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洲我覺得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說完鍾楚瑤轉身就朝樓上走去,林禹洲想要解釋什麼,可看著鍾楚瑤決絕的背影,還是選擇了閉嘴。

之後的兩天,鍾楚瑤雖然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給林禹洲準備營養餐,可兩人卻沒有在同桌吃過飯。

鍾楚瑤像是刻意避著林禹洲一般,一天到晚除了做三餐的時候,基本上不在家裡待著。

零零正正林禹洲可能有三四天沒見過鍾楚瑤了吧。

幾天沒能說上一句話,林禹洲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始後悔自己跟鍾楚瑤說這些。

要是他不說,他們現在是不是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鍾楚瑤現在是連那點同情都要收回了嗎?

想到這裡林禹洲早已千瘡百孔的內心還是忍不住的難受,他一遍一遍的命令自己的大腦,但情緒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控。

只是林禹洲固執的將這一切歸功為自己生病情緒脆弱。

尤其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看著離檢查結果出來的日子越來越近,林禹洲的焦慮情緒愈發嚴重。

在沒有任何人陪伴的日子裡,日子簡直比剛手術後那段時間還要難熬。

其實鍾楚瑤確實是躲著林禹洲,但並不是因為要放棄林禹洲,只不過是有事情在忙!

她準備給林禹洲準備一個驚喜。

他不是覺得自己是在同情他嗎?

那麼她就給他準備一個浪漫的意思,不止像他更像全世界訴說自己的心意。

而且她最近也在惡補各種關於戀愛技巧的知識,大家都在說男人不能一味的哄著,雖然鍾楚瑤願意寵著,但是兩人的關係一直沒有進展也不是個事兒,她必須下點狠藥才行。

當然對林禹洲身體不好的行為她是肯定不會做的。

受了這麼多的醉,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的身體,她可捨不得折騰。

不過鍾楚瑤雖然每天早出晚歸的,但是她還是密切的關注著林禹洲的狀態,眼看他的情緒日益的不對,鍾楚瑤覺得是時候回來了。

當天晚上,鍾楚瑤做完晚餐並沒有離開,而是上樓敲響了林禹洲書房的門。

聽到久違的敲門聲,林禹洲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才確定了是真的有人在敲他的門。

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林禹洲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深吸了口氣,掩下眼中的翻騰的情緒,這才將門開啟。

“有事兒?”

意料之中的冷漠,鍾楚瑤也只是笑笑並不在意,她現在算是看清了,男人其實跟女人差不多,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林禹洲嘴上說著讓她離開,可實際上還不是捨不得。

反正她臉皮厚,才不跟他計較呢!

“可以吃飯了。”

面對著林禹洲面無表情的臉,鍾楚瑤仍舊是笑眯眯的模樣。

可就是這笑眯眯的模樣,讓林禹洲莫名的不爽了起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高興了就哄兩句,不高興了掉頭就走,權當自己是她養的寵物嗎?

“我不餓。”

說完,也不等鍾楚瑤是什麼反應,轉身就想回屋,沒想到動作還是慢了幾分,被鍾楚瑤一下就抓住了手腕。

“我做了一下午的菜,你就嚐嚐嘛!要是不喜歡我明天好幫你換新的呀!”

“醫生可是說了,你現在飲食要尤為注意,少食多餐!”

林禹洲被鍾楚瑤拽著衣袖,直接拽下了樓,直接按在了椅子上。

“要不我餵你?”

眼看鐘楚瑤真的要去端碗,林禹洲嚇了一跳立馬自己伸手去端,生怕下一秒鐘楚瑤真的端著口湯,讓他“啊~”

鍾楚瑤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模樣有些想笑,原本只是想嚇一下他的,現在到是真的想喂他了,怎麼辦?

不過見他願意乖乖吃飯,鍾楚瑤也沒好打擾,一直到他放下了碗筷擦嘴,鍾楚瑤才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檢查結果明天就應該出來了吧?”

“嗯。”

“那我明早陪你一塊去醫院吧!”

“不,不用了。”

林禹洲想都不想的就要拒絕,他自己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迎接結果,所以並不是很想鍾楚瑤同他一起承擔這份壓力。

可這麼一說,鍾楚瑤卻不高興了,臉上很明顯的掛上了委屈的的模樣。

“為什麼?我們是夫妻啊!”

“注意是前夫妻,我們已經離婚了。”

聽林禹洲這麼平淡的說出這個事實,鍾楚瑤的心不自覺一痛,第N次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就不在細心一點,在大膽一點呢?

那樣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糟心的事情,自己也能更有底氣。

只不過有錢難買早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晚了,能做的只能是挽回了。

於是鍾楚瑤再次發揮她的厚臉皮技能,“額...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但那是事實!”

鍾楚瑤......

“林禹洲你非得這麼聊天是不是?”

鍾楚瑤簡直快要被氣死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冥頑不靈的男人啊!

可不管鍾楚瑤被氣成什麼樣,林禹洲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鍾楚瑤......

氣死她算了。

原本還計劃好要好好逗逗林禹洲的鐘楚瑤現在是沒心情了,發洩似得將碗筷全都收到了廚房。

不捨得對著林禹洲生氣的鐘楚瑤在廚房裡對著無辜的餐具好一通發洩,最終以是兩個盤子一個碗壽終正寢作為終點,為這不完美的一晚畫上了句號。

但是沒想到,令她更生氣的還在之後。

等她稍微順心一些從廚房走出來,正打算在林禹洲身上找回場子的時候,發現人家早就上了樓。

至於剛剛在廚房的一通操作,原本就是做給林禹洲看的,沒想到觀眾早已退席。

合著剛才自己是在演一出獨角戲啊!

鍾楚瑤氣急反笑,為了防止自己待會控制不住衝到林禹洲的房間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她直接去地下室翻出了林禹洲珍藏的好酒。

先是喝了紅的,大半瓶下去感覺沒什麼感覺,便又換了白的。

等她搖搖晃晃的上樓,敲響林禹洲的房門時,早已失去了理智。

所有的行為早已不受控制,全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