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贏得了一支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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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將回京,還帶著女兒,勢必瞞不過宮中的有心之人。
從前她一個人的時候,確實沒什麼好害怕的,但現在既然有了澄澄,必然是要保護好她。
在她沒有徹底融入京中的形勢之前,她能倚仗的,唯有蕭琅炎。
沈定珠不由得開口,狀似不經意問:“月白,那宮中,可有傅雲秋這號人物?”
月白一聽,連忙小聲提醒:“沈主子,這個名字,回到宮裡不能提,傅家前年涉嫌明王殿下篡權奪政,已經被皇上抄家賜死,不過,唯獨留了傅大小姐這一個人,暫且鎖在宮中,暫無發落。”
沈定珠聽後,覺得有些意料之中。
傅雲秋是蕭琅炎的心上人,他即便對傅家下手狠辣,卻也捨不得動她。
算算時間,跟前世比對起來,正好快要到傅雲秋假意逃跑,實則爭寵的時候了。
沈定珠決定利用起這個好時機。
等到蕭琅炎抱著蘇心澄回來的時候,沈定珠已經沐浴完了,靠在榻上看著一卷書。
門扉推開,美人靠著床榻,燈火之中,眉眼明媚豔絕,身段嬌柔似飽滿的桃,渾身散發著清香。
聽見動靜,沈定珠抬頭看來。
“孃親,我們回來啦!”蘇心澄高高興興地跑來,左手舉著撥浪鼓,右手舉著糖人。
沈定珠放下書籍,蹲下來將她抱在懷裡,眼神泛著柔美的波光:“怎麼去了這麼久,玩得累嗎?”
她說著抬起頭,看見蕭琅炎似乎有些醉氣熏熏的。
徐壽扶著他走到床榻邊坐下,皺著眉,嘴裡哎喲哎喲的。
“皇上,奴才忘了提醒您了,這平安城自釀的地道酒,後勁那可大著呢,都怪奴才不好,奴才已經讓人備下醒酒湯了。”
蕭琅炎靠著床榻,閉上眼,往常俊白的面孔,這會兒浮著醉酒的淡紅,他聽著徐壽的喋喋不休,皺眉道:“滾。”
沈定珠見狀,便說:“徐公公你出去吧,我來照顧皇上。”
徐壽連連點頭:“那就好,不然奴才粗手粗腳的,也伺候不好,就辛苦沈主子了,一會醒酒湯好了,奴才再送過來。”
他走後,沈定珠先是幫忙給蕭琅炎脫去外袍,期間,他還很不配合,忽然站起身來,抱住沈定珠。
沈定珠微微掙扎:“皇上?”
蕭琅炎吐著酒氣,跟蘇心澄說:“澄澄,阿爹對你娘好不好?”
“好,阿爹最好了!”蘇心澄玩著撥浪鼓,隨後跑到沈定珠面前,“孃親,阿爹喝了酒,贏得了一支釵。”
此時,沈定珠已經掙脫蕭琅炎,將醉醺醺的他重新按在榻上了。
她累的白膩的額頭泛起一層細汗,氣喘吁吁的,回眸問小傢伙:“什麼釵呢?”
沈定珠將蕭琅炎的衣服整理好,掛去屏風上。
蘇心澄眨著大眼睛形容:“可漂亮了,是紅色的玉,那個伯伯說,雕刻的是鳳凰。”
沈定珠沒放在心上,她給蕭琅炎蓋上被子,又領著蘇心澄去洗小手,小傢伙玩了一會,就困的打哈欠了。
可沈定珠為難地看了一眼榻上,蕭琅炎呼吸均勻,好像睡著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在徐壽送來醒酒湯的時候,將已經睡著的小傢伙交給他,請他帶到隔壁的房間休息。
“沈主子放心,奴才守在門口,讓月白守在屋內。”
沈定珠點點頭,合上門,就端著醒酒湯來到床榻邊,她輕輕喚著蕭琅炎的名字:“皇上?”
蕭琅炎不理會,她嘗試著舀一勺醒酒湯到他唇邊,沒想到他皺眉,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你要喂朕毒藥,謀殺親夫?”
沈定珠一怔,哭笑不得,嬌豔的面龐強忍著笑意,更顯明媚:“您真是喝多了,妾哪兒敢?醒酒湯喝了,您會好受些,坐起來吧。”
蕭琅炎倒是坐起來了,卻讓沈定珠將湯放去一旁。
待她重回榻邊,忽而,蕭琅炎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榻上,床頭的燈火一晃,竟被這搖晃的床風撲滅了。
沈定珠回過神來時,已被壓在身下,她眸瞳水潤澄澈,波光瀲灩,有些慌亂地看著蕭琅炎。
只見,他薄眸裡,哪有醉意,雖身上還帶著酒氣,但分明神情已然清醒,透著炙熱危險的打量。
蕭琅炎薄唇噴吐熱氣,聲音喑啞,帶著幾分淡淡的冷笑:“朕白天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朕好,還是方隨風好?”
沈定珠一怔,十分無奈地笑了:“皇上,妾都說了,您是九五之尊,隨風他不過是書生,可……”
她話都沒說完,蕭琅炎忽然朝著她的唇吻下來,似懲罰般碾磨,一寸寸地侵襲唇肉舌尖。
蕭琅炎最是懂得怎樣將她親得身段發軟,失去抵抗,於是不過一會,沈定珠再回過神的時候,他二人衣物早已被蕭琅炎扔出榻外。
她知道今夜的伺候自然是無法避免了,前世就知道蕭琅炎索取無度,今生也逃不過他床笫的碾壓!
沈定珠想到回京以後,她和女兒還是要依靠他,於是展開身段,迎接他的粗暴和狂熱。
饒是如此,她閉緊唇瓣,還是難免溢位哭一樣的腔調。
床帳的顏色深如海藍,搖晃起伏,像那洶湧的浪濤,將小小的花蕊拍在岸上,又席捲著囊括進深邃的海中。
“叫隨風叫的那樣親切,朕讓你再叫,再叫,再叫!”他吃醋般的生氣,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喘著熱息,還要伴隨著一聲冷哼,頂撞越狠。
沈定珠被欺負的求饒:“再也……再也不叫了!”
蕭琅炎偏偏不放過她,至深至淺,時而狂風驟雨,時而點水蜻蜓,偏叫沈定珠生死不能自已。
她在這樣絕對強勢的碾壓裡,竟生出一絲機敏。
幾乎是下意識沈定珠懷抱著蕭琅炎的腦袋,嬌啞地低喚了他一聲:“琅炎……”
如此,好似點著蕭琅炎什麼穴一樣,他筋骨強健的背脊肌肉都跟著一僵,身形頓住。
後來,再垂首去吻沈定珠時,就顯得溫柔多了。
沈定珠哭著在心裡罵他禽獸,一整夜的翻來覆去,倒讓她次日頂著兩個淡淡烏青的眼圈。
而蕭琅炎就似那話本故事裡採陰補陽的妖怪,不僅神清氣爽,也不再沉著那雙薄情的冷眼,在隔壁陪著蘇心澄用早膳,父女倆談笑的聲音,隔著牆都能聽到。
沈定珠渾身痠痛地醒過來,發現身上已經被清洗過了,她剛坐起來,月白就端著一碗褐色的藥進來。
“主子……”月白默默地低下頭,“皇上要您服用此湯。”
沈定珠聞著那熟悉的味道。
避子湯。
她的心,此時此刻,說不冷了兩分,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