝天,外面半空中卻是孤寂難熬,黑影見裡面的人遲遲不肯露面,便想闖進去試試。
不等他作勢,草簾又動了,沒有人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記得,別學錯了。」
滿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上房裡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房中,無憂滿意的又團了一口肉泥送進嘴裡,「夫君,這個可真好吃,等油鬼兒們學會了,我要在酆都開一家,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一口香」,怎麼樣?」
雲染聽及,笑意漸濃,「那本君就先代酆都百姓謝帝后娘娘賜的口福嘍。」
「哈哈哈……嘴巴說的謝,多沒誠意。」
雲染抬手擦去無憂嘴邊的油花,寵溺的問道:「那夫人說,想要什麼謝禮?」
「一品燒鵝。」無憂想都沒想就道。
雲染撇了一眼自家媳婦兒凸起的小肚子,「可以,不過,明晚吧,今晚,夫人的肚子還有空地兒嗎?」
「呃……那就明晚吧
,反正這肉我還沒吃夠呢!」說著,就又自顧團了一口。
「諸位來到東霽……」
「麻蛋!沒完沒了了……」無憂筷子一放,就閃身衝了出去。
黑影看到草簾微動,一道身影霎時就衝到了他眼前,「你想開戰!」
只見,半空中女子一手掌著一塊兒金牌對著黑影的臉,冷冷說道。
當黑影看到「西襄」兩字時,不禁身子晃了晃,若放在以前,東霽絕無可能會將西襄放在眼裡。
只是今非昔比,如今的西襄,簡直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少夫人只是想來一睹東霽的風采,再派人來,我可不保證,三日後的都城還是不是如今這般繁華。」低聲說完,無憂便轉身飛回了上房中。
至始至終,黑影都沒敢再說一句不是,得到信兒,他便也不多做停留,一個閃身,便已身至皇宮。
上房中,無憂將金牌一放笑了笑道:「沒想到西商給的金牌還有點用處。」
瞧見自家媳婦兒心情好,雲染點頭道:「這會兒子沒人打擾了,夫人還想吃點什麼?」
「嗯……再來二十鍋肉,留一鍋,其餘的讓兄弟們也嚐嚐鮮。」
「嗯?寶貝,這會兒,不死城是半夜。」想必都已經入睡了。
「夫君不打緊,九哥,你回去吆喝一嗓子,那群吃貨準跳起來。」無憂建議道。.z.br>
瀾九卻犯了難,「可以是可以,可二十鍋不夠那群兔崽子吃啊!」
想想那一群,一個個都是食肉怪,「對哦,那今晚還是算了,待會兒走的時候先把錢付上,讓這店主明日做一百鍋出來,到時送二十鍋到北國去,讓蒙多他爹和北國的官員一同嚐個鮮,怎麼樣?」
雲染贊同道:「嗯,甚好,閻二,一會兒你去辦。」
「是,大人。」
「皇城有命!不得當街逞兇,速速離開,否則,殺無赦!」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募地從院前到院中。
當所有人都以為逞兇者是上房中的主僕時,一隊皇城禁軍將手持大刀的護衛兵給圍了起來。
「這位大哥,這是不是搞錯了,那上房裡的才是行兇的人。」一位護衛兵疑從心起。
「錯?這皇令是皇上下的,你這是在說皇上有錯嗎?」
誰敢說天子有錯!
一把寒刀架在脖子上,那護衛兵登時沒了辯解的勇氣,只好乖乖收起佩刀。
「走!」
一聲令下,所有官家人「嘩啦啦」全部從院落中退了出去。
待他們全部離開,一身穿著灰色長袍的小廝跑了進來,「少爺,老爺讓你現在回去。」
唐羽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道:「可有什麼事?」
「雲船上的事,還有,唐寬死了。」小廝說完,將頭低了下去。
「唐寬?他……怎麼死的?」
那小廝搖搖頭道:「小人不知,請少爺速回。」
「哥,你隨他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去。」唐情道。
「唐兄放心,一會兒我親自送情兒妹妹回去,放心吧。」風敬在唐羽的院裡見過那個叫唐寬的少年。
怎麼說沒就沒了……
「嗯,那一會兒就有勞敬兄了。」說完拱手一禮。
「行行行,快去吧。」
唐羽前腳剛走,上房中的人後腳就走了出來,兩個主子,三個護衛,一個丫鬟,人們在心中不禁嘀咕,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有好事者,隱在暗處想要一探究竟,誰知下一個轉角,目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呢?見鬼了……」
話落下一秒,他就感覺到雙腿被人從身後緊緊給抱住了,「誰呀!」他沒好氣的回頭,發現身後並無任何人影,除去風吹的「呼呼」聲。
「誰…誰誰……別鬧啊,一點都不好玩兒……」他哆嗦著說完,仍感覺兩腳被重重的壓在地上。
「快滾出來!不然,別怪大爺我心狠手辣!」他一吼,腿上力氣登時被卸了,正當他想要張口譏諷時,便看到眼前有幾道虛影飄來飄去。
「該怎麼分,哥幾個得說清楚。」鬼二道。
「主子要我們自己看著辦。」
「那到底是能吃,還是不能吃?」
「應該可以吃吧,不然讓我們出來幹嘛?」
「我不吃,萬一吃了,染了人氣兒,娘娘生氣該怎麼辦?」最小的鬼八說道。
鬼說,眾鬼兒都沒了剛才的興致,看著身前這跟蹤狂,越看越覺得鬧心。
而男子此時汗毛豎立,兩腿抖得像個篩子一般,襠下隱隱有尿意渲出。
「不如上手撕吧,誰多誰少全憑本事,怎麼樣?」
「鬼老三,你手最大,你說這話,你就不怕被雷劈……」
「嗯?這是什麼味兒?」
「嘔!走吧走吧,這小子髒死了。」鬼大一說,眾鬼便也沒了異議。
風一吹,男子頓覺兩腿間溼冷無比,這時,他才緩過神來,「鬼啊!有鬼……有鬼!鬼進城了!鬼進城了!」
「鬼?這又是哪個喝醉酒的,這詞兒還真新鮮。」唐情坐在院落中道。
這「鬼」叫,風敬也聽到了,他神秘一笑:「情兒妹妹,你可見過鬼?」
「哪兒有鬼?不過是一些做了虧心事的人,自己嚇自己罷了。」她才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有,也是人在故弄玄虛。
「情兒妹妹,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酆都城嗎?」
「酆都城?自然有,戲文裡,還有說書的,我都聽過,那又怎麼樣,又不是真的。」
「非也非也,酆都城確實存在,那裡什麼鬼都有,他們並不像戲文裡唱的那般面目可憎,有的甚至還美豔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