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天氣很好,一輪彎月斜掛天際,繁星在天幕上熠熠閃爍,銀輝籠罩著朦朧的大地。屋內的人昏昏欲睡。

李晚檸在等秦凌雲,怕他進來看不見,所以就沒有熄滅蠟燭。

片刻之後,李晚檸才聽到推門進來的聲音。懶懶的說道,“凌雲,把蠟燭熄滅了,快上床吧!”

她已經困得不行了,聲音嬌軟。

秦凌雲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極具魅惑,彷彿是在勾引他一樣。

他吹滅了蠟燭,在暗色中,剛洗完澡的他睡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墨色長髮全部披散在身後,凌冽桀驁的眼神,眼裡閃爍著無法抑制的情慾,高挺的鼻樑下面抿緊了薄唇在微微顫抖,饒是平時鎮定如斯的他此刻也顯露出些許緊張。

他慢悠悠的爬上床去,因為腿長,一兩步就跨上去了,只有一張被子,李晚檸蓋著半邊,很明顯,另外一半是為她留的。

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李晚檸一骨碌就鑽進了她的懷裡,“凌雲,你咋回事?洗個澡洗這麼久,我都要睡著了。”

她的動作做得如此順其自然,彷彿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樣。

李晚檸感覺他的身體頓了一樣,僵硬的像抱著一根柴一樣,“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習慣要抱著人睡睡眠才好,那個你是不是不習慣啊?”

李晚檸感覺她好像有點為難人了,於是正想說,“要不···”

“沒事,奴很好,只是暫時有點不習慣而已···”一邊盡力把自己的身體放鬆。

埋在她懷裡的李晚檸睜開眼睛,彷彿看到他的守貞砂在熠熠閃光。轉而又仰起頭,因為困頓眼裡面而蘊含著些水霧,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刀削般的下頜線。

本來想看看他什麼表情的,奈何看不到就又把頭埋下去,不過一兩分鐘就睡著了。

秦凌雲等啊等,屏著呼吸,直到胸口處傳來均勻的呼吸,他才稍稍放鬆一點,往後挪了一點點,想要看清少女的容貌。

女孩睡顏安寧,眉眼舒展,睡得香甜,面上再也沒有白日裡似有似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冷漠,再往下打量,因為側睡而擠壓酥胸將露未露,秦凌雲呼吸一滯,趕忙移開自己的目光。

隨即,又垂眸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神無比攝人,深幽的眸子裡絲毫不掩飾自己炙熱的慾念。

伸手拂過女孩的眉毛,眼睛,再從小巧精緻的鼻樑再到嘴唇,最後停留在少女飽滿的嘴唇上,動作輕柔。

少女彷彿有點癢意,微微皺眉,咂吧了一下嘴巴就又睡得香甜。

秦凌雲把手從她身上移開,二十四歲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無法適應。

墨色翻湧,神經亢奮,燥熱難耐,特別是某處,急切的在尋找某種突破口,最後他發現,只要一靠近她便會好一點。

他的手開始撫上她的背,輕輕的摩挲,目光落在她軟嘟嘟的紅唇上,最後埋頭上去。

開始只敢輕輕的舔一下,她的唇瓣似乎是染了某種令人上癮的東西,讓人忍不住移開,一下,兩下,三下,甚至撬開少女的貝齒···

直到感覺身下的人快要醒了才放開,等少女又深睡後,又欺身上去,反覆多次,直到身體的浴火漸漸平息,才抱著人心滿意足的睡去。

睡得像死豬似的李晚檸完全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

清晨,陽光為大地鍍了一層金色,空氣是清冷而甜蜜的~

因為生物鐘,秦凌雲天剛亮就醒了,但是捨不得起床,一直看著懷裡的少女酣睡。

因為同歐陽西川的老孃說好今天要開始動工,所以人家一大早就來了,來的時候李晚檸還在睡覺。

他知道她的習慣,睡得很晚,因此起床也晚。

經過之前的一次,在她睡覺的時候,家裡都不敢出太大的聲音,生怕打擾她睡覺,但是如今人家長輩已經來了,主人還在睡覺於理不合,便鼓起勇氣去敲門。

“扣扣扣”秦沐澤敲門感覺都用了最小的力氣。

“妻主,西川的母親過來了,你···”小聲的解釋道,話還沒說完。

秦凌雲接道,“哥,我馬上叫妻主起床。”

於是秦沐澤轉身就去招呼客人去了,因為歐陽倩想著李晚檸要求的今天就要動工,帶來了十來個工人,還都是女人,這會都在正廳等著,凳子也不夠坐,還去鄰居家借來了幾根。

當然,他一個人也招呼不了這麼多人,此刻差不多除了躺在床上的李清荷和李晚檸三人,基本上都在忙著倒茶倒水。

“妻主,妻主,該起床了~”秦凌雲在她耳邊說話,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旁。

李晚檸覺得癢癢的,想要伸手人撇開,“哎呀~”

“別鬧~”

悄悄軟軟的小娘子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吸引人,秦凌雲覺得甚是可愛,看著人還沒醒,又繼續在她耳邊說道,“妻主,起床了,西川的母親來了。”

李晚檸火冒三丈,幾下把被子蹬開,像只蛆一樣的在床上扭曲,煩躁的吼道,“你有完沒完!”

秦凌雲目瞪口呆!

她起床原來是這樣的嗎?

這麼大的起床氣。

他犯賤的覺得越看越可愛怎麼回事?

李晚檸對上他含笑的眼眸,頓時蔫了下去,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勁!

但還是沒好氣的說道,“幹嘛?這麼早?你要起床你就起啊?你不要叫我懂不懂,我醒了自己會起來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怎麼感覺這麼沒底氣~

秦凌雲先是“呵呵”了兩聲,又繼續說道,“妻主,您忘了,西川的母親來了~”

“哦,她來了,來了又···”本來準備吵架的她,腦子突然反應過來。

“好好好,快快快,洗漱洗漱。”她突然想起來,設計圖還沒做出來。

秦凌雲幫裡晚檸梳頭的時候,她問道,“凌雲,昨天晚上有蚊子咬你沒有?”她怎麼感覺她嘴巴麻麻的呢?

“嗯?”為什麼突然問有沒有蚊子?難道是在怪他沒有給他打蚊子?(因為原主就是讓每個夫郎每天晚上輪流在她床邊幫她打蚊子的~)

“我怎麼感覺嘴巴有點腫還有點破皮了呢?”奇怪了,她也不上火啊!

千算萬算,她沒算到是被親的。

秦沐澤聽到她這麼說,瞬間明白了,“妻主,這兩天蚊蟲比較多,奴昨天晚上也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