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別墅的那一刻,蘇詩文更加確定這種藥的配方就是她知道的那個配方,她很想看看,房間裡是否只有她一人。

客廳裡,兩位老人面對面坐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奶奶。

看上去有六七十歲,另一位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蘇詩文跟在湛冬娜身後,進門第一眼,便看見老奶奶坐在沙發上。她

鬆開墨言的手,激動的跑了過去,“師父,您怎麼這?”

沒錯,老奶奶就是蘇詩文的師父華文雅華教授,有‘神醫’之稱。

華文雅慈祥的笑道:“文丫頭,你怎麼來了?”

蘇詩文看著坐在對面的冷玉萍,笑著說道:“我陪我家先生過來的。”

墨言看見蘇詩文對他招手,微笑的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

“師父好,我是文文的丈夫墨言,你叫我小言就好。”

華文雅沒有說話,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冷玉萍,“玉萍啊,這是你夫家的人吧,你把這邊的事處理好,也該回去與家人團聚了。

你看,這都找上門了,可見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啊。”

冷玉萍從墨言進來,就默默的看著他,這會聽見自己師父這麼說,心裡也不再猶豫了,說道:“好,等我為雲祥報了仇,我就回去。”

墨言:“二嬸,二叔已經回墨家了,阿嬸在我們結婚那天,已經見到二叔了,只是二叔目前的身體還需靜養。”

“這?你們怎麼將他救出來的?在哪發現他的?……”

墨言一一為冷玉萍解答疑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冷玉萍說了一遍。

冷玉萍拉著蘇詩文的手,激動的說道:“文文,謝謝你,要是沒有你,老夫人因為我們離開,我們的罪過就太大了。”

蘇詩文安慰的說道:“二嬸,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華文雅看著激動的冷玉萍,調侃道:“說起來,你們倆人都是我的徒兒,算得上是師姐妹了。

如今,你們又是叔侄關係,以後你們各論各的,咱們也不用那麼講究。”

湛冬娜在冷玉萍的旁邊坐著,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微笑的說道:“緣份就是這麼的妙不可言,在你們身上,讓我更加相信緣份。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盡一家門’,在你們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冷玉萍向華文雅及其他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湛家的湛冬娜,當初她回遠古部落,意外闖入關押我們的地方,後面悄悄將我救了出來。”

華文雅注視著湛冬娜,好長時間才開口問道:“姑娘,你母親可叫湛靜?”

湛冬娜點點頭,“是的,前輩認識我母親?”

華文雅難過的說道:“唉,說來話長,她也是我的一名徒兒。

有次我們出去旅遊玩耍,你母親意外結識了遠古部落的族長西門利泉。

那時你母親陷入愛河無法自拔,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再後來她就離開了。

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她的女兒,你母親現在可好?”

“謝謝前輩掛念,我母親早已離開人世,我當初之所以救萍姨。

也是因為她會醫,不想她像我母親一樣,被那些人利用傷害。”

湛冬娜臉上很平靜,心裡確實帶著恨意,她恨西門利泉沒有保護好她母親,不然,也不會遭人毒手。

華文雅溫和的說道:“我剛剛也聽玉萍說過遠古部落,你們年輕人覺得怎麼做好,就那麼做,不過,要注意自身安全。”

華文雅轉頭看吧向蘇詩文,“文文啊,你這婚也結了,不會還喜歡到處亂跑,四海為家吧?”

蘇詩文知道華文雅下句話會說什麼,急忙說道:“師父,這不是還有師姐嗎,你交給她也是一樣。”

“你這丫頭,這麼幾年不見,還是那麼愛貪玩。”

華文雅寵溺的說道,她知道蘇詩文不願意接手,但她還是真心想要交到她手上。

——

在回去的車上,蘇詩文等人與湛冬娜商量著下一步計劃……

最後,他們決定兩日後前往Q國,與殷明亮那邊匯合,再商討一下細節。

回到酒店,蘇詩文讓步彩將所有裝置收好,打包打走。

兩天後的下午七點,機場外。

墨審得知冷玉萍會和他們一起出現來Q國,早早的就到了機場外等待著,與此前來的還有殷明亮。

蘇詩文一行人走出來,看到他們兩人站在那裡,與墨言走了過來,身後的人也跟上他們。

車上,冷玉萍摘掉墨鏡帽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出現在自己眼前,激動的抱住他,“孩子,對不起,這十年,讓你受苦了。”

墨審給她擦掉眼淚,說道:“有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把我照顧的很好,所以我一點都不苦。”

……

殷明亮看著這溫馨的畫面,心裡頗有感觸,讓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妻女,要是當年沒離婚,那該多好啊!

車子進了殷明亮的私人住所,在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

殷明亮:“各位,你們先隨我上去,咱們再詳談。”

乘坐電梯,來到大廳。

殷明亮看著冷玉萍,疑惑的說道:“你是不是叫西門無雙?”

冷玉萍解釋道:“我真名冷玉萍,西門無雙是遠古部落的族長改的,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殷明亮老奸巨猾,很快明白過來,“懂,明白你的意思,你在部落可有見過一對母女?”

隨後,殷明亮拿出他妻子女兒的照片,“就是照片上的兩人,你有見到過嗎?她們前不久給我打過求救電話。”

冷玉萍接過照片,回憶道:“我確實見過她們,不過你放心,她們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有可能會受些皮肉之苦。”

“那就好,只要沒生命危險,一點皮肉之苦還能接受。”

他心裡明白遠古部落的厲害,也不能要求太多。

眼前的女人告訴他沒有生命危險,那神情不像是撒謊,反而很真誠。

極有可能就是眼前之人,救了他妻女,只是無法將人帶出來。

這對於進入遠古部落的人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