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笑死了,笑的肩膀抖動,嘴都合不攏。

“想不到李哥還有這個技能,不錯呀。”

屋子裡太臭了,男人也太噁心了,多待一分鐘,她就會被噁心得想吐。

蘇清婉轉身,李離著急了,“婉婉,別走,你還沒說怎麼幫我離開呢!”

蘇清婉回眸一笑,傾國傾城。

“李哥,這裡是緬北,誰都離不開,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早走了,我還想求李哥,帶我離開呢!要不李哥去和上面的人說,把我們兩個放了,我肯定帶你回家。”

李離氣得面目扭曲,後槽牙咬得咯噔咯噔直響。

他早就讓付愧打過電話了,上面根本不接他電話。

“婉婉,我不求回去,只求你給我一口吃的,我一天沒吃東西,沒喝水,我堅持不下去了,求求你幫幫我。”

“李哥,你是男人,不可以這樣嬌氣,當初我被你下藥,和一群公狗關在一起七天,沒有食物我也活下來了,你加油哦。”

蘇清婉鼻子實在是受罪,也沒心情看他要死要活的慘狀,拉開門跑了。

出去就撞見付愧站在樓梯口,一副等她多時的樣子。

“付哥。”蘇清婉站好,禮貌的喊了一聲。

付愧本來就長得賊眉鼠眼,如今小人得志,那張臉看起來更加的尖嘴猴腮,有礙觀瞻。

他猛地上前一步,將蘇清婉逼到牆角。

“剛剛克勞斯先生打電話來,今晚他就到我們園區,來宣佈我就是園區的負責人,你害得我不能人道的這筆賬,怎麼算?”

蘇清婉瞄了他下面一眼,惋惜道:“真沒用了?試過沒?”

付愧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每天早上起來都沒反應,還用試?”

蘇清婉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他媽的敢嘲笑我。”付愧一拳頭對著蘇清婉臉上打過去。

蘇清婉偏頭,他一拳落在金屬牆壁上,疼得他抱著手慘叫,在原地跳腳。

看樣子,是真用了吃奶的力氣打蘇清婉。

“付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付愧疼的說不出話,面目扭曲好一會兒,才緩過那一陣疼痛。

“蘇清婉,你這個賤人,今天晚上後,我就要把你和夜尋剁了餵狗。”

他現在畢竟還不是園區的負責人,叫不動保安,打不過夜尋,自然拿蘇清婉沒轍。

蘇清婉好脾氣道:“付哥,你別生氣,今晚以後得事情,咱們明天在慢慢聊。”

她對著付愧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轉身走了。

回去,夜尋在房裡看書,王千雪在一旁敷面膜美容。

看見蘇清婉回來,她急忙跑過來,“怎麼樣?死了沒?”

“沒,人的生命力很強的,哪有那麼容易死。”

王千雪臉冷了下來,“禍害千年在。”

蘇清婉走到夜尋床邊坐下,“剛剛付愧和我說,今晚克勞斯要來,說是來宣佈園區的新負責人,情況不太對勁呀!”

王千雪跑過來道:“怎麼不對勁?”

“克勞斯是負責其中一個區域園區的負責人,要任命下一任園區的負責人,打一個電話就行了,要不派人新人來也能,他實在是沒必要親自來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王千雪搖頭,還是不理解,看向最聰明的夜尋。

“夜尋,你怎麼說?”

“晚上看吧。”夜尋拿起書,繼續看。

王千雪搖晃蘇清婉的胳膊,“婉婉你看他,又不理人。”

蘇清婉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驚呼。

蘇清婉站起來,急忙跑出去一看。

袁媛倒在樓下餐廳地板上,張強三步並兩步衝下去,把人抱在了懷裡。

“袁媛,你媽的,我不過是說你兩句,你跑什麼?怎麼不摔死你。”

蘇清婉和王千雪對視一眼,急忙往下跑。

一口氣跑到一樓,看見袁媛推開了張強,“我都懷孕了,你還要做那事,你是想我死嗎?”

張強咧嘴壞笑。

“不就是懷個孩子?我媽說她懷我的時候,七個月要生了,做那事疼得受不了,才不做了,你他媽的矯情什麼?”

張強伸手再一次把袁媛給抱回來。

“你他媽的再敢反抗,我就在這裡辦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應該更刺激。”

袁媛被氣得說不出話,還是被張強抱起來,轉身要上樓,就看見蘇清婉和王千雪站在樓梯口。

張強咧嘴一笑,“你們要管閒事?”

蘇清婉拉著王千雪給張強讓路,一句話都沒說。

張強站在蘇清婉面前,貪念的盯著她絕世容顏。

目光落在她胸口,那麼漂亮的弧度,像妖精一樣性感。

以前蘇清婉穿著寬鬆的休閒服,還真沒看出來這麼大。

明明是他先認出蘇清婉是個美人,他先遇見她的,讓夜尋撿便宜了!

“蘇清婉,你要是想要管閒事,我允許你管,現在我就放下她,你代替她,並且我發誓,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

蘇清婉只是冷漠的看著張強,“她懷孕了,你都不罷休嗎?禽獸都不會碰懷孕的雌性。”

她眼裡的嫌棄和鄙夷,刺激了張強。

他把袁媛放下,狠狠的瞪了蘇清婉一眼,“老子不是禽獸。”

他丟下一句話,氣勢洶洶的走了。

袁媛站不穩,一個趔趄往地面倒。

蘇清婉和王千雪急忙扶住她,“袁媛,你沒事吧。”

袁媛坐在樓梯上,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臉上破了,有鮮血留下來,糊了一臉。

“我都從三樓滾下來了,為什麼孩子還在?”

她狠狠的捶了幾下腹部,孩子就是好好的在肚子裡,沒有任何反應。

蘇清婉不知道怎麼告訴袁媛,一個身體正常的女子,懷孕後是很難流產的。

否則,醫院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去做手術。

小說裡面那些碰一下就流產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個別的體質問題,上廁所都能流產。

很顯然,那個個別,不會是袁媛。

蘇清婉挨著袁媛坐在樓梯上,把她抱在了懷裡。

袁媛趴在蘇清婉懷裡哭了,“如果這個孩子不掉,我就去死。”

蘇清婉抬頭看著重色調的天花板,心痛得呼吸都困難。

在這裡,他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做愛都難,沒有任何隱私,人活得不如狗。

自己都管不了,哪有能力幫助別人!

她幫不了袁媛!

他們甚至走不出園區的大門。

所有人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