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就這般不願懷上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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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仕德猶豫再三後嘆了口氣,“她服了不少避子藥,有些傷了身子。”
他也沒想到這丫頭竟這麼狠心對自己,看壞小子這神情,明日京華園怕是不得安寧。
沈淮序目光平靜得有些令人膽顫,身上的寒氣懾人,章仕德忙退後了幾步,離他遠些,以免殃及無辜。
“給她調養好。”沈淮序說完,便朝著暗處看了一眼,很快便有人出來把章仕德給帶走。
章仕德走後不久衛風便走了進來:“殿下,屬下查到此事與白萱有關,藥是白萱給的,但是太子妃是自願服下的,還有皇后娘娘在背後也插手了此事。”
沈淮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母后的手伸得有些長了。
梔梔的膽子越發大了,竟暗中揹著他服下避子藥,一想到她寧願服藥也不願懷他的孩子,沈淮序身上浮現了暴戾的氣息。
當晚,他並未回到京華園,他怕自己剋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傷了她,第二日一大早便進了皇后的長信宮裡。
梁皇后聽著宮人說太子到來,面露喜色地走了出去,只是剛出去見到沈淮序,她便察覺到他表情不對,眼中的神色似乎有些冷淡。
沈淮序屏退了眾人後,臉上的表情便淡了下來,甚至連彎都懶得繞,直接道出讓梁皇后心頭一震的實情:“母后的本事倒是不小,竟暗中買通了兒臣府裡的人給她下藥。”
梁皇后內心一慌,手心捏緊,他這是知曉了什麼?
很快她便鎮定下來,面色一沉,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問道:“序兒這是何意?母后還當你是過來看望我的,沒想到你這一大早過來便是興師問罪。”
“母后,您暗中威脅白萱給她下避子藥的事情,莫不是以為能瞞兒臣一輩子吧?”
“母后,兒臣敬重您,只是您這些事情做得實在是寒了兒臣的心。”
梁皇后不滿地盯著他,“序兒,你怕是誤會了,母后怎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母后巴不得早日抱上皇孫,怎可能派人給她下藥?”
“您用白萱的家人威脅她,母后難不成這麼快便忘了?做沒做想來您心裡清楚,只是兒臣不希望往後再出現此事,母后莫要再插手兒臣府裡的事情。”
沈淮序說得平靜,只是梁皇后知曉,這次的事情怕是徹底惹了他不快,她怕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生了嫌隙,便緩和了臉色,“序兒,是母后糊塗了,往後不會了。”
“您最好如此!”沈淮序拋下這句話便徑直離去,只是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別有深意地提了一句,“母后,當年的事情您早該放下了。”
他說完也不顧梁皇后的反應頭也不回地離去,留下樑皇后癱坐在椅子上,神色頹然。
她因著南梔母親的事情,不大喜歡她,甚至不想讓她懷上自己兒子的孩子,才出此下策。
今日見到序兒對她冷淡得像是陌生人的模樣,她心裡才意識到,她許是真的錯了,就像序兒說的,當年的事情她早該放下了。
她母親都已經去世,她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序兒喜歡她,她又何苦為難她,平白惹得兒子與自己生分。
沈淮序在回去的路上時,南梔已經醒了過來,不知為何,她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起來後一直未見到白萱的身影,那股不安便越漸放大。
沈淮序不會這麼快便發現了什麼吧?
這時粉黛端著藥走了進來,恭敬遞給她:“主子,您該喝藥了。”
南梔心緒有些不寧,伸手接過藥碗的時候險些沒拿穩,還好粉黛反應快,幫著她穩穩接住,“主子,小心些。”
粉黛許是察覺到她有些心神不寧,便主動問道:“主子,不如奴婢喂您可好?”
南梔神色緩和了過來,用眼神示意她無事,隨後便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原本藥味苦澀,可她竟也沒多大反應,直到粉黛從她手裡接過空的藥碗後,南梔才緩過神,叫住了正欲離去的粉黛。
“粉黛,白萱今日去哪了?你可曾見到過她?”
粉黛停住了腳步,忽然聽著主子詢問白萱,她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片刻後,才驚覺她這一早上似乎都沒見到她的人影。
“主子,奴婢早上起來便沒見到她,您是尋她有何事?不如奴婢讓人去給您找找?”
沈淮序怕是發現了吧,以至於白萱才不見了人影,粉黛怕是尋不到她。
南梔剛想說不必了,便見著沈淮序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面色不似往日柔和,肩上還沾著些許雪花,揹著光帶著一身的寒氣走到南梔面前,居高臨下面對著她。
他冰涼的手抬起南梔下巴,隱忍著自己的怒氣,平靜問她:“梔梔今日可好些了?”
南梔下巴處傳來一陣涼意,她被迫仰視著他,察覺到他眼中的寒意,她內心的不安放大,只是面上看似淡定,伸出手拂開他寒涼的手指。
“殿下,您的手涼,弄得臣妾不舒服。”
沈淮序坐到她身旁,握住她有些溫熱的手,不容她拒絕,“孤的手涼,不如梔梔給孤暖暖。”
南梔知曉他這會兒正不高興,想了想倒也沒抽出手,垂眸間神色波動了一下,等她再次看著他時已然恢復了平靜。
“殿下,您知曉了?”她甚至都沒想著拐彎抹角試探他便直接問了出來。
沈淮序坐在她身旁,漆黑的眼眸就這般直直盯著她,像是要把南梔的心事給看穿,默默不語地注視了她良久後才開口:“梔梔,你就這般不願懷上孤的孩子?”
“你寧願傷了自己的身子也不願懷孤的孩子?”
南梔忽然低聲笑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溫柔卻有些扎人,“殿下這是說的哪裡話,您一開始不也不想讓臣妾懷孕,讓臣妾也喝了不少的避子湯,怎麼殿下那時不覺得會傷了臣妾的身子?”
沈淮序臉色唰的一下便沉了下來,一時被她堵得有些語塞,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黑沉,這會兒心裡倒是難得生了些許後悔的意味。
只怪那時他對她不夠上心。
“梔梔非要與孤作對不是?”
南梔無視他的目光,直接問道:“您把白萱如何了?此事與她無關,藥是臣妾自願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