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是南州的賈家。

溫冉的爸爸溫相濡是個軍事迷,近幾年對一直戰亂的南州很感興趣,她也有意無意的跟著看過一些內容。

她記憶力很好,在影片裡看過同樣的建築。

再加上之前他們提到過要見賈巴威,她便更加確定了面前這些建築群是賈家的。

南州國西區常年戰亂,如今沙家、塗那家和賈家三大軍閥鼎足而立。

雖然賈家是其中之一,但賈巴威原本是塗那坤的副官,趁著塗那家和沙家打仗的時候,叛變了,自成一股勢力。

怪不得之前路過的關卡士兵的作戰服變了。

因為賈巴威的地盤是被塗那家圍住的,就像是甕中的大鱉。

溫冉剛安穩了點的情緒頓時又忐忑起來。

這可是南州最亂的地方,男人來這兒,還什麼武器都沒帶……

想到這她不安的抬頭看向男人,奈何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的下巴,就連透過他眼睛揣測下他的心思都做不到。

溫冉剛要收回視線,男人就好像有感應一般,低頭對上她水潤的大眼睛。

周祁梟原本有些困,神色也透著倦懶,可一看這小東西故作鎮定的樣兒,瞬間就來了精神。

就像升卿說的,連他都不怕,還有什麼別的用的著怕的。

他忽然鬆開了摟著她腰的手,佯裝和赤那打手勢。

周祁梟步子本來就大,溫冉被他摟著的時候,借力還勉強跟得上。

這一鬆開,她才發覺只是一個愣神兒的功夫,就離了男人幾步。

而男人根本沒有把她丟了的意識,溫冉頓時慌了,拎著裙子幾步上去。

原本是想去抓他的衣襬,但男人垂在身側的手忽然划過來,她一把攛住了那綁著繃帶的手掌。

男人眉頭一挑,眼裡笑意濃重。

這小東西看著乖,做起事兒來還挺野啊!

連他的手都敢隨便牽。

溫冉指尖一縮,生怕自己的動作惹得男人不高興,剛要收回手,卻被男人反手一把握住。

她緊張的抬頭看過去,可男人並未回頭,

雖然不明白男人在想什麼,但好歹是跟上了。

溫冉急忙用另一隻手提著裙襬,剛想小跑跟上,卻發現好像兩人的步子也沒差那麼多。

她眨眨眼,難道是因為剛剛太緊張了?

到了門前,領路的人拿出一張卡片在電子門上刷了一下。

門開的瞬間,喧鬧聲震耳欲聾。

溫冉往裡面一看,和外面質樸的裝修不同,裡面金碧輝煌,聲色犬馬。

熱鬧的簡直就像是電影裡的樣子。

溫冉知道這些臺子都是用來賭博的,但就不知道具體都是什麼。

有很多國家和地區賭博是合法的。

南州更是以博彩業支撐大半的經濟,所以驟然看見賭博場所,溫冉倒沒覺得很震驚。

只是當視線落在臺子後面站著的荷官身上。

溫冉小臉一紅,急忙低垂下頭。

美女荷官穿的那衣服胸口也太低了。

可轉念一想,都是女孩子,看看也沒什麼吧……

她又悄悄的抬起頭,這回臉上的紅潤瞬間褪去,蒼白了一張小臉。

他們一進來,雖然大部分人仍舊沉浸於賭博當中,但仍有一部分好奇的看過來。

那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是驚豔,可落在她的身上。

溫冉能明顯的感覺到那種赤裸裸的侵犯。

她不由得往男人身邊靠了靠,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也不管他會不會生氣了,另一隻手攀上他的小臂。

見男人看過來,她乖巧的勾起嘴角,笑的有些怯懦。

正巧這時有人大步走過來,還沒看清人就聽見他爽朗粗狂的聲音:“你可來了!哎呀呀!你怎麼還自己帶女人過來了?我這兒可給你準備了好幾個新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