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輕笑一聲,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領。

論武力,冷宴不是他的對手。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宴,你想多了,冷氏這麼大,你要我為它考慮什麼?”

“你作為冷家人,跟自己曾經的弟媳混在一起,你讓別人怎麼說?”冷宴瞪著眼睛。

“冷氏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冷鋒皺著眉反問他,“比家人都重要?”

“是!”冷宴回答的乾脆利落。

“所以當年出了那樣的事兒,林嶼讓冷家蒙羞了,你就記恨她?這一年多,想方設法羞辱她?”

冷宴尋思皺了一下眉,“是又怎麼樣?”

“你會後悔的。”冷鋒基本已經斷定,冷宴會來找他,是對林嶼已經動了心。

“呵呵,我說過,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兩個字。”冷宴一臉不屑,“林嶼更不配。”

冷鋒懶得跟他爭論,轉身要走。

冷宴一把抓住他,“我剛剛說的事兒,你還沒答應。”

“什麼?”

“遠離林嶼,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大哥,她是你曾經的弟媳。”

冷鋒笑了笑,“小宴,我已經回答你了,冷氏這麼大,少我一個人也不會怎麼樣。”

“……”冷宴驚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冷鋒為了林嶼要捨棄冷家嗎?

他衝著冷鋒的背影嘶吼道,“冷鋒,你會後悔的,那女人不值得你這樣。”

冷鋒回到客廳,便見陳冰冰在那,顯然她注意到兩兄弟情緒不對。

“怎麼了?跟小宴吵架了?”她壓低聲音問道。

“沒事兒。”冷鋒不想多說。

陳冰冰又追著他,“島島那邊怎麼樣了?你最近去看了沒?”

“挺好的。”冷鋒徑直上了樓。

陳冰冰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冷宴回來,便納悶的去了陽臺。

結果一推門,就聞見了一股刺鼻的煙味兒。

“小宴?”她驚訝的喊了一聲,據她所知,冷宴並沒有抽菸的習慣,這是怎麼回事兒?

冷宴見有人來了,便把煙掐滅了,悶悶的喊了一聲,“媽。”

“你怎麼抽菸了?”陳冰冰上前,一臉關切,“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公司的事兒?”

“恩,最近幾個專案不太順利。”冷宴扯了扯嘴角,“不過媽你不用擔心,我能解決。”

陳冰冰心疼,她這個當媽的心也是肉長的,冷宴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他這樣。

“小宴,遇到什麼事兒,你可以跟媽說,或者……”她試探的說道,“你大哥也回國了,讓他去公司幫你唄。”

“算了吧。”冷宴輕輕抱住了陳冰冰,“沒事兒,我都習慣了,倒是大哥,他不會願意進冷氏的。”

他一想到剛剛冷鋒要離開冷家的話,就更加心疼陳冰冰。

“難為你了。”陳冰冰也知道不可能,冷鋒六歲的時候,她都管不了,現在,更不可能了。

母子倆聊了一會兒,冷宴又一再保證自己不會再吸菸,他才上樓回了房間。

其實,跟林嶼辦完離婚之後,他很少回來了。

從前,因為老爺子的原因,只要住在老宅,他就一定是跟林嶼一起,所以這裡都是他跟林嶼的回憶。

現在林嶼離開了,甚至所有東西都搬走了,他覺得很不習慣,也就不願意回來。

他想到林嶼放在衣櫃的睡衣,便開啟了衣櫃,結果,睡衣不見了。

冷宴瞬間返回客廳,找到了陳冰冰,“媽,你動我們房間裡的東西了?”

我們房間?

陳冰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冷宴說的是他跟林嶼住的房間。

她起身道,“沒有呀,怎麼了?丟東西了?”

冷宴轉身又要去找打掃衛生的阿姨,結果就聽見陳冰冰在身後開了口。

“對了,前幾天芝芝來過,我想著你們快結婚了,就讓她睡在了那個房間。”

冷宴停下腳步,這次他基本可以肯定,睡衣被林美芝扔了。

他輕嘆了一口氣,經過陳冰冰身邊的時候冷冷道,“以後,給林美芝另外安排一個房間,那個房間,不許別人住了。”

陳冰冰覺得奇怪,“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那個房間嘛?”

她以為冷宴要跟林美芝住另外的房間。

冷宴並沒有回答她,沉默著上了樓。

陳冰冰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冷宴的意思是不想林美芝住他跟林嶼住過的房間,這是為什麼?

她更覺得奇怪,這小子不是喜歡芝芝?不喜歡林嶼嗎?

冷宴回到房間,一想到床被林美芝睡過,他就渾身不自在,最後,索性睡在了沙發上。

可他翻來覆去的依舊睡不著。

凌晨之後,他終於放棄掙扎,起身悄悄出了別墅。

冷宴記得,家裡的垃圾都扔在小區的垃圾站點,他想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那件睡衣。

至於自己為什麼那麼執著那件睡衣,他沒有想,也不想去想。

垃圾站裡惡臭熏天,是他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他捏著鼻子,帶著手套,在裡面翻找了一個小時,竟真的找到了那件睡衣。

冷宴不自覺的露出了,他跟林嶼離婚後的第一個笑容。

他把衣服帶回了別墅,回到了自己房間,才發現衣服很髒,而且臭臭的。

“跟那個女人一樣,真是麻煩。”冷宴又去把衣服手洗了,隨後晾在了衛生間外面。

這一切都弄完了,已經是凌晨兩點。

他躺在沙發上,盤算著等把衣服還給林嶼的時候,一定好好算算這筆賬。

回到沈城後,林嶼在家休息了兩天,便去了Baruy。

之前,她跟公司商量好居家辦公,然後必要的時候來公司開會,這會兒,她竟又回來了,同事們都十分開心。

馬上年終了,公司要參加業內一個很大的秀,總裁Ken親自點名讓林嶼負責。

林嶼找了周爽等人一起開了會,商討好風格之後,便各自去忙了。

下午的時候,Ken又把林嶼叫了過去。

他把一個邀請函放到了林嶼面前,“看看感不感興趣?”

林嶼看了眼封面,瞬間眼前一亮,“TaLa的國際秀?”

Ken點了點頭,“一個月的時間,三到四套成品,有把握嗎?”

“有。”林嶼喜出望外。

她拿著邀請函,開開心心的往自己辦公室走。

忽然,走廊的拐角處竄出來一個人,用力撞向了林嶼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