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這時候,已經順利從山腹內走出來。

還是鑽之前的那個狗洞。

山嶺裡古木如林,枝繁葉茂,遍地都是翠綠的青草,豔紅的花朵。

有野兔出現,看到我便受到驚嚇,鑽進了灌木叢裡。

而我凌立在高坡上,虎目精光吞吐,眺望著山嶺,在環顧四周。

各方勢力齊聚神農山,都想要找到貂嬋古墓。

但是此刻,並沒有看到那些勢力的蹤影。

“各方勢力,都是單獨行動,在秘密尋找貂嬋古墓。”

無心和尚說道:“想要發現我們不容易。”

“我們趕緊走。”

孫瘸子催促,擔心出現意外。

“再等等。”

我轉身回頭,看著狗洞大的出入口,眼裡閃過一陣精銳的光芒。

“狗洞內有腳步聲。”

無心和尚耳力敏感,這時皺眉說道:“難道是焚香谷的那傢伙?”

“沒有錯,就是他。”

我說道:“那傢伙很狡猾,心思細膩,我也是才剛發現他。”

正說著,有六隻老鼠從狗洞裡爬了出來。

那六隻老鼠好像已經通靈,人立而起,探頭探腦張望眼四周,目光在我們身上停頓片刻,頓時就鑽進樹林裡消失不見了。

而狗洞內,響起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大。

還很急促。

隨之,焚香谷的徐仁才從狗洞裡跑了出來。

徐仁才鼻青臉腫,被無心和尚揍得很慘。

他剛走出來,抬眼就看到了我們,眼裡都是錯愕神色,待目光落在無心和尚身上,頓時目露寒光,殺意凜然。

“阿彌陀佛!”

無心和尚唸了聲佛號,便神色肅穆問道:“施主你這是何意,貧僧跟你無怨無仇,怎麼對我殺意如此重?”

“為什麼?”

徐仁才指著自己的臉,氣得兩眼噴火說道:“你這該死的禿驢,把我揍得這麼慘,現在還反過來問我為什麼?”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可是施主,你怎麼不明白貧僧的良苦用心?”

看著徐仁才,無心和尚認真說道:“你以鼠為伍,就是在養虎為患,你養的那群老鼠,可是咬人吃人的,貧僧揍你一頓,是想讓你迷途知返,免得日後害人害已。”

“貧僧這般跟你解釋,你可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你應該感謝我知道不?”

“把我揍得這麼慘,你竟然還要我感謝你?”

惡狠狠瞪著無心和尚,徐仁才眼裡噴火,氣得都快要吐血。

“貧僧乃懸門寺佛子。”

就見無心和尚,神色肅穆,寶相莊嚴說道:“你能得到貧僧的點化,實屬是你八輩子積來的德,如今你竟然還想要殺貧僧,你如此不知好歹,跟那些孽畜有何區別?”

而我跟孫瘸子聽著,一時間都傻眼了。

俗話說得好,殺人先誅心。

無心和尚這番話說出來,簡直能把人活活氣出心臟病來。

“你……”

此刻,徐仁才就被氣得怒目圓瞪,喉嚨一熱,張嘴就溢位口鮮血。

“施主你這是什麼態度?”

睥睨眼徐仁才,無心和尚又目露精光說道:“貧僧好言相勸,你竟然氣得在吐血,你簡直是冥頑不靈,無藥可救。”

“夠了!”

徐仁才被氣得怒目猙獰咆哮。

然後殺氣滔天瞪著無心和尚,便咬牙切齒說道:“禿驢,老子要將你千刀萬剮。”

隨著這句話落音,徐仁才迅速朝無心和尚衝來。

看到這幕,我向前跨出一步。

“大哥,讓我來解決他。”

無心和尚笑道:“一個宵小之輩而已,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你能掌控體內的力量了?”

“沒有錯。”

橫眼衝來的徐仁才,無心和尚便賊笑道:“要不然,我跟這二貨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他說著,兩腿往地面一蹬,腳下的地面轟然崩裂。

下秒鐘。

他那肥胖的身軀拔地而起,如同離弦之箭朝徐仁才虛空衝去。

無心和尚氣貫長虹,寶相莊嚴,此刻就偈佛陀謫塵。

可是。

他剛衝到徐仁才面前,掄起手裡的黃金法杖剛要出手,突兀驚呼一聲,就從虛空栽落到了地面。

轟隆!

無心和尚屁股先著地,頓時將堅硬的地面撞碎,響起了悶雷般的轟鳴聲。

哪怕我跟孫瘸子看著都痛。

這還不得爆菊啊。

“哎喲,我的屁股!”

無心和尚捂著屁股慘叫,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徐仁才看著愣了愣,猛然抬腿就踹了過去。

“別…別動手,先讓貧僧緩緩。”

“啊……”

如同踹飛出去的沙包,無心和尚被徐仁才一腳就給踹飛出去。

在虛空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橫飛出去一米多遠才砸落在地面,然後兩腿蹬了蹬,腦袋一歪就給摔昏了過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時間,這方天地落針可聞。

我跟孫瘸子都看傻眼了。

剛才無心和尚還戰意激昂,自信滿滿,可誰能想到,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仍然是一個笑話。

除了口才好點,這真的很不靠譜啊。

啥都不能指望。

“等下再宰那禿驢。”

徐仁才看著我跟孫瘸子,便笑眯眯說道:“貂嬋古墓裡的那株千年靈芝,已經在你們手裡了吧?”

這話石破天驚,讓我們感到很意外。

他是怎麼知道的?

“之前你沒有被揍昏過去,聽到我們說話了?”孫瘸子半眯雙眼。

“是我的那些老鼠告訴我的。”

徐仁才說道:“我們焚香谷,最擅長的就是奴隸老鼠,自然也能聽得懂老鼠的語言。”

“原來如此。”

我聽著就點點頭說道:“沒有錯,我已經得到那株千年靈芝。”

“交出來吧。”

徐仁才淡淡說道:“交出千年靈芝,老子就讓你們活著離開,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反抗,但是你們可是會死得很慘。”

這傢伙很囂張,好像已經吃定我們一樣。

“會讓我們死得很慘?”

我聽著冷笑聲,就對徐仁才招了招手,“你過來試試。”

刷!

徐仁才長劍出鞘,立即提劍衝到我面前,頓時就舉劍就劈。

說動手就動手,都沒有任何遲疑。

不怕砍不死你。

這就是殘酷的修道界,人命如草芥,沒有誰把你當回事。

看著那刺來的一劍,我徒手就抓住了劍身。

“你竟然敢徒手抓我的劍?”

徐仁才看著冷笑,“你這是在跟找死沒啥區別。”

要知道這等兵器,可是鋒利無比,並非是血肉之軀就能抗衡的。

他已經看到,我的手掌被削斷的畫面。

可是下秒鐘,便讓他雙眼圓瞪。

就見我輕輕用力,咔嚓一聲,那柄劍便被我給折斷了。

徐仁才看著,頓時腦海轟鳴,雙眼都圓瞪了起來。

徒手抓住還能將其折斷?

而且他還注意到,我的手掌完好無損,別說被削斷了,傷痕都沒有看到。

臥糟。

這開的是什麼國際玩笑?

他看傻眼了。

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我的手掌比石頭還要堅硬,用利劍都無法將其劃傷。

在他震驚之餘,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很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徐仁才便被我扇倒在地面。

當場就扇得他眼冒金星,口吐鮮血。

“現在是誰會死得很慘?”

睥睨眼徐仁才,我眼裡殺機畢現,猛然抬腿就要踩下去。

“別…別殺我。”

徐仁才臉色大變,慌里慌張就跪拜在我面,“我願意給你跪下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