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心也太潮了,把我胳膊都浸溼了。”

秦長生無語的看著孟宛韻:“等一會兒記得提醒我給你開藥方,把你的身體調理一下。”

“嗯嗯,好。我給你擦擦。”

孟宛韻紅著臉,小雞啄米的點頭,拿出紙巾,有些激動地給秦長生胳膊擦掉她的手汗。

之前秦長生就診斷出孟宛韻因為脾虛和腎陰虛引起的手汗症,只是還沒給她開藥方。

秦長生看向朱進:“賠錢吧。”

朱進推出將一億四千萬的籌碼推進賭池裡,冷笑道:“小兄弟面生的很,以前在哪混的?”

他現在已經百分百肯定,秦長生是有兩把刷子的,他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他對自己的賭術有著充足的信心,這個特製的骰子,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剛才的骰子明明被他暗暗敲成了4和1,可開蓋以後,卻成了4和2,分明是秦長生暗中也做了手腳。

只是,秦長生在賭桌對面,和骰盅距離足足有四五米,隔這麼遠的距離,還能控制得了骰子的變幻,這份實力,連他都自愧不如!

由此推斷,剛才的炸金花,荷官做的牌,肯定也是被對方給動了手腳!

所以,朱進才會有此一問,問秦長生是混哪裡的,潛意思就是問秦長生是師從何人,之前在哪個賭場高就。

“我混綠藤的。”

秦長生微一沉吟,淡淡回了一聲。

“綠藤?”

朱進一愣,有叫綠藤的賭場嗎?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他哪裡知道,秦長生說的綠藤,是距離江州百公里外的綠藤監獄。

秦長生擺手道:“別廢話了,繼續吧,我這局仍然押雙。”

他連籌碼都沒有往回來收,包括朱進賠付的所有的籌碼,依舊全部擺在“雙”的位置上。

朱進頓覺顏面盡失,受到了挑釁,一咬牙,沉聲道:“我可還沒搖呢!”

“你搖不搖我都押雙。”

秦長生淡淡一笑,向一旁的服務生招了招手,要過來了一瓶礦泉水,開啟喝了一口,顯得輕鬆寫意。

“好!”

朱進冷笑一聲,將蓋子蓋上,雙手抓起骰盅搖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心裡暗道:“原本我還忌憚你幾分,但你託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他看來,秦長生的手段再高明,隔那麼遠想要控制骰盅裡的骰子變化,也肯定是要和他一樣,藉助桌面的震動來控制。

現在秦長生直接押雙,那他完全可以把骰盅在空中搖出單,在放在桌面上的剎那,直接把蓋子揭開,如此一來,秦長生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改變骰子!

“嘩啦,嘩啦!”

搖了兩下骰盅,朱進耳朵微微一動,已經聽了出來裡面的骰子點數,為“1”和“2”!

朱進左手將骰盅放在桌面上的剎那,右手猛然就把蓋子揭開!

“你看這是什麼!”

蓋子揭開的同時,朱進大喝一聲!

“譁!”

“又是雙!”

“神了,神了!”

“竟然又是雙?”

“又被這個小子贏了!”

蓋子揭開的瞬間,都不用秦長生說什麼,周圍的驚呼聲,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朱進瞪大眼睛,看著骰盅裡面的“2”和“2”,人都傻了!

不可能啊!

這個小子根本就沒有動用手法的時間才對!

骰子怎麼可能會變成2和2的?

朱進不可思議的盯著骰盅裡面的骰子,幾乎是脫口而出地道:“不可能是2、2的呀?!”

骰盅裡面的骰子是什麼點數,他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他明明搖出了2、1,而且在他把骰盅放在桌面上的同時,他就揭開了蓋子,秦長生絕不可能有動手的機會才對。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從始至終都拿著骰盅,裡面的骰子根本就沒有動過!如果秦長生真的有什麼能力讓骰子動,那他也肯定能感覺到才對。

這麼多不合常理的事情連在一起,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秦長生笑著道:“這是什麼點數,大家都看在眼裡,下注兩億八千萬,賠錢吧。”

朱進死死咬著牙,半天不說話。

“怎麼了,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秦長生見他半天沒反應,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朱進的額頭見汗,強自笑道:“開賭場的,就沒有輸不起的。”

這局他能輸得起,就算輸了,算總賬,他還贏孟建元四個多億。

可讓他就這麼收手不賭,卻又不行。

他的背後是賭場,周圍這麼多客人在這看著呢,如果現在宣佈認輸不玩,那可要把賭場的臉給丟盡了。

然而,此時此刻,朱進已經嚇破了膽,沒有膽量和秦長生繼續賭下去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和秦長生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他根本就看不透秦長生!

就在朱進為難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願賭服輸,朱進,還不快點給客人賠錢?”

就見一個穿著灰色修閒西裝的青年,邁步走了過來。

這青年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一頭長髮,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鬢角有一層淺淺的絡腮鬍,濃眉大眼,看起來十分硬朗。

而他的個頭也不低,和秦長生差不多,都是一米八五左右,身材看起來比秦長生還要稍微魁梧一些,像是經常健身的主。

“老闆!”

“夏侯老闆!”

“是這個地下賭場的幕後老闆,夏侯英喆!”

眼見青年邁步走來,周圍許多人,都露出了小心的神色,紛紛給其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就是夏侯英喆?”

聽到此人的名字,就連孟宛韻也是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一絲少見的敬畏。

秦長生疑惑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但我知道此人。”

孟宛韻低聲說道:“夏侯英喆是江南金陵四大家族之一,夏侯家的子弟,因為在家主繼承人的競爭中失敗,來到江北發展,短短几年,就在江州紮下根,甚至隱隱可以和老佛爺唐明遠分庭抗爭。這棟龍鳳苑大酒店,和這個地下賭場,都是他的產業。”

此人竟然能和唐明遠分庭抗爭?

秦長生盯著夏侯英喆,微微點頭,有些驚訝。

這時,夏侯英喆也走到了朱進身邊。

“老闆!”

朱進恭敬的道。

“把錢賠給這位客人,接下來,我和他玩。”

夏侯英喆點點頭,笑著吩咐道。

說完,他看向秦長生:“鄙人夏侯英喆,這裡的老闆,小兄弟貴姓?”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夏侯英喆客客氣氣的,秦長生自然也不會擺譜。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免貴姓秦,秦長生。”

與此同時,朱進點出兩億八千萬的籌碼,推到了賭桌中間。

和之前的那些籌碼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共計五億六千多萬!

而周圍人,見到夏侯英喆竟然親自出場,再加上桌面上小山一般的籌碼,頓覺刺激,整個賭場大廳,都彷彿變得熱火朝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