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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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檸將人送到了外邊的馬路上，確保其他人不能聽到她們的談話才開口道：“不知大夫如何稱呼？”
“鄙人姓張，女君有什麼話就說吧，眼看天就要黑了，不好趕路。”
“張大夫，剛才經過你的診斷，你認為二人都不可救嗎？”李晚檸想引起她的注意。
“這位女君說這話什麼意思？老婦我從識字開始便開始學醫，救過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難道這點脈象老婦還能把錯？”張大夫心裡又開始對面前這個黃毛丫頭不滿，啥也不懂，在這裡質疑她。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的診斷並沒有錯，但那只是在你所學範圍內，但是我認為她們是有救的，而且不僅有救，還能痊癒。”
“笑話？有救？你說有救？還是哪位醫術高超的仙人說有救？”張大夫滿臉不屑。
呵，還真有個仙人。
“張大夫，據我所瞭解，你們現在的醫術水平也僅僅存在於藥理之上，但是你可聽過另外一種醫術【開刀】，你把脈，不過是看錯我母親氣息微弱，便知她活不長了，但是你並不清楚她真正的原因。”李晚檸一字一句的解釋。
“開刀？什麼開刀？什麼原因？”張大夫迷惑的問道，這輩子活到現在，確實沒有聽到過還有這種療法。
“我母親她之所以這麼需要，是她肚子裡面有癌，所謂癌，就是細胞癌變了，所謂細胞癌變，便可理解為肚子裡面有一坨肉壞了，只要將肚子劃開，將這坨爛肉割掉，然後再將劃開的身體用線縫合，再加以藥理輔助幾個月便可痊癒。”她儘可能的用她能聽懂的話解釋。
張大夫皺著眉頭思考，額頭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張大夫還是頭一次聽到過這種說法，但是行醫者在面對醫學的時候，最大的一個特徵便是保持謙虛，因為只有這樣，才會不斷的前進，可以說在好些年裡，她感覺自己的醫術毫無長進。
“劃開人的肚子人不會疼死嗎？血不會流光嗎？”還是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會，你知道麻藥嗎？還有輸血。”
看樣子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麻藥就是在對病人進行手術之前，先麻痺病人，而麻痺病人，就是使用麻藥，對病人使用麻藥後，病人沒有任何痛覺。輸血就是，將別人的血輸進病人的身體裡面，以保證病人的正常血量。”
“麻藥？輸血？”看樣子小丫頭說的是真的。
“既然女君會治，那為何請我來？”張大夫開門見山道。
其實她也很疑惑，她是如何得知這些方法的？又是如何會醫的？竟然會醫？那這家看起來何至於如此落魄？
“張大夫也看到了，家裡目前的條件，還無法為病人提供治療。”
“那你是想讓老婦幫你？”
“是的。首先，手術並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助理。其次，這裡的環境不適合手術，煩請張大夫在鎮上準備一個安靜清潔的房間，以作為手術室。”
“我知道這麼說有點唐突，我會付錢，張大夫到時候隨便開便是，我希望張大夫可以對外宣稱是你進行了手術，事後我可以教你這手術，但是你也要教我你會的醫術。簡言之就是，你得對外宣稱我是你的徒弟！”
李晚檸打算和她做個交易，到時候便稱自己的醫術是她教的最為合適。
“你這小女娃，明明自己醫術了得，為何還要說是我？你說這事，我還得考慮一下！”
其實張大夫心裡已經答應了，只是有點嘴硬。
“抱歉張大夫，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我沒能告知他人我會醫，所以才想這麼一個法子，也請張大夫成全。”
“張大夫若是考慮的話，那今晚就考慮好，若是考慮好了，明天便給我答覆，明天我還會去鎮上，我母親的病，確實等不得了。”
不行她好找其他人了，又不是非你不可！
“車伕，來！麻煩你把張大夫送回去。”遞給了車伕幾文錢。
張大夫上了牛車。
看著已經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沒想到小女娃想得還挺周到，還送她回去。
往日出診，都是自己走回去的。除了一些富貴人家，如若不然，誰又有精力去照顧到一個外人呢？
此時心裡已經下了決定！
李晚檸回去之後就往正廳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不由的想要發火！
於是，“南林，南林！”
聽到李晚檸的聲音又急又大，不由得一驚，妻主這是怎麼了？誰惹她生氣了？
忙碌了一天的李師傅，就讓她喝這白水湯，吃著苦了吧唧的野菜。
“怎麼了妻主？發什麼什麼事了嗎？”南林看著生氣的李晚檸，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今天不是買了很多糧食回來嗎？各種各樣的都有？為什麼還是吃這個？”
“妻主，奴···，對不起，奴···”
“妻主，奴不知這些真的是您送回來的，所以我們兄弟都沒敢動，想等著您回來之後···”南林沒奴出個什麼花來，倒是秦凌雲出來解圍來了。
“怎麼著？送貨的人沒說是我讓她們送的？還是說不信我，怕我搶的？”李晚檸直接說出他們的想法。
“奴不敢。”
“奴不敢。”
“夠了，我告訴你們，這錢是我掙來的，糧食也是我買來的，你們愛吃吃，不愛吃拉倒，現在立刻去給我做飯，把這些全給我撤下去，把米飯給我做上，肉和菜也給我做上，我忙了一天，都要餓死了，回來你們就這樣對我？”
李晚檸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代入角色了。
在她的想法裡，她可以為他們提供庇護所，但是他們也得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如果連她最愛吃的飯都做不了，那留著還有什麼意義？
兩人回到廚房，又重新開始燒火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