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以後,李晚檸先是在院子裡面等了一會兒,她還有事要和歐陽倩她們商量。

李晚檸和她們一起去了建房基地。

看了一下進度,感覺還是太慢了,都差不多個把月了,幾百號人,才建了一半。

叫歐陽倩她們加快進度,但是又要保證質量,拿著設計圖講了自己的很多想法,比如花園,廁所,廚房,等等提了很多建議。

天都要黑了才從基地出來,走之前還給歐陽倩留了很大一筆錢,零碎的整的都有,她具體沒數過,不過幾千兩應該是有的,是她在賭場贏的。

工人們的工資應該快結了。

出來之後,李晚檸也沒再回去,而是去了鎮上,去查清楚,誰的膽子這麼大,都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不相信會是樓雲和做的,昨天下午雖然是他陪她一起吃飯。

若是他,為何要選在昨天,之前的半個月,哪天的機會不比昨天好?恰好要在她回家的時候?

到良棲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整個良棲樓燈火通明,稠人廣眾、喧噪繁鬧,歌聲、曲聲、人聲鬧得她有些頭疼。

李晚檸坐在樓雲和的面前,氣壓很低。

樓雲和也看出她很不高興。

他有點困惑,出什麼事了嗎?

“女君,您今天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李晚檸看著他眉清目秀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問道,“昨日的酒是誰送來的?”

“酒?是小青送來的,那酒有什麼問題嗎?”樓雲和蹙著眉頭。

“酒裡被人下了媚藥,但是那酒我喝了。”李晚檸開門見山。

“啪嗒”他一下就跪在她腳下,“女君,您相信奴,不是奴做的,奴不知道。”

眼淚都急出來了,哭得梨花帶雨。

“我知道不是你,所以,去把人給我叫來!”

樓雲和快速起身,出門去叫人了。

不一會兒。

老鴇,和小青都來了。

小青一進來就一把跪在地上,哭著喊著自己冤枉。

老鴇也是臉色難看的看著李晚檸,可不能把這頓大佛給得罪了。

李晚檸淺酌一口茶,淡漠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我且問你,你說藥不是你下的。你的酒又在哪裡拿的?你去拿酒的過程中,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這個酒壺?”

他一個樓雲和的小廝,要麼就是受人指使,要麼就是被人陷害。

現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背後的人。

“奴,奴的酒不是在後廚拿的,而是在阿竹那裡拿的。奴才昨天本來是要去後廚為小姐和公子拿酒的,但是去的路上恰好碰到阿竹,她說她拿了兩壺,就不用奴才再去跑一趟了。所以就給您拿過來了,真的不是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小青跪在地上,抽抽咽咽的說著前因後果。

“去給我叫阿竹!”李晚檸冷若冰霜的說道。

很快,阿竹就進來了。

進來之前小青也同她說了此刻的情況。

“說。”

阿竹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埋著,但是嘴唇緊閉,想了很久,“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李晚檸被弄的沒有耐心,快步上去,捏住她的下巴,扔了一粒藥進去。

動作太快,其他人都還沒看清,她就已經坐回了位置上。

不過數秒,藥就融在阿竹的口腔中。

阿竹摳著自己的嗓子,不斷咳嗽,想要吐出來。

兩秒鐘後,她躺在地上,渾身痙攣,目眥欲裂,痛苦得打滾,樓上樓下很多人都聽到慘叫,不過都不敢來探究。

“我說,我說。”太痛了,彷彿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食她的肉她的骨頭。

“過來。”李晚檸勾勾手指,她跪在她腳下,她張開嘴巴,李晚檸扔了半粒解藥在裡面。

“你只有半刻鐘的時間。”

“那壺酒,不是給您的,奴才收了單小姐的錢,那藥也是她給的,是要給姬公子的,昨天晚上碰到小青的時候,不小心弄混了,所以就陰差陽錯的到了你這裡。”

原來,阿竹心悅小青,時時刻刻都想著獻殷勤,所以昨晚才會將酒給他的。

可沒想到,腦子是個不太聰明的。

“就你這腦子,你還敢收人家的錢?”李晚檸鄙視的說道。

事情總算是搞清楚了,李晚檸就是個妥妥的大冤種。

“去給我叫姬少虞。”

姬少虞邁著風騷的步伐來到了房間,臉上帶著憤怒。

“就是你這個賤貨,居然敢害我。”一腳踹在阿竹的身上,剛剛才經歷過痛苦的她,被踢翻在地。

他說怎麼昨天那個胖豬口口聲聲說一定會得到他,原來在這裡等著。

轉頭看向李晚檸,柔弱無骨的附了上去,聲音勾人,“阿檸···”

李晚檸眼疾手快的換了一個位置。

“阿檸···你別躲啊。”又追了上去。

“你再來,我就走。”冷漠無情。

“虞公子,我勸你,還是少招惹一點桃花得好。”李晚檸現在有火撒不出,這整件事,就她一個受害者。

怎麼著也要討回來。

“好好好,我聽你的,那我只跟你怎麼樣?”帶著希冀的眼神望著她。

“你誤會了,把人帶走吧,怎麼處理,你們決定。”她今天沒心情和他們閒聊。

最後老鴇將人帶走,姬虞少也跟著走了,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放過阿竹。

李晚檸頭疼的揉揉眉心,這一天天過得可真挫折。

樓雲和識趣的為她按摩著,“女君身體還好嗎?”

她中了媚藥,是如何解毒的?可是他想的那樣?

其實像這種東西,在良棲樓是常見的,有些客人用來調情,有些客人用來調教不聽話的公子。

但是樓雲和想著用在李晚檸身上,他想將她們千刀萬剮。

“沒事,我很好。”

不著急,單小姐是嗎?有的是機會,她不可能白受這氣。

可如今倒是,不知如何面對秦沐澤了。

家裡,幾個男人吃完晚飯都沒等到李晚檸回來,便知她今天定是不回來了。

房間裡,昏暗的環境,秦沐澤抱著一個床單。

攤開,“你們過來。”

用手指著床單上一團不同於床單顏色的痕跡,“妻主她昨天是第一次。”

秦沐澤這樣說完後,大家都不可思議的圍了過來,明赫甚至點燃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