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也在醫院辦公室裡,剛放下電話。

霍承啟敢抓走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這是沈安安心裡所有憤怒的點。

她沒有霍承安的本事可以去找人,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找不到人。

霍承啟要想讓自己找不到。

把孩子們現在要是送到港島的話,自己不可能把人找到。

天大地大,這會兒要想找人可沒那麼容易,既沒有定位,也不可能有攝像頭,更沒有天眼。

這會兒想要找一個人那還真是大海撈針。

對方做這個準備之前顯然是應該考慮的面面俱到。

沈安安不擔心孩子們的處境。

霍承啟要想讓自己給對方做手術,絕對不可能讓孩子們出危險。

不然的話這一件事就成了仇。其實現在已經和仇人一樣了,沈安安憤怒的是對方想要自己親媽的命。

這輩子重生,好不容易逆天改命,把母親的命救下來。

而且和母親生活了這麼多年,結果現在半路冒出來一個人想要自己親媽的命。

沈安安本來沒有的戾氣,卻突然之間冒了出來。

她已經查了手邊的商城,商城裡能買的東西不少。

還沒等霍承安出現,霍承啟再一次出現在辦公室。

沈安安即使心裡有數,可是也不由自主的眼睛裡冒著火光。

“霍先生勇氣可嘉,現在還有臉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弟妹何必這樣呢?

再怎麼樣,我和承安也是親兄弟,我是他親大哥。

我不會害你們兩個孩子,我也絕對不會傷他們一根毫毛,兩個人現在生活得很好。”

“我的要求特別簡單,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幫老爺子做手術。

而且合適的心臟源就在你手頭,重要的是你們什麼時候能考慮好。

老爺子的情況你應該心知肚明。有什麼條件可以詳細地談。”

“我們沒有不答應的。要錢,要地,要財產,要人,我都可以幫你辦到。”

“弟妹,你媽年齡不小了,你應該多為孩子們考慮考慮,他們是祖國的未來,祖國的花朵。

難道你想一輩子不見到他們嗎?”

“霍承啟,我會見到我的孩子,但是我絕對不會出賣我媽。

你要知道你現在跟我這談這些沒什麼意義,我不可能犧牲我媽的命。

如果是要犧牲到霍母的性命,你願意嗎?”

霍承啟表情有一絲怔愣,顯然這一刻才體現出他的人性,也許想代入到自己母親的時候,他還是會猶豫。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是啊,是你的母親你就會猶豫,可是我的母親就活該死嗎?

你明明可以100萬在市面上買到相似的心臟源,可是你現在用這種手段逼我。

我就很好奇這裡面有什麼事兒?我媽的心臟不是非她不可。”

沈安安總覺得這事情裡有什麼事情不對,心臟源並不是單一的個體。

只要霍承啟願意花錢,市面上大把。

不相信國外那些黑市上找不到相同血型,相同載體的心臟。

霍承啟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卻要大費周章,這顯然不符合經濟效益。

誰會這麼冒險做這種有風險的事情?

霍承啟難道就不怕自己和霍承安一怒之下和對方魚死網破?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有錢能在市場上找到,但是你母親是最合適的載體。

她無論是血型還是各方面身體指標完全符合。

國外市場上流通的那一些心臟源老爺子擔心會和他的亞洲人的體質並不符。

而亞洲本地人有一些市場比較混亂,誰知道這些人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幹過什麼。

社會環境比較複雜,但是你母親不一樣。

她的身體非常健康。

更重要的是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母親的血型和老爺子的血型,都是珍貴的熊貓血型。

這是我們調查過的。”

沈安安抬起眉頭,

“你弄錯了,我母親並不是什麼熊貓血型。她就是正常的A型血。”

“還有你透過什麼手段拿到我母親的健康檢查資料?”

“你看你也以為你母親是A型血,你忘記了你母親到了北京城做過檢查,我們是從醫院裡花錢買到的這些資料。

只要花錢就能辦到你母親的血型,明面上是A型血,但是實際上A型血裡隱藏著一種熊貓血。

你想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我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這種熊貓血型可能真的是億裡挑一。”

“如果不是老爺子這些年生病檢查出來他血型當中出現的問題,否則的話老爺子早就已經做了手術。

為什麼沒有做手術?

就是老爺子對這些血型排斥,目前為止我們手頭所有的資料找到的人選只有兩個人。

而另外一個人在半年之前出車禍死亡了,他的心臟當場破裂,否則的話我們不至於到目前這個境地。

我當然知道你的母親你會非常愛戴,可是真的是非她莫屬。

尤其你是我的弟妹。

承安是我的親弟弟,我沒必要非要和自己的親弟弟撕破臉。”

“如果我不答應呢?”

別說是億裡挑一,無論是什麼裡挑一,大概沒人會願意讓自己的母親失去生命。

沈安安明白了,對方絕對是會孤注一擲。

因為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她比誰都清楚。

熬不過三個月,隨時有可能因為心臟問題衰竭直接死亡。

是自己一開始想象的簡單,以為只要能說服對方,也許這個事情還是可以解決。

看來這是一個難解之題。

“弟妹,我是真的不想動用非常的手段,你要知道做心臟手術的人不是你一個醫生。

我們可以找到國外最好的專家,港島最好的專家來給老爺子做手術。

我提前這麼打招呼,就是不希望動用某一些手段傷害咱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你要我媽的命卻告訴我不想用某一些手段傷害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用不著這麼虛情假意地跟我聯絡感情,從你說出這個話的一刻起,我們之間已經成了仇人。

我告訴你,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

老爺子目前的狀況所有的醫生裡除了我沒人能做。

我相信你帶老爺子看過很多醫生。

其實你來這裡就已經透露了一個資訊,我是那一個唯一可以給老爺子做手術的人。

恐怕你們已經看過我做類似的手術,而且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否則你幹嘛來找我這種事情?如果你想做手腳,直接把我媽弄走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