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娘子不哭,我們一起去抗金!(求收藏,求推薦,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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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崇政殿。
隨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這場“逼父抗金”的東華門之變,終於到了圓滿收場的時候了。
說實話,在今年這場變故當中,趙楷、趙佶,還有一群哄著趙佶內禪跑路的臣子,好像個個都有錯啊!
趙楷身為提舉皇城司的大宋親王,維護父皇趙佶的皇位是他的第一要務。所以他聽說趙佶被一**臣又哄又騙的要禪位了,立即帶著皇城司親從官入宮是完全合理合法的。可是皇子帶兵入宮逼父,而且還說自己要效仿李世民......呵呵,這事兒擱在哪朝哪代都有點懸啊!
而那些勸退官家趙佶的兩府重臣,冷靜下來一琢磨,同樣覺得自己的地位有點懸了!
他們這些為人臣的,不管用什麼理由,都不應該勸退君父啊!
更不應該的是,他們的勸退還失敗了,趙佶現在仍然是官家,而他們所力捧的趙桓則哭著喊著不肯當官家......如果拿歷朝歷代的史書出來看看,他們這些人未來的前景,恐怕都不大好啊!
趙佶當然更不好了!從實行聯金滅遼的國策開始,這位大宋官家就昏招連連。仗不好好打,兵不好好練,後勤保障也亂成一團,河北兩路地方的防禦也沒認認真真的搞。而且還把維持燕山府防線的希望寄託在郭藥師身上,結果郭藥師一叛,北方燕雲防線完全崩潰!金賊大軍一日百里,飛速南來。
在這個情況下,他這個官家考慮的不是怎麼抗金,而是怎麼逃跑!如果不是趙楷來了個逼父抗金,他的官家現在都沒了,而大宋江山恐怕也得送了人。
官家當到這個份上,不用說也是威信掃地了......
至於趙桓這個冤大頭倒沒什麼大錯,除了比較慫......但是慫也不是罪過啊!他好好的在家慫著,父皇讓人招他入宮接旨,他馬上就來,結果正好撞上一場宮廷政變。而這場宮廷政變的目的,恰恰是阻止父皇趙佶禪位給他。
現在他不僅官家沒當上,連太子的位子眼看也要不保了。而自古以來被廢的太子,又有幾人能夠善終?
真是想想都傷心啊!
正在趙桓暗自落淚的時候,他爹趙佶突然開口說話了:“今日多虧三郎引眾入宮,否則朕不復為官家乎。太子體弱多病,三郎此去河北,當勉勵之!”
這話說的趙桓心驚肉跳啊!
就在這時,他耳邊忽然傳來了耿南仲的聲音,很輕,但趙桓還是可以聽見,“裝病,裝病......”
趙桓聽見這話,頓時就明白趙佶的意思了,是要他裝病避禍啊!趙桓的演技也不錯,立即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就差當場吐血。這把趙楷給嚇了一跳,連忙遠遠望著兄長,一臉關切地問:“大哥怎麼如此咳嗽?是不是肺不好?有沒有發熱?要不要帶......”
他想說帶口罩......話到嘴邊才覺得不對,這個趙桓在歷史上好像挺長壽的,要不然岳飛後來怎麼嚷嚷“邀還二帝”?他突然咳得那麼厲害,該不會是裝病吧?
趙桓這個時候一邊掉眼淚一邊說:“三郎英雄少年,愚兄年老且病,恐天年將近,若三郎南歸,吾為太乙宮主足矣,不敢期望其他。”
年老?趙楷眉頭大皺,這傢伙才二十幾歲,怎麼就年老了?就連他爹宋徽宗現在也不敢說老啊!
趙佶望著趙楷,苦笑道:“三郎,朕親自送你出東華門,再下旨嘉獎你今日忠孝之舉如何?”
這是不想留他在宮裡過夜了!
不過趙楷本來也沒打算通宵守在皇宮裡,他家裡還有一個仙女一樣的小姐姐呢!另外,他今兒的這番鬧騰,其實就是為了“北上抗金”。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當然要儘快走人。不僅不留在宮裡,連東京汴梁也不能多呆......倒不是害怕趙佶、趙桓起什麼壞心思,而是害怕金兵圍城。
雖然趙楷特別有種,不怕金兵,但是被圍在城裡哪兒都去不了,可就沒法去河北領導全民抗金戰爭了。
所以父子兩人,很快就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出了崇政殿,出現在殿外上千名官兵和內侍衛眼前——趙楷一開始只帶了300人闖東華門,又在東華門外捎上了何灌的300人,所以剛開始時,總共有600人到了崇政殿外。不過隨後又有三百來個親從第五指揮的官兵開過來,還有一些其他各指揮的親從官、親事官自發過來集中。
而這千餘人看見趙佶、趙楷父慈子孝,全都一起高呼萬歲。
趙楷則趁機向他們宣佈:“官家不禪其位,不離東京矣!孤以受命總河北軍政,將提河北百萬壯士與金賊一決生死,諸位願與楷共建大功,同享福貴否?”
“吾等願隨大王!”
“吾等願赴河北......”
崇政殿外的壯士又是齊聲高呼——他們雖然都沒明白這位鄆王殿下到底在搞什麼?但他們都知道,自己已經上了鄆王的賊船了......
趙楷心中歡喜,扭頭對趙佶言道:“父皇,兒臣此去河北必能成功,還請父皇努力守城!”
趙佶眉頭微皺,對趙楷說:“三郎,還是要儘快議和......可以花錢免災,就不要想著沙場建功了,本朝實在不善用兵取勝啊!”
趙楷也有些無奈,但也只好點頭稱是,隨即就辭別了趙佶,帶著崇政殿外的1000餘人一起出了皇城,然後浩浩蕩蕩的向勝捷軍的大營而去——趙楷現在拿著趙佶的手詔,還有童貫的手令,正好趁熱打鐵,將前任親從第五指揮使,現任的勝捷軍騎兵正將向克指揮的1000名騎兵拉走。
之後,趙楷又去了趟皇城司的衙門和大營,那裡儲存著大量甲冑、兵器,還有許多箭鏃,還有親從第五指揮600將士的行李和私產,還有一些官兵家眷也住在那裡。統統都得帶上,再一起開進鄆王府。
趙楷還得在鄆王府居住幾日,等拿到內藏庫撥出的300萬兩白銀和牟駝岡牽來的5000匹馬,才能離開開封府去河北東路的大名府,在那裡領導抗金。
而那麼多全副武裝的戰士,還帶著家眷,牽著戰馬,攜帶者行李,呼啦啦的往鄆王府一擠,頓時就是一片雞飛狗跳。
當時天色已黑,守在王府後宅的鄆國夫人朱鳳英一時沒弄清狀況,還以為趙楷已經失敗,來鄆王府的兵丁是要抓自己的,頓時就指揮一個小妾和兩個丫鬟把自己躲藏的寢殿的大門給堵了。趙楷在一個內官的引領下到來的時候,就聽見朱鳳英在裡面又哭又鬧又嘮叨呢!
“嗚嗚,你們不要進來,我姐姐是太子妃,我家大王是官家最寵的兒子,即便獲罪,也有再起的可能......況且我家大王已經瘋了好幾日,今日所為之事,絕非其本意,官家明察秋毫,一定會饒恕大王的......你們不能欺負我的......”
趙楷一聽這話就大為惱火,在門外大吼:“娘子不哭了,是為夫回來了......為夫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稍後為夫還要北上抗金,娘子,我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