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厲錦天憤怒地衝進去,一把抓住夜尋的手,“宴擒,你居然知法犯法,在浴室脫姑娘衣服。”

蘇清婉現在全身沒力氣,剛剛她想要用毛巾擦一下身體,沒力氣解釦子。

夜尋幫她解開領口的扣子,厲錦天就衝進來了。

她本來就是靠在夜尋懷裡的,厲錦天把夜尋拉開,她身體失去了支撐,就往地面滑倒。

夜尋甩開厲錦天,伸手勾住她的細腰,把她給抱住。

“厲總,婉婉還在重病重,你就這樣闖進來,有沒有考慮過婉婉的健康,這就是你的愛?”

蘇清婉勾住夜尋的脖子,揚起漂亮的臉蛋,原本想要親他的唇。

他的位置太高,親不到,她的吻落在他脖子喉結上。

柔軟的唇瓣,只是輕輕的觸碰,夜尋身體瞬間僵硬了。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上次,我說要當著厲錦天的面做,是認真的。”

她說話的時候,唇還貼著夜尋的喉結,溫熱的呼吸落在他面板上,從他毛孔裡往身體裡鑽。

夜尋宛若過電,整個人都麻了。

他摟著她細腰的手臂逐漸收緊,“可我不願讓你被別人看去。”

蘇清婉軟軟地靠在她懷裡,轉頭對著厲錦天一笑。

那笑容,豔麗似濃墨重彩的油畫,眼尾眉梢全是媚態的寫意,眼神卻兇狠肅殺。

兩種極端的表情在同一張臉上出現,融合成了極致的性感。

厲錦天都看痴了,忘了時間的流逝,忘了身處何地。

“厲總,好看嗎?”

厲錦天痴痴地點頭。

蘇清婉點頭,突然發力勾住夜尋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而上。

夜尋知道她虛弱,坐都坐不穩,哪能做這樣大的動作,眼疾手快地把她摟住了。

蘇清婉仰起頭,就吻住了夜尋的唇。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如烈火一樣的熱情,不管不顧,天地崩塌都要愛。

夜尋根本招架不住這樣主動的蘇清婉,密不通風地回吻了她。

“嗯!”蘇清婉呼吸紊亂,面容肉眼可見地變得緋紅,身體乏力往下滑。

夜尋手掌一託,就把她身體托起來,像是抱寶寶一樣抱在懷裡。

他很強壯,力量很大,一隻手,就把蘇清婉穩穩地抱著。

蘇清婉坐在夜尋的手臂上,勾著他的脖子,回頭氣喘吁吁地看著厲錦天。

她的雙目充滿濃情,嘴唇變得嫣紅,像是櫻桃一樣誘人。

“厲錦天,還好看嗎?”

厲錦天拳頭捏得咔嚓咔嚓直響,憤怒從他心臟冒出來,衝破了血管,從面板毛孔鋪天蓋地壓向夜尋。

他漫畫男主的面容變得扭曲,眼中的寒意讓整個浴室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厲錦天渾身發抖,胸口劇烈地起伏。

他不斷地深呼吸,用最大的自制力把憤怒壓住了。

“婉婉,你不必這樣氣我,我是不會因為你的舉動就放棄你的,你休想甩掉我。”

言畢,他轉身離開。

卻打了一個蹌踉,及時扶住門框,才站穩了離開。

他走出病房,一整天旋地轉,胸口悶痛,喉嚨一陣腥甜。

厲錦天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出了一口血!

他知道,他這是情緒大起大落,急火攻心引起的。

他的身體比他的心更加知道,需要婉婉。

厲錦天的狼狽蘇清婉看在眼底,只是不屑一笑。

夜尋低頭親吻蘇清婉的頭髮安撫她,“別生氣,我們繼續。”

蘇清婉點頭,揚起下巴,讓他解她衣服釦子。

夜尋的解開了她衣襟兩顆釦子,把毛巾用熱水浸透,“我給你擦。”

“嗯。”蘇清婉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虛弱成這樣。

看來她這一次,是真的死裡逃生。

夜尋把她的衣服解開,全部脫了。

她不著寸縷的身體靠在他懷裡,雪白粉嫩的一個人,溫香軟玉。

夜尋有些受不了的吸氣,渾身緊繃,但是給她擦身體的手卻很溫柔。

甚至她腳趾頭都幫她擦乾淨了。

再給她換上乾淨的純棉睡衣。

做完這一切,他額頭佈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長得俊美,眼中跳動著濃烈的慾望的時候,性感得令人心悸。

蘇清婉覺得,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男人來愛了,痴痴地把他看著。

夜尋把她從洗臉檯上抱下來,“我抱你上廁所。”

蘇清婉臉頰紅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

“你確定?”夜尋扶著她,怕她摔倒。

“我確定。”蘇清婉手扶著洗臉檯,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她強行站穩了。

夜尋很擔憂,不敢鬆手,“我叫個護士進來。”

“那還是你來吧,不是,我自己可以,你出去。”蘇清婉很尷尬。

病了躺在床上被人照顧,如果對方不是自己心愛的人,真的很尷尬,還沒有半點尊嚴。

“嗯。”夜尋尊重她的決定,慢慢地鬆開手,“我就在門口,你需要就叫我。”

“好。”蘇清婉對著他微笑。

等他關上門,她才慢慢地轉身,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就眩暈地站不穩。

她慢慢地,艱難地上了承廁所。

站起來那一剎那,天旋地轉。

夜尋聽見動靜,推開門看見蘇清婉倒在地板上。

她就像是一朵被人摘下來的梔子花,那麼地嬌弱,那麼得虛無。

甚至身上的濃香,都變淡了!

夜尋衝到蘇清婉面前,一把將她抱起來,“婉婉。”

蘇清婉雙目緊閉,已經叫不醒了。

夜尋急忙將她抱出去,放在病床上,按床頭的緊急呼叫。

宴契雲第一時間帶著護士趕來。

夜尋站在一旁看著,臉色煞白,屏息看著宴契雲有條不紊地檢查。

宴契雲抽走了蘇清婉的血樣,叫人拿去化驗。

“宴擒,你不用太擔心,藥雖然對了,但不是神藥,身體康復有個過程,不可能一下子就好。”

“她突然暈倒了,之前還好好的。”夜尋聽見蘇清婉倒下的聲音,腦子都是空白的。

“你這是關心則亂,等血樣化驗結果。”宴契雲拍了拍夜尋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夜尋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清婉。

片刻,宴契雲回來,神色嚴肅。

“宴擒,之前實驗的小白鼠死了,藥有問題,那個惡毒的女人,騙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