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遺憾的是這個秘密是絕對不可能跟其他人分享,所以對面的人是絕對不能得到這個待遇。

不過隔壁還是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怎麼聞到一股又麻又辣的香味兒?”

“你肯定是出現幻覺了,餓急了吧?”

“可能是我真的出現幻覺了,我想吃熱騰騰的麵條!”

“還想吃辣子雞。”

“更想吃辣椒炒雞蛋。”

“你別說了,再說我口水都滴下來了。”

隔壁人們的聲音讓這邊的兩個人有點兒尷尬,這屬於自私,可是這種自私是為了保護沈安安。

沈安安低聲說道,

“我進去挖雪洞。”

挖掘工作還是不能停,這是他們唯一出去的機會。

工程的進度很慢,但是也必須幹。

霍承安點點頭。

“注意安全,我也要在這裡工作了。”

沈安安不知道霍承安工作的這句話是說什麼,不過她很快就知道。

霍承安在這窄小的空間裡,居然用找到的材料單獨闢出來一個小的空間。

用一條布簾子擋在這裡,變成了一個單獨的衛生間。

霍承安還貼心地用木條在地上挖了一個深坑。

坑的兩邊用木條搭在上面,這樣人站在上面不會滑倒,也不會出任何危險。

簡易的衛生間出現。

不過霍承安做這個工作的時候突發奇想。

沈安安那裡能不能給自己提供工具,如果有趁手的工具,說不準他可以破開這個原木的頂子。

沈安安的那條雪道雖然看起來是唯一的路徑,可是那個入口處只能容納沈安安一個人,他們其他人要想離開,顯然並不現實。

他們和對面的四個人中間還隔著一堵堅硬的木牆。

最終想要逃脫,要麼就是把雪洞入口的這些木頭拆掉,要麼就是把這堵幕牆拆掉,兩個加起來工程都不小。

那還不如干脆自己拆掉頂子。

霍承安想到這裡有些激動難耐,急忙鑽進雪洞,整個人鑽到了入口處,被卡在那裡,他用手試了試那些木頭還是紋絲未動。

“安安,安安。”

裡面傳來遙遠的回應聲。

沈安安的這個雪道大概挖掘了至少有兩百多米。

而且這個雪道應該有些曲折。

不然聲音的迴盪不應該這麼低。

沈安安不大一會兒功夫爬了回來還是氣喘吁吁。

霍承安把她拉出來。

感覺到沈安安的臉上冰涼,用手給她暖著雙頰。

低聲地湊到她耳邊說。

“有沒有工具?我想把這個木頭頂子破開。

這樣的話大家都能出去,比從底下挖掘要容易得多。”

沈安安猶豫了一下,工具肯定有,可是……

“咱們現在是雪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破開頂子的話,上面也許全部都是沉重的積雪,如果出不去,頂子再被壓塌了。”

霍承安心裡咯噔了一下,畢竟雪崩這種事情他也沒遇到過。

想一想山上的山勢和小木屋的位置,如果真的是從山上呼嘯著而下的雪把小木屋淹沒之後,那麼這個雪的高度絕對不是一點點。

小木屋現在已經被沖垮這種力量。

就證明這些雪的厚度絕對不低。

好像從頂子上鑽出去不比這個雪洞更容易。

“不過如果我們在底下做一些支撐的話,撐住這個頂子也可以辦到。

我剛才就考慮了這個雪道入口的這個地方很難開啟。

如果開啟這個雪道入口處的這些木頭,這個雪道就崩塌了。”

沈安安剛才也是猛然才想到的,畢竟兩人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誰也沒經驗。

這種技術性的建築結構的活兒也是剛剛才想到。

好吧,兩個完全對建築結構沒有啥概念的人,開始琢磨著如何絕地求生。

第一次實驗,房頂雖然破開了一個洞,但是很快外面厚重的積雪撲索索地從洞口直接湧了進來。

差一點兒沒把他倆給淹了。

好在洞口開得小,進來的雪還少一點,但是隨著積雪的擠壓,房頂發出了吱扭扭的聲音,讓人擔心房頂會撐不住。

兩個人都變了臉色,這房頂現在是目前給他們提供唯一支撐的地方。

房頂要是塌了,所有人都得壓在房頂底下,先不說原木砸在身上會不會受傷。

光是雪埋下來,他們估計都沒活路。

這個試驗的結果顯而易見。

旁邊的陳教授四個人早就嚇壞了。

這會兒他們才知道這個房頂倒塌下來之後其實是一個傾斜面。

中間的那堵牆和房頂形成了一個支撐,這個房頂一邊高一邊低。

陳教授他們那邊高。

沈安安和霍承安動了這邊房頂之後,壓力之下內邊的房頂瞬間就變低了。

他們四個人本來做起來還有一定的空間,這會兒房頂一往下壓,四個人只能躺下了。

狹窄的空間讓人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感。

“霍隊長,你們幹了什麼?千萬別再動了,房子要塌了。”

方敏著急地在透氣孔裡說話,這是他們兩邊唯一交流的方式,這個孔能摸到對方的手。

也是交換物資唯一的一個縫隙。

只能容納一個胳膊。

霍承安他們這邊兒也好不到哪兒去,從洞口不斷地有雪往下落。

支撐的那些木架都在發出聲音。

霍承安正在用自己找到的斷裂的原木柱子把這些地方撐起來,讓角角落落不至於再塌陷。

本來他倆這邊就低,這會兒兩個人徹底躺平。

原來沈安安還能爬到雪洞裡去打通道,這會兒可倒好,兩人直接躺在這裡。

緊緊地挨在一塊兒,周圍都沒有空隙,往哪裡去打雪洞?

“好的,我們這邊不會有任何動作,你們要小心。”

霍承安有些無奈,這種情形是兩人都沒想到的,這種情況之下反而把他們陷入了絕境。

沈安安和霍承安並頭靠在一起,周圍已經變得非常擁擠。

沈安安的頭就靠在霍承安的肩膀上。

“都怪我,我不應該異想天開,光想著從房頂出去,卻沒想過房子都被壓塌了,可想而知山上下來的雪有多大。”

霍承安有點愧疚,他有野外生存能力,但是不代表見識過雪崩。

這一次真的是自己草率。

這個環境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這會兒都施展不出來。

兩人沒被壓在房頂底下已經算是萬幸。

更重要的是,旁邊四個人也被他們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