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外公將自衛隊交給我管了。可……我什麼都不懂。”

周家的自衛隊?!

那可是老頭子保命的東西!

他居然交給溫冉了!

真是瘋了吧!

周家養子分到的都是生意上的板塊。

而以前周祁梟管的自衛隊,自從他離開之後,就被老頭子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所以他們鬧得再兇,也沒敢造次。

此時,周言禮即便盡力剋制,但看向溫冉的眼神兒都帶著貪婪。

“這些學學就懂了,改日大舅舅親自教你怎麼樣?”

溫冉立馬點了點頭:“謝謝大舅舅,有您在我踏實多了。”

說著她笑的靦腆,好似跟信任的長輩抱怨似的小聲嘟囔:“自衛隊的隊長好凶……根本不聽我的……”

周言禮看著溫冉,存著自己的小心思安撫著溫冉:“不聽話換了他就好,你要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大舅舅到時候幫你挑挑。”

見溫冉滿眼感激的點了點頭,他心裡卻不屑,這種和平國家來的小孩子,好拿捏的很。

穩住了溫冉,他就沒必要將人弄到身邊。

留她在周祁梟身邊,還能探聽些訊息。

理清思緒,周言禮拉著溫冉坐下來,抽出幾張紙塞入溫冉的手中。

“綿綿你別怕,大舅舅是絕對不會讓小十胡來的,但他性子霸道強勢,我要是現在把你留在這兒反倒激起他的怒火,說不定會做的更過分。

這樣你還是先回去,他或者他的人欺負你了,你立馬給大舅舅打電話,我趕過去,量他也不敢當著我的面欺負你,你看這樣行嗎?”

溫冉料到了周言禮不會接她這個燙手的山芋。

她需要的也只是讓其他養子知道她投靠了周言禮。

想來她踏入小樓的那一刻,這個訊息就傳遍了周家。

溫冉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再多過猶不及。

用紙巾擦了擦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她怯怯的看向周言禮,特別沒安全感的又重複了一遍,“大舅舅,你真的會幫我是不是?”

“自然。”

“那我就先回去了。”

溫冉說完猶猶豫豫特別不捨得離開了。

一出門,升卿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一把抓住溫冉的手腕,拖著她往回走。

一邊拖一邊嘟囔的人盡皆知:“還敢跑!今晚別想吃飯了!看頭兒回來怎麼收拾你!”

溫冉急忙回頭去看站在小樓門口的周言禮。

周言禮上前象徵性的勸解了兩句:“升卿啊,這可是周家未來的繼承人……”

“周家繼承人和我們有屁關係!真以為頭兒住在這兒就看得上你們了?周家在我們頭兒眼裡還不如一粒沙子,呸!”

升卿早看不慣周言禮那道貌岸然的樣兒了,罵的格外的溜,說完抓著溫冉就要走。

周言禮心裡還在權衡到底要不要管到底。

就對上溫冉那雙充盈著淚水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了她眼裡的神色由震驚慢慢變為失望。

周言禮遊移不定的心瞬間堅定了。

得管,否則就失去了溫冉這張牌!

他緩緩抬起手,頓時從四面八方跑出來八個黑衣保鏢,將升卿團團圍住。

“小輩兒還是要有些敬畏之心,就算你們看不上週家,但也容不得你欺辱我們周家人。”

他話落,八個人就想要拿下升卿。

升卿記得溫冉說的話,如果動手了,不能不打,也不能打的太過。

所以他先打趴下兩個人,再賣個破綻。

捱了對方一拳,其實這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但他看見溫冉晃了晃腳,這是他們事先商量的夠了的訊號!

他急忙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在樹上才停下來。

升卿捂著胸口,腦子裡想著之前看的電視劇。

按理說這會兒應該吐口血,但要咬自己的舌頭……額……算了……

他急忙咳嗽幾聲,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周言禮,說出壞人最常說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言禮聽見這話,腦袋裡浮現那句:周祁梟和升卿有一腿。

原本只有六七分信,看升卿如此囂張,還問出這話,他便有八九分信了。

但他也沒覺得怎麼樣。

周祁梟那小崽子根本就沒心,升卿不會以為睡他兩回,他就是人上人了?

好笑!

周言禮心裡不屑,眼神兒卻仍舊一片慈祥和藹。

“我知道你是小十的人。”

“知道你還敢這樣!”升卿說著挺起胸脯,一副驕傲的樣兒。

雖然是演戲,但他也不能丟了頭兒的臉面。

可他這樣子,看在周言禮眼裡,那就是恃寵而驕。

真是愚不可及。

他整了整衣袖,慢條斯理的說道:“過來人給你個忠告,以色侍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言下之意就是你又能囂張多久呢!

別說升卿了,就連溫冉都有些懵。

升卿是長得挺好看的,尤其是那一頭金髮,配上他小太陽一般的笑容,奶帥奶帥的。

但……這會兒是誇他帥的時候嗎?

還有為什麼要說他以色侍人?

奇奇怪怪的。

饒是溫冉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升卿其實不太懂以色侍人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周言禮說他頭髮的顏色。

那倒是帶著顏色,侍的話,應該是侍奉的意思。

他恍然大悟,就還是說他是頭兒的下屬唄!

繞來繞去的,這中年大叔果真煩人。

升卿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我就是以色侍人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升卿說完,見溫冉又點了點腳。

這才想起來,說好了,打完架要認慫。

認慫……

可他現在要怎麼認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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