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邊,秦長生和四個老僧劍拔弩張的同時,大廳裡面,夏侯明義正有些緊張的站在視窗,向外張望。

“夏侯家主,有老夫在此,你大可高枕無憂,且讓他們在外面打著吧。”

一旁的餐桌上,雷元奎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淡淡笑道。

安瀾手裡端著酒壺,就在雷元奎身邊伺候,待他放下酒杯,立即為其斟滿。

夏侯明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外邊道:“我想看看,他們誰能勝出。”

雷元奎分析道:“那個秦長生就算有戰勝萬啟立的戰績,可棲霞寺的四大金剛全都是宗師巔峰實力,又擅長合擊之術,聯起手來,堪比大宗師,此戰必然會持續很久,一時半會兒,很難分出勝負的,你且過來陪老夫飲酒吧,我們坐在這裡,邊吃邊看。”

“也好。”

夏侯明義聞言點點頭,轉身回到餐桌旁,坐在了雷元奎的下手位置,苗麥冬則是坐在他的對面。

“來,雷宗主,苗門主,在下敬你們一杯。”

他端起酒杯正打算敬酒,卻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慘呼,伴隨著一道急速而來的破風聲。

當即,桌上的人全都扭頭向外面看去,齊齊變色!

就見一個棲霞寺的老和尚,宛如炮彈一般,直直的向大廳這邊倒飛而來,人在空中,噴出漫天鮮血,啪的一聲,砸在了大廳外面不遠處的一棵銀杏樹的樹幹上!

嘩啦!

大樹折斷,那老僧和大樹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麼情況!”

夏侯明義驚疑不定的站起身來,他這才一個轉身的功夫,一個和尚就被打倒了?

“這四人聯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打敗?”

雷元奎和苗麥冬,也全是心中震驚。

眾人一起看向戰場中心。

就見秦長生以一敵三,竟然是腳下寸步未動,就在他們看過去的同時,秦長生一拳轟在了另一個老僧的胸口。

將那老僧也是給打飛了出去,噴出一口鮮血的同時,狠狠的砸在遠處池塘中間的假山上,把那個假山撞的轟然崩散,同一堆石塊,跌落在池塘裡面。

轉眼之間,四名僧人,就去了兩個,全都被打成重傷,再無一戰之力。

餘下的兩名僧人,更是壓力陡增,對視一眼後,均往後退,打算和秦長生先拉開距離,暫避鋒芒。

秦長生腳下一踏,向其中一個老僧急追而去!

“剛才給過你們機會了,之前不走,現在也就不必走了!!”

兩人之間原本拉開的十米距離,被秦長生三步便追到了跟前,縱身一躍,來到半空中,鞭腿由上至下,勢大力沉的向那老僧頭頂踢了過去!

“羅漢擎魔!”

老僧大駭,運轉全身修為,雙手上頂,與之對抗!

“啪!”

“咔嚓!”

一聲爆響從兩人的腿手之間傳出,老僧手骨斷裂,身體猛地像是一個錐子一樣,將腳下的磚石踩出一個窟窿,身子塌陷了下去,齊腰陷進地裡面!

竟是被秦長生一腳,給踹進了地裡面,像是一根蘿蔔一樣栽在那裡!

而秦長生一腳踢出後,身子在空中翻轉了一圈,腳尖在這老僧的光頭上用力一點作為借力,就向最後一個老僧衝了過去!

剩下的最後一個老僧雙目怒睜,心中即驚又畏,知道逃不過,便伸手一抓,將一個立在院內小路旁,碗口粗細,鋼鐵質地的路燈給從地面拔了出來。

繼而他怒吼一聲,原本有些乾癟蒼老的身子,突然肌肉暴漲,身材都彷彿高大了不少!

“降龍伏虎棍!”

他沉喝一聲,使出一套兇猛剛烈的棍法,打出漫天的棍影,劈頭向秦長生砸了過來!

