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哥不敢再埋怨被我虐得那麼慘,乖乖開著轎車前行,一路都沒有再說話。

前往蛇神湖,只需要半小時。

我們很快就趕了過來。

我睡得正香,就被寸頭哥喊醒了過來。

從轎車走下來,環顧眼四周,發現周遭都是山,根本沒有看到蛇神湖。

但是我清楚,蛇神湖是在富士山峰巔。

而我們此刻,就在富士山的山腳下。

那是座巍峨的山峰,如同一劍利劍直插天際。

因為海拔大高,峰巔都是雪,猶如披著一層銀銀裝素,氣勢磅礴之餘,顯得還很好。

但是這座很漂亮的山峰,還是一座活火山,隨時都有火發爆發的可能。

而在富士山上空的氣候,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那片地域黑雲滾滾,不時有雷電閃爍,划著長長的尾巴,雷霆之聲震耳欲聾。

哪怕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到一片很壓抑的氣氛。

但是。

除了富士山的天空,其他地域晴空萬里,太陽高照,彷彿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不過我心裡清楚,富士山這是在凝聚雷劫。

是八岐大神要渡雷劫了。

八岐大神沉睡五百載,修為無法再壓制,只能渡雷劫突破到道劫境。

“山野聖子你過來。”

打量眼那座富士山,我收回目光就對他招了招手說道:”這車也開不上去了,你揹我前往蛇神湖沒有意見吧?“

”你要我揹你去?“

聽到這句話,寸頭哥就像踩住狗尾巴樣,當場氣得都快要跳腳。

就算他是隻厲鬼,可那也是百鬼宗的聖子。

可謂是集實力和地位一身。

他堂堂百鬼宗的聖子,竟然被我欺負到這等份上,這簡直是姥姥能忍,嬸嬸都不能忍。

”你要是不願意,那也沒有留著你的必要了。”

我說著就要動手。

“別…別動手啊,我揹你去,我背去就是。”

寸頭哥也是能屈能伸之人,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只能忍辱負重,揹著我前往富士山。

雖然捱了我幾巴掌,差點被扇得魂飛魄散,但是速度還是很快。

揹著我飄著走,在山林裡穿梭。

而我們正趕著路,剛來到半山腰,身後突兀颳起一陣陰風。

陰風凜冽,吹得山嶺裡飛沙走石。

周遭的樹木都在嘩啦啦的響。

就在此刻,一聲怒喝響了起來,“哪來的狗東西別擋道。”

待我轉頭張望,就看到身後出現了一群惡鬼。

為首之人是個騎著白馬的鬼將軍。

鬼將軍身穿戰甲,手持長槍,整個人長得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目露精光朝我們這邊掃來,那雙眸子如同利刃般銳利。

臉龐上神色冰冷,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有肅殺之意。

尤其周身,迸發出很濃郁的陰氣。

這鬼將軍是隻厲鬼,其實力跟寸頭哥差不多。

就是氣勢很嚇人。

而在鬼將軍身後,有四隻陰兵抬著頂轎椅。

在轎椅上還躺著箇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寬體胖,身穿黑袍,肩膀上還扛著把巨斧。

這坐轎椅上的中年男子同樣是只厲鬼。

只是暴戾氣息很重。

一看就是那種脾氣暴躁,殺伐果斷之人。

而在轎椅後面還跟著有十幾個陰兵,其中一個陰兵還豎著杆黑色大旗,寫著‘百鬼宗’這四個字。

我看著就愣了愣,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群孤魂野鬼,竟然是百鬼宗的人。

而且實力都很低微,我一巴掌就能將其全部拍死。

坐在椅轎上之人,看來就是寸頭哥的他爹了。

看起模樣都有七分相似。

“別說那麼多廢話。”

就見百鬼宗主吩咐鬼將軍,淡淡開口說道:“蛇神湖是什麼地方,隨便一隻阿貓阿狗就敢跑來湊熱鬧,還敢擋我們的道,直接給我宰了就是。”

“爹是我啊。”

寸頭哥轉頭,看著百鬼宗主,立即激動大喊起來。

“我們百鬼宗的聖子?“

鬼將軍打量兩眼,連忙就對百鬼宗主說道:”宗主,揹人之人好像是聖子。“

”鬼將軍你看花眼了吧?”

百鬼宗主說道:“我兒正在閉關修煉,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富士山,臥糟,怎麼還真是我兒啊?”

百鬼宗主正說著,才認出來寸頭哥真是他兒子基基山野。

“爹!”

寸頭哥揹著我,立即迎了過去。

“他是誰,你揹著他做什麼?”

打量我眼,百鬼宗主就惱怒說道:“你可是我們百鬼宗的聖子,怎麼將一個凡境一品的修道者將其背在身上?”

“他要我揹著。”

“他要你揹你就背啊?”

百鬼宗主氣急敗壞,“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兒子,你趕緊給我放出來,瑪德,我這張老臉都快要讓你給丟盡了。”

”你還不趕緊從聖子身上給我滾下來?“

鬼將軍開口,目露寒光盯著我。

看到鬼將軍這種態度,頓時把寸頭哥給嚇了跳,連忙就瞪著鬼將軍惱怒道:”鬼將軍你給我閉嘴,我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

說完這句話時,他額頭都已經滲出冷汗來,真擔心把我激怒,將他們這些人統統拍死。

說著,又轉頭看著百鬼宗主。

他深吸口氣又說道:“爹,小太郎是土御門鳴尊的弟子,他不願意走路,我揹他一段路程沒事,你老人家消消氣。”

“鳴尊的弟子?”

百鬼宗主惱怒打量我眼,便對寸頭哥氣得火冒三丈說道:“鳴尊的弟子就把你嚇成了?你還是我百鬼宗主的兒呢,瞧你這沒有出息的模樣,你怎麼就這麼窩囊了?”

“爹,你態度給我好點。”

寸頭哥焦急如焚說道:“我們連他都招惹不起,更別說土御門的鳴尊。”

“你先把他給我放下來。”

百鬼宗主冷著張臉開口,用殺人的眼神,盯著他那沒有出息的兒子。

寸頭哥沒有辦法,只好把我給放了下來。

“小太朗你別生氣,我爹就這臭脾氣。”

寸頭哥連忙說道:“我等下在揹你,我先安慰我爹幾句。”

“不必了。”

我擺擺手說道:“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走。

基基山野就是一隻厲鬼而已,在我眼裡如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都已經捱了我幾巴掌,都快要被扇得魂飛魄散了,沒有必要再計較。

“兒,你這傷勢又是怎麼回事?”

打量眼野野山野,百鬼宗主又問道:“你這都快要魂飛魄散了,難道也是他動手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