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白風清。

孫羽帶著花木蘭回府。

蔡琰獨自在門外守候,遠遠望見孫羽的身影。

心裡歡喜,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主人!”

可當看見花木蘭時,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這位是……”

“哦,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

孫羽挽起花木蘭的香肩,咧嘴笑道:

“這位是蔡侍中家的長女蔡琰,現任我府上歌伎。”

“這位是花木蘭,我的貼身護衛,同時也將是我司空府的護院。”

蔡琰強顏歡笑,一字一頓道:

“花,花姐姐好。”

“你好啊~”

花木蘭叉著腰,豪邁笑道。

死一般的寂靜。

兩人同時尬住。

孫羽爽朗一笑:

“都愣什麼?”

“進屋啊!”

“慶祝咱們司空府又添一員新丁!”

花木蘭率先踏進大門,環顧四周,熟悉這裡的東西。

蔡琰緊跟在孫羽後面,低著頭,小聲嘀咕道:

“主人說要再接幾位妹妹入府,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語氣中的醋意已經飄滿大院。

自以為說的小聲,不會被孫羽聽見。

可她哪裡知曉,孫羽這耳朵就是百里之外的羽箭之音都能聽清。

何況她的小聲埋怨。

“琰兒這是吃味了?怕主人冷落你?”

孫羽笑著捏了捏蔡琰的臉蛋兒。

蔡琰低眉,輕哼道:

“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

孫羽突然變臉,厲聲道:

“弄清楚你的身份!”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能伺候就伺候,伺候不了就給我滾回去。”

蔡琰