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櫻洛拎著鸚鵡,愉快的哼著歌進了王府。

她唱,鸚鵡也跟著哼哼,嘴裡咕嘰咕嘰。

屋子裡,墨北執見到一人一鸚鵡走進來,不由好奇地問道:“洛兒,那鸚鵡哪來的?”

楚櫻洛笑道:“莊嫻妃送的,咱們府裡太冷清了,這隻鸚鵡正好可以給你解悶。”

鸚鵡跟著叫道:“解悶,解悶。”

墨北執微微蹙起眉。

說話間,楚櫻洛將籠子掛到了墨北執房間的窗臺上,墨北執一抬眼就能看見那隻鸚鵡,一對黑亮亮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咕嘰咕嘰......”

墨北執眉心又是一跳。

鸚鵡轉著圈唱歌,一副它最牛的樣子。

突然,楚櫻洛回眸朝他揚唇一笑:“王爺,你喜歡嗎?”

墨北執嘴角微微挑起一個笑容:“喜歡。”

他能理解楚櫻洛的用心,所以秉承著愛屋及烏的原則,他也會喜歡這隻鸚鵡。

見到他喜歡,楚櫻洛就放心了,“那以後就讓這隻鸚鵡陪你了,你要是無聊,可以教它說話,它學的很快。”

鸚鵡:“是的。”

楚櫻洛笑了笑:“看吧,它多聰明,這鸚鵡聽得懂人話。”

鸚鵡:“王爺喜歡,喜歡王爺,洛兒喜歡王爺。”

楚櫻洛嘴角笑容一僵,她扭頭瞪著鸚鵡:“不許亂說話。”

鸚鵡停頓了一秒,繼續嚷嚷:“我有小金庫,包養王爺。”

墨北執驟然一愣。

楚櫻洛則嚇得腦瓜子一嗡,急忙伸手捏住鸚鵡的嘴,這笨鸚鵡,臭鸚鵡,好的不學,這大嘴巴子,怎麼把她路上碎碎唸的話吐露了出來。

她冷聲警告:“臭鸚鵡,我從來不打人也不罵人哦,乖乖些,你要是再亂嚷嚷,我第一個揍你,跳起來鏟你耳屎。”

楚櫻洛急得家鄉話都飆了出來。

鸚鵡使勁扇著翅膀,籠子裡一陣撲稜,好不容易掙脫開楚櫻洛的束縛,羽毛都跟著掉了幾片。

被楚櫻洛揍了一頓後,鸚鵡老實了不少。

楚櫻洛扭頭看著墨北執,扯了扯嘴角笑道:“王爺,你別聽它胡說哈,這小畜生,笨的很。”

墨北執不知在想什麼,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看著楚櫻洛的目光微微發沉,直到楚櫻洛扭頭接著教訓鸚鵡,許久後,墨北執看著那隻鸚鵡,一縷笑意浮上眉眼。

......

墨文桓去晚了一步,等他抵達沁雅軒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蘇明軒已經帶著楚妍走了。

墨文桓問了客棧的老闆,問他楚妍有沒有來過這兒,他大致形容了一下楚妍的相貌,客棧老闆卻搖頭說沒見過。

墨文桓微微皺起眉,奇怪,難不成楚櫻洛是在騙他?不應該啊,楚櫻洛犯不著拿這點小事耍著他玩。

墨文桓一無所獲的離開了沁雅軒,一臉的煩躁。

不過墨文桓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他在麗春院的門口碰到了即將要去剿匪的墨靖安。

麗春院可是京城有名的花樓,這個墨靖安,不去剿匪,竟然還有心思逛花樓?

好不容易抓到他小辮子,可不能放過他。

他像個顯眼包似的,故意跑到墨靖安面前嘲諷了一番:“呦,這不是我二哥嗎?聽說父皇派你去剿匪了,你怎麼還在這兒逛花樓呢?你也不怕父皇知道了,再罰你一頓!”

聽到墨文桓的聲音,墨靖安驟然停了下來,他剛要抬腳進麗春院,就遇到了墨文桓,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他扭頭盯著他,冷冷地道:“父皇讓我去剿匪,又沒有說立馬就去,我今晚先來玩一圈,明日再去不行嗎?”

他說得理直氣壯,繼而反諷道:“怎麼?你又要去跟父皇告狀了?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像你這樣愛告狀的小人,一般都叫陰溝裡的老鼠,又臭又噁心。”

墨文桓見他都這樣了還嘴硬,心中不由火大,他一個被褫奪封號,被抄家,又被罰去剿匪的落魄鬼,哪來的資格嘲諷他?

墨文桓冷笑了一聲道:“你才是陰溝裡的臭老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臉上的膿瘡都沒好全,就出來找樂子,也不怕你那張醜臉嚇死人?”

墨靖安被他戳到了痛處,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他就是因為看到臉上的疤痕覺得心煩,才來麗春院找點樂子,這些青樓女子低賤,只要給銀子,長得再醜也有人伺候。

況且,他此次去剿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全,所以想著臨走之前再放縱一會。

如今被墨文桓一說,他顏面再次掃地,可他面上卻不服輸:“我臉上有疤,那也比你強,最起碼我有找樂子的自由,不像你,一個妻管嚴,連樂子都沒有。”

緊接著,他眼神往下,輕蔑又不屑:“你一個不舉的人哪來的資格嘲諷我?你該不會是羨慕我有健康的子孫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