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禹洲都沒反應過來,但原本還在奮力抵抗的鐘楚瑤卻突然洩了力。

這下子,被子輕而易舉的就被林禹洲給掀開了。

看著手中的被子林禹洲還愣了一下,來不及細想,他的視線就掃到了鍾楚瑤漲紅的臉,還有急促的呼吸。

他連忙將鍾楚瑤扶起,一面給她扇風,一面不贊同的說道:“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要做,要是我不在,給自己憋死了怎麼辦?”

鍾楚瑤卻不覺得,“可是你不在,不對要是你沒在這裡,我也不可能做這樣幼稚的事情啊!”

原先的鐘楚瑤對於這些光怪陸離超過科學能解釋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相信的,但是現在的她卻連一些不吉利的字眼都避如蛇蠍。

可她越是這樣,林禹洲心中某些信念就愈發堅定。

不過,他面上不顯,還是和平日沒什麼兩樣。

“你也知道幼稚了吧?聽聽都不見得會做這樣的事情?”

“怎麼不會,上次他剃頭髮那次也藏被子裡。”

林禹洲......

你倆幼稚,你倆還有理了?

稍微涼下來一些後,鍾楚瑤還是去洗了個臉,滿臉淚痕實在是醜。

冰冷的水澆在臉上,鍾楚瑤清醒了不少,出來時看到林禹洲眼神還是忍不住躲了一下。

“沒事兒了吧?”

“嗯。”

“那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可,可以。”

不知為何鍾楚瑤看著林禹洲這嚴肅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

可林禹洲卻沒有先開口,反而只是牽著鍾楚瑤坐在了沙發上,不過鍾楚瑤只坐在他懷裡的。

看著突然這麼主動的林禹洲,鍾楚瑤是又愛又怕。

可人在懷中,不得不低頭。

鍾楚瑤乖順的小貓咪一般,窩在林禹洲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

林禹洲也想抱著只貓咪一般,順了順他的貓,“你怎麼會去找沈悅?”

聞言,鍾楚瑤縮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直接說出了口,“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但是什麼也不願意跟我說,所以我就打算找沈悅試一試。”

“只是沒想到,你倒是真願意跟沈悅說。”

鍾楚瑤的語氣裡全是醋意,聽得林禹洲淺笑出聲。

這聲音完全刺激到了鍾楚瑤,一下子就生氣了,“你居然還笑?看我這麼不高興,你很高興?”

說著鍾楚瑤就掙了兩下,想從林禹洲懷裡掙脫,可男女力氣的差距實在是大,鍾楚瑤又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林禹洲的傷口。

畏手畏腳的,做的全是無用之功。

“我確實高興,每一次看到你為我吃醋的樣子,我都高興。”

“林禹洲,你是有什麼大病!”

鍾楚瑤雖然是在嫌棄,但是語氣卻是甜蜜的,她覺得自己可能沾染了什麼大病,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了呢?

為了防止自己的戀愛腦愈演愈烈,鍾楚瑤強迫自己換了話題。

“所以你到底跟沈悅談了些什麼?”

林禹洲的表情一頓,但又很快恢復了鎮定,“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問了問關於lUna的情況,還有就是像我這樣的復發機率。”

復發二字讓鍾楚瑤猛地抬起了頭,那還有什麼吃醋的心思。她一直知道癌症會復發,但是一直拒絕細想這個問題。

“沈醫生怎麼說?”

“都是機率問題,只要是定期檢查,就可以了。”

“真的嗎?”

莫名的鐘楚瑤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自然,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當然不會了,阿洲,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好不好?”

“什麼事兒?”

林禹洲大概能猜到鍾楚瑤想說什麼,但沒有點明,只是笑問到:“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就好,我想讓你答應我...”

剩下的話,鍾楚瑤沒來得及說出,就被林禹洲以吻封緘,將話全都堵住,一直到鍾楚瑤快要呼吸不上來之際,才將她鬆開了一些。

“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隨後的事情就顯得水到渠成多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下的誰,反正等鍾楚瑤意識稍稍回籠的時候,自己依舊跟林禹洲滾到了床上,衣服早已凌亂不堪。

兩人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想要擁有對方的慾望。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林禹洲有種決絕的感覺,但想要細想,人卻又跟隨著慾望沉淪,什麼都想不出來。

千鈞一髮之際,鍾楚瑤還是拉開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可以嗎?”

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關心,沒想到林禹洲直接黑了臉。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質疑你的男人可不可以?”

“該罰!”

......

(具體怎麼罰的請各位自行腦補,畢竟我怕小黑屋!)

......

到底是剛剛痊癒的身子,一切結束之後,兩人緊緊地抱著對方,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從未有過的幸福與滿足。

翌日的太陽昇起,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調皮的溜了進來,照在了兩人的臉上。

鍾楚瑤動了動僵直的身體,一時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手碰到一具溫熱的身體,“怎麼,一大早上的就想?”

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鍾楚瑤大腦瞬間恢復清明,兩人昨晚的瘋狂自然也就全都回憶了起來,現在聽到林禹洲這麼說,下意識的跺了一下。

“不,我什麼也不想!”

確切地說,也不是她不想,而是考慮到林禹洲的身體,她不能。

看了眼完全黏在自己身上的林禹洲,鍾楚瑤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不然一會兒事情變得無法控制起來。

“起床了,該吃早飯了。”

“不要。”

林禹洲閉著雙眼,雙手死死的環抱著鍾楚瑤的腰,活脫脫一隻灑撒嬌的大狗狗。

“不行,快起來,你的胃的好好養著,按時吃飯是必須的。”

“不要。”

“你乖!快點起床了好不好?”

鍾楚瑤算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都沒能將人哄起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林禹洲怪怪的。

“你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分開個幾分鐘的功夫,你怎麼弄得跟生離死別似得。”

明明鍾楚瑤只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可林禹洲的臉色卻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