接近三米長,碗口粗細的燈柱,兇猛凌厲的棍法,這一棍子,打出了極其刺耳的破空聲,更是有磅礴的真氣,凝聚出強烈的罡風!

若是普通人,別說是被燈柱砸到了,僅是燈柱一米旁的罡風掃過,也得瞬間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好棍法!”

大廳內,雷元奎和苗麥冬都是有眼力的人,尤其是雷元奎,修為實力還在宗師之上。

但此時,卻仍然忍不住拍手稱讚,誇獎這最後一個老僧這一棍法的精湛。

苗麥冬眯起雙眼,沉聲道:“那個秦長生,搞不好要敗了!”

夏侯明義和安瀾等人不懂,但聞言,也是露出了希冀之色。

就見秦長生凌空衝去,彷彿被這棍法已經鎖定了一般,燈柱勢大力沉的向他砸去,竟然是不閃不避。

是來不及閃躲……還是心中不屑,不願閃躲?

在這一刻,不少人的心中,都湧起這個念頭。

下一瞬,眾人便是大聲驚呼!

而那個老僧,更是露出了宛如見鬼一般的表情!

就見燈柱勢大力沉的砸在秦長生的那一刻後,秦長生的身影,竟然就像是一團光影一樣,被砸的支離破碎。

眾人之所以會出現這種錯覺,是因為秦長生太快了。

就見秦長生本人,宛如游魚一般,脊背貼著那個燈柱轉了一圈,等燈柱砸下去的剎那,人已經來到了燈柱的上邊,來到了老僧的面前!

“砰!”

緊接著,秦長生一拳轟出,打在了老僧的臉上,將老僧打的滿面桃花,慘呼著倒飛而出,啪的一聲,恰好砸在了秦長生的奧迪車上,將車頂砸下一個巨坑!

秦長生平穩落地,見狀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懊惱道:“草了,怎麼把他打到我的車上,角度沒把握對。”

懊惱自語完,秦長生對那老僧喊道:“老東西,你把我車砸壞了,我車新買的,車牌還沒來得及上呢,落地價小50萬,你可要給我賠錢!”

“你欺,欺人太甚,老衲沒,沒釒……噗!”

那老僧聞言,羞怒到了極致,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眼秦長生,氣火攻心之下,一句話沒完,便噴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沒錢就沒錢,大不了不要你賠了。”

秦長生淡淡搖了搖頭,手指輕彈,整理了一下衣衫,轉身向大廳那邊走去。

“夏侯明義,秦某人登門拜訪,你卻派人阻攔,對我大打出手。”

“我午飯還沒吃,你卻在屋裡和人飲酒吃菜,也不請我用餐,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還未走到大廳,秦長生便朗聲開口,責問道。

夏侯明義掃了眼雷元奎和苗麥冬,端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的對秦長生道:“客人也分貴客和刁客,你殺我胞弟,打我獨子,我與你不共戴天,你還叫我招待你?你……配嗎!”

與此同時,那個五毒門副門主苗麥冬,一隻手放在桌子下邊,輕甩衣袖。

只見一隻巴掌大小的,渾身黝黑,尾針卻殷紅無比的蠍子,從她袖中落地,悄無聲息的爬在了門口處。

下一刻,秦長生來到門外,跨步進入。

“不共戴天嗎?在這一點上,秦某人和夏侯家主的看法,是出奇的一致。但進門就是客,夏侯家主總不至於,連請我喝杯酒的肚量都沒有吧?”

夏侯明義眯了眯眼睛,正待說話,苗麥冬卻已經是舉起酒杯,笑吟吟地道:“只要秦小友能走到餐桌旁,我苗麥冬便敬你一杯!”

與此同時,那隻蠍子,已經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秦長生的背後肩膀上,紅豔豔的尾針,對準了秦長生的脖子!

夏侯明義和安瀾幾人,這才注意到秦長生身上的毒蠍子。

雷元奎微微眯起雙眼,露出一絲警惕,似乎對那個毒蠍子也有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