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我們倆都嚇了跳,身體都僵硬在了原地,額頭滲出密汗,心跳控制不住在加快,變得非常緊張起來。

開國際玩笑。

朱蘭英可是宋泉明的老婆啊。

我們倆孤男寡女的,還是衣衫不整,從山洞裡走出來的,無論是誰撞見我們,也能猜測得到,我們肯定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朱蘭英花容失色,整個人都慌張起來。

她最擔憂的,就是怕被村民撞見,要不然她朱蘭英在村裡都沒臉做人了。

但是幸好,那放牛人繩著水牛,背對著我們這邊,也沒有注意到,我們從山洞裡走了出來。

我要朱蘭英噤聲,要她先偷偷溜走。

朱蘭英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慌里慌張點頭,躲在草叢裡,迅速離開現場。

就在她快要鑽進樹林裡,那放牛人便聽到了腳步聲。

他正要轉身張望,我跑過去就擋住了他的視線,看著放牛人笑眯眯說道:“你在放牛啊?”

放牛人是個年輕人,高高瘦瘦的,看起來很面生。

打量幾眼,才發現不是我們村的人。

瑪德。

差點把心臟都要嚇出來。

不是我們村的人,那就沒有什麼顧慮了,讓我真正鬆了口氣。

“我是在這邊等人。”

放牛人環顧眼四周,又看看我,他就問道:“哥們,你是不是豬頭村的陳長生?”

聽到這番話,頓時讓我心裡咯噔了一聲。

他要等的人怎麼是我?

難道……

我跟朱蘭英的事,已經被他給發現了?

“你是誰?”

我心裡很忐忑,還是強裝鎮定詢問。

“有人託我,給你送一封信。”

放牛人笑道:“他要我在這裡等著,沒有想到還真把你給等到了。”

他說到這裡,就遞給我一封。

我開啟信封拿出來,就見信紙裡面寫著,“今晚深夜,回家一趟,會有一份大禮送給你。”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姓名。

“兄弟,這是誰給我送的信?”

我微皺眉頭問道:“送信之人又叫什麼你可知曉?”

“我也不認識,但是年齡跟我差不多吧。”

放牛人笑道:“要我送信的人,還給了我五十塊錢,要不然我才懶得理會。”

“謝謝了啊?”

看到問不出什麼來,我只好轉身離去。

放牛之人,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揚起嘴角便邪笑起來。

而我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就變得煩躁起來,此刻我嚴重懷疑,我跟朱蘭英的事,肯定被對方知道了。

要不然寫這封信的人,不會說要送我一份大禮。

瑪德。

這事玩大了。

等我回到宋泉明家裡,朱蘭英早就已經回來了。

“長生你怎麼才回事?”

宋泉明擔憂問道:“聽我老婆說,你們剛從山洞裡出來,就撞見了一個放牛人,你們沒有被引起懷疑吧?”

“泉明哥,這事恐怕鬧大了。”

“什麼情況?”

聽到我這麼說,頓時把他們夫妻倆都嚇了跳。

看眼在看電視的姬古月,我才把信件拿出來,將經過給他們講了一遍。

“難道真被發現了?”

朱蘭英面如死灰,變得很不安起來。

“嫂子你別擔心,泉明哥你也別焦急。”

我連忙說道:“我跟你們講,這事還有轉機,要不然給我寫信的人,不會讓我深夜,回我家裡一趟。”

“那這能說明啥啊?”宋泉明都快要崩潰。

“他估量是想拿這件事,在我家裡私了,說白了,就是想要封口費。”

“如果是錢那好說。”

宋泉明焦急說道:“不管要多少錢,哪怕砸鍋賣錢我也給得起。”

在金錢面前,可沒有臉面重要。

但是他不能生育,要找自己的兄弟來代替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洩露出去的。

“先別慌。”

我安慰他們夫妻倆說道:“我跟嫂子的事,是否被撞見還是未知數,眼下還是在胡亂猜測呢。”

但是說到後面時,連我自己都底氣不足了。

而我呆在他們家裡,好不容易煎到深夜,才打著手電筒往家裡走去。

走得很沉重。

要是讓爺爺他人家知曉,我竟然沒有前往縣城,而是偷偷的留在村裡,躲在宋泉明家裡,想幫他們夫妻倆糙娃,估量會氣得我爺爺,把我狠狠揍一頓。

不過。

我早就做好捱打的準備。

而我閃過這些念頭,儼然就來到家門口了。

現在都三更半夜了,我爺爺早就睡著了,因為家裡都黑燈瞎火的。

家裡的大門,同樣是緊閉著。

但是我抬眼,就看到家門口有道身影在晃來晃去。

待我抬眼張望,拿著手電筒照過去,就看到我家的門樑上,竟然用根繩子吊著個人。

被吊著的人披頭散髮,穿著身白衣白褲,圓瞪著的雙眼,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而且舌頭還伸得老長。

那副模樣,猙獰而可怖。

但是。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吊死在我家門梁的女人,嚴儼就是宋大狗的女兒宋壁柔。

剎那間,就讓我面如死灰,臉色大變。

迅速衝過去,抱著宋壁柔的雙腿,就將其從繩子上抱了下來。

“壁柔…壁柔……”

我此刻亂了分寸,焦急大喊起來。

但是宋壁柔躺在地面,屍身冰冷,沒有了呼吸和心跳,早就氣絕身亡。

“爺爺,爺爺你快出來。”

我站起身來,連忙敲門大喊我爺爺。

“三更半夜的,誰在外面叫嚷?”

我爺爺氣急敗壞,開啟家裡的大門,看到我就站在門口,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道:“你這小兔崽子,今天才去縣城,怎麼又給我跑回來了?”

說到後面時,他老人家已經火冒三丈,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那副生氣的模樣。

說句實話,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到。

“爺爺你先別急著生氣。”

我指著躺在地面的宋壁柔,慌里慌張說道:“大狗叔的女兒,她…她在我家的門樑上,用根繩子上吊給吊死了。”

而我爺爺抬眼看去,頓時瞳孔緊縮。

接著,便氣得咬牙切齒問道:“她怎麼會憑白無故的,吊死在我們家的門樑上?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爺爺強忍著滿腔的怒火,惡狠狠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