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嬈見江奈對著自己女兒炫耀,自然是不肯放過江奈的,她指著江奈的鼻子,惡狠狠的說:“不就進了個娛樂圈嗎?要是我們家伊人進去了,你那些代言不全都是我們家的了。”

“二姨好像忘了,你剛才說最看不起我們這種娛樂圈裡的人。”江奈故作思考,“現在您是反悔了嗎?還想讓表姐也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跟表姐共用一個經紀人。”

江奈炫耀到:“畢竟呀,我的經紀人可是圈內眾所周知的金、牌、經、紀、人!”

她把最後五個字要的很重。

覃嬈眼看自己罵不過江奈,於是把火力轉向了江母:“你們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尊老愛幼懂不懂?不像我們家,一舉一動都是斯文。”

江母沒理她,覃嬈繼續說:“就江奈這樣的,未來嫁不嫁的出去還是個問題,別到時候嫁出去了,沒兩天就給送回來。”

“呵呵。”江奈忍不住笑了,手撕奇葩的事情在國外她乾的就挺多了,倒是回國被保護的太好,還沒撕過幾個,她鬆開謝凝的手,走到她這個所謂的小姨面前。

“多虧二姨提醒,我啊,確實結婚了。五年前就結婚了。”

五年前婚禮一切從簡,就取了個戒指,然後兩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個飯,這就算完婚了。

“我呸!”

這個時候覃嬈也不端著她貴婦的架子,潑婦的模樣瞬間爆發出來,“就你這小兔崽子,我估計你在謝家門口跪上個十天半個月,人家都不會讓你進門。”

江奈沒說話,覃嬈注意到她身後的男人,嗤笑一聲:“我說什麼來著?你在國外能好好的,這就勾搭上一個野男人了?還謝家的長孫媳。謝家不休了你就算天大的恩賜了。”

魚兒上鉤了。

江奈一臉委屈的跑到謝凝身邊,兩隻手抱著謝凝的胳膊,聲音嬌滴滴的:“老公,她說你是野男人誒,還說你要把我休了。”

謝凝當然知道,這都是江奈的小心思,但是這一句老公確確實實是喊道他心裡了。

既然江奈要演,他就陪著演到底。他摸了摸江奈的頭,輕聲安慰道:“放心,修了誰也不會修了你。我謝家孫媳只會是你一個人。”

果然,婦唱夫隨。

覃嬈是沒見過謝凝的,所以把人認成了野男人,聽到謝凝的話,她還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笑著迎接他們,好似剛剛跟江奈吵架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江奈內心一嘔,笑面虎,牆頭草。

她這二姨翻臉比翻書還快,怪不得這麼快能盤上宋家老二,估計她婆婆也是被她這樣的招數哄的連連稱讚。

宋家的好兒媳?

江奈冷呲一聲,就這也配進上流社會。

覃嬈招呼著讓家裡的保去燒飯,江奈跟謝凝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心裡所想。

江奈攔住覃嬈:“阿凝很少吃家常菜,正好我們中午訂了酒店,二姨肯定會給面子一起來的吧。”

她說這句話,幾乎是把覃嬈的後路斷了。

“你姨夫早上去處理公司的事情,還沒回來呢,要不還是在家裡吃吧?”

“沒事兒,您到時候給他發個定位就行,實在不行啊,我們去接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江奈這小嘴叭叭的,江母喝著茶,差點繃不住,她說江奈怎麼故意晚點出來,原來是給自己搶面子來了。

大概收拾了一下,宋家因為人多,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媽,可偏偏兩個兒子沒有一個會開車,一輛車根本不夠,所以江奈很大度的把今天江父江母的車讓出來。

宋伊人出門就看見了門口停著的布加迪威龍,整個人發出一聲驚呼:“這是誰的車?”

江奈笑笑不說話。

直到她兩個表格聽到自己妹妹的驚呼才出門去看,果然,所有人都被這輛跑車吸引。

江奈帶著眼鏡,宋伊人他哥還行去摸,結果被江奈打了一下,“摸一下幾十萬,你摸得起嗎?”

他是完全遺傳了他媽的優質特點,對江奈說:“我都摸不起,就你這窮酸樣還能摸得起這豪車。”

江奈冷笑一聲:“我自然是摸不起。”

她拿起剛剛從謝凝手裡拿著的鑰匙,一按,車子解鎖了。

“但是我坐得起呀。”

江奈看他們吃癟,心情格外的好,她招呼著江父江母上車,謝凝定的酒店是整個京都最豪華的,其實也是謝家名下的產業啦,他去無非跟江奈一樣的態度——

給岳父岳母撐場子。

其實江父江母也是第一次做這種豪車,但是考慮到車子昂貴,她們小心翼翼的問:“這車不便宜吧。”

“嗯。”謝凝點頭,“不過放著也是落灰,奈奈知道你們這五年肯定沒有少受別人的閒話,乾脆點就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們是一家的。”

江母突然有點想哭,這些年他們確實受到了不少的非議,甚至有人建議他們再生一個。

但這些都被他們默默扛了下來,他們知道他們的女兒,是最優秀的。

所以他們關閉耳朵,不聽外面的風言風語,江奈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啊。

江奈在想等會兒吃飯,該怎麼刁難覃嬈,畢竟以前就江奈還在讀書那會兒,最愛刁難刁難江母了,說她生不出兒子,江家終究是要給他做嫁妝,到時候送給別人家的兒子,倒不如跟宋家合併之類的話。

那個時候江奈也懂事了,她也勸過江父江母說給自己生個弟弟,但都被江母駁回了。

一來是他弟弟跟江奈搶奪家產,鬧得家裡難堪,二來江家本就是要給江奈做嫁妝的,未來不管跟哪家聯姻,繼承這場家產的會是江奈的女兒或者兒子。

他身上也留著江家的血。

路上謝凝問江奈打算等會兒點什麼菜。

江奈說:“你家的飯店,當然是什麼貴點什麼哦,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井底之蛙。”

謝凝淺淺的笑意在心裡燒的暖洋洋的,特別是那句老公,要不是這些年練就的神色不外露,他估計嘴角早就揚到耳後跟上了。

一路上,江父江母還在想,這謝凝來江家過年就算了,還跟著江奈一起走親戚,會不會引起謝家的不滿。

“不會的媽,我爸差不多今晚回來,他回來了人齊了,我們老爺子才回覺得是過年了。”

儘管謝凝這麼說江母還是不放心,打算晚上親自去一趟謝家,她在後面說:“老江啊,你把奈奈出生時埋的女兒紅拿出來一瓶。”

“拿那個幹嘛,我還要留給我外孫週歲宴呢。”

“又不是拿給別人喝,自家親家,去挖一罈,出來,裡面不是還剩下一罈嗎?”

江奈出生的時候,江父喜大普奔,在家裡的桂花樹下,埋了三罈女兒紅,一罈是在江奈結婚的時候喝的,如今又要挖出一罈,江父心裡是不好受的。

到了酒店,因為沒有會員就沒法進去,覃嬈正在和前臺小姐撒潑,說自己是謝總的二姨,不需要什麼會員卡。

江奈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卡遞給前臺。

前臺小姐姐刷了一下卡,確定包廂,帶著人就來了十一樓上來左拐第一個包廂。

由於獨特的位置和高樓,這邊的玻璃採用的是全方位展示,站在旁邊就可以一覽京都的風華,尤其是晚上,燈火通明,更是一番絕景。

江奈已經在手機上提前點好了菜,現在就等菜上來了。

“我說這酒店怎麼那麼大普啊,原來這邊風景這麼好。”覃嬈站在全景式玻璃面前,“鳥瞰底下的車和人。”

不就前臺打了個電話給江奈,說是又有一個男人說自己是您的親戚,江奈讓前臺的小姐姐帶著這個男人上來。

估計這就是她那牆頭草二姨夫。

進了包廂,他先是掃視了周圍的環境,當然這種高階餐廳的包廂他還沒有來過。對於眼前的一切,他還是十分好奇的,但他跟覃嬈不一樣,混跡名利場的人,總會把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很好。

謝凝還沒起身,這二姨夫就主動跟謝凝握手:“謝總,久仰大名。”

他沒有叫謝凝外甥女婿,也沒叫謝影帝,而是叫了聲謝總,足以看出他這混跡名利場多年的經驗了。

謝凝客氣的跟他握了握手,笑著說:“姨夫抬愛小輩了,我還沒有正式進入公司呢。”

這話換個意思就是——

我沒有進入公司,你不必在我眼前跟我套近乎。

江奈見人來齊了,趕緊讓人上菜,順便拉著謝凝坐下。就連他都感受到謝凝周身磁場和氣勢的變化了。

第一道菜——文思豆腐。

這道菜上來的時候,覃嬈就迫不及待的上了一勺子,放入嘴裡沒有想象那麼驚豔,反而平平淡淡,沒有絲毫滋味。

覃嬈開始埋怨江奈點的什麼菜,一點味道都沒有。

江奈看著她不時珍寶的樣子笑了笑:“二姨呀,這是文思豆腐,要憑藉極高的刀工連線不斷才能做成,雖然滋味清淡,但他一般的廚師根本做不出來。”

“不就是塊豆腐嗎?誰還不會了?”

她在那大放厥詞,卻被自家老公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