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的舉動反常,跪得也非常的突然,讓我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他給整懵逼了。

他這是摔倒的吧?

我抬起手掌,便想一巴掌扇過過去。

“大…大佬饒命啊!”

白衣青年惶恐,膽戰心驚跪著連忙求饒,屎尿都快要給嚇出來。

我一巴掌下去有多可怕,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

鼻子嘴巴給你扇歪都是輕的。

門牙都能給你扇出來信不信?

他的師弟就是一個案例,到現在還像條死狗樣在地面躺著呢。

他可不想被揍得那麼慘啊。

他如今可是個修道者,集身份和地位一身,在世俗行走,無論走到哪都風光萬面。

要是門牙都沒有,到時候還讓他怎麼混?

那還不得被笑掉大牙啊?

“你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跪拜在我面前的白衣青年,我就滿目錯愕問道:“你這是在跪地求饒?”

“大佬我就是在跪地求饒啊。”

白衣青年惶恐點頭。

而他這句話說出口,頓時就像平地響起一道驚雷般,讓黃廟村的村民,一個個都震驚莫明。

白衣青年剛才有多囂張啊?

剛才可是要我跪在他的師弟面前以死謝罪。

不然就把村民們都給宰了。

他氣焰囂張,狂言無邊,彷彿是尊高高在上的神明,舉手投足間便能主宰別人的生死。

結果這架還沒有打起來,竟然就跪地求饒了。

這前後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這讓村民感到難以置信,很多都覺得眼花了。

但是揉揉雙眼再看,發現並沒眼花。

剛才那囂張不可一世的白衣青年,還真的就恭恭敬敬跪拜在我面前。

如同面對死神,一臉的誠惶誠恐。

但是。

我還沒有出手呢,怎麼就怕成這樣了?

這讓村民們都傻眼了。

而我錯愕之餘,看著白衣青年就問道:“你這是認真的?”

“大佬我給你嗑頭認錯。”

白衣青年為了苟命,拿出了最誠懇的態度,頓時把地面嗑得在砰砰的響。

說嗑就嗑,都不帶任何猶豫的。

村民們再次傻眼。

“你好端端的,怎麼就慫成這樣了?”

我嘴角抽搐著,就沒好氣說道:“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嘛?這會你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給夾了?”

“我剛才說的話,大佬就當我是在放屁就行。”

白衣青年連忙解釋道:“我並非欺軟怕硬之輩,也不是狗仗人士之人,剛才我純粹就是在跟你,跟鄉村們開玩笑,我哪會真的動手欺負你們啊。”

“現在你跟我說是在開玩笑?”

我伸手指著躺地面哀嚎的村民,便火冒三丈說道:“黃廟村的村民,被你們揍得還不夠慘?”

“我沒有傷人。”

白衣青年指著昏迷的師弟,立即就說道:“是他,都是我師弟一人所為。”

轉手就把同門師兄弟給賣得褲衩都不帶剩的。

這夠仗義的啊。

“雖然你沒有傷人,但是你指使你師弟動手打人的。”孫瘸子氣得在吹鬍子瞪眼。

“我那是在鬧著玩。”

白衣青年連忙辨解道:“我沒有想到,我師弟會動真格。”

“原來是在鬧著玩啊?”

我聽他說完,揚起嘴角就笑了笑,接著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再次就像悶雷般炸響。

那耳光聲響聽著就覺得很痛。

當場把白衣青年,扇得在原地轉了兩三圈,然後口噴鮮血就栽在了地面。

白衣青年被我扇懵了。

猶如遭雷劈般,只覺得腦袋都被扇得在嗡嗡響,兩耳失鳴,外界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眼裡直冒金星,不管看誰都是兩個腦袋四條腿。

而我趁他沒有緩過神,立即就拳打腳踢爆揍起來,每一拳每一腳落下,都會有一根骨頭斷裂。

轉眼間。

他那張臉龐的臉龐,就被我揍得鼻歪嘴斜,青一塊腫一塊了。

“啊……”

待到這時候,白衣青年才緩過神來。

他哀嚎著。

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想要對我求饒,但是剛剛張嘴,就噴出來口殷紅的鮮血。

而我又踹了了他兩腳才罷手。

“大佬,我都跪地求饒了,你怎麼還要動手打我啊?”

看到自己這慘樣,頓時讓白衣青年欲哭無淚,“咱們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你為什麼非要動手啊?”

“我還沒有真動手。”

我掏出根菸點燃,咂巴著嘴抽了兩口就說道:“就是在跟你鬧著玩而已,你不會玩不起吧?”

鬧著玩?

把他揍得只剩下半條命這也叫鬧著玩?

白衣青年要崩潰,以他現在的傷勢,不在床上躺幾個月別想能康復了。

不過。

他也很慶幸自己沒有出手。

真正對他動手時,他才知曉我有多可怕。

看似隨意一擊,但是每拳每腳的力量都很恐怖,如果真正出手,估量能一拳就將他給活活打死。

雖然現在傷勢嚴重,可好歹保住了半條命。

“玩得起,我玩得起。”

白衣青年看著我,他就連忙賠禮道歉說道:“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大佬,我這血的教訓,讓我明白了做人不能狂,更不能仗勢欺人,往後我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很有覺悟啊。”我笑眯眯看著他。

看著我臉龐上的笑容,頓時又把白衣青年給嚇得不輕,很擔心這半條命都會保不住。

然後他慌里慌張的,給黃廟村的村民們嗑頭認錯。

“不好意思。”

我看著白衣青年就說道:“你認錯也沒有用,你們既然敢來黃廟村撒野,就得把命留在這裡。”

說到後面,我殺機畢現。

哪怕白衣青年態度誠懇,已經跪下來賠禮道歉,我也不想放過他。

他之前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一切。

這傢伙並非善茬。

真要是放走他,指不定就會回去找幫手來報復我。

當然。

來報復我並不怕。

而是擔心黃廟村的村民被他惦記上了。

要知道我們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但是黃廟村的老人心善,看到白衣青年態度誠懇,都已經跪地求饒,就都勸我收手,並不想看到鬧出人命來。

畢竟鬧出人命來,這仇恨可就深了。

“教訓一頓就行了,放他們走吧。”

這時候老村長甦醒過來,捂著火辣辣的老臉走過來,對我好言相勸,“雖然村民都見血了,但都是皮外傷,並不是很嚴重。”

老村長那張老臉都給扇得又紅又腫的。

這還不叫嚴重啊?

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殺人,畢竟當著村民們的面,殺人可是件天大的事。

“你叫什麼名字?”

我目光如炬看著白衣青年問道:“你們又是哪股勢力的?”

“我叫白小純,我師弟叫謝一鳴。”

白衣青年白小純老老實實交待說道:“大佬,我們都是煉屍堂的弟子。”

“記住我說的話。”

看著白小純我就說道:“我饒你小命可以,日後你想喊你的同門師兄弟,來報復我也可以,但是,如果你敢惦記到這些村民身上,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大佬我真的就是鬧著玩,想要在普通人面前耍下威風,沒有想到說著就著就打起來了。”

白小純很愧疚說道:“我真是無心的,日後更不敢有報復之心。”

“那就給我滾吧。”

我不耐煩揮了揮手。

而白小純扛著昏迷的師弟,拖著重傷之軀便灰溜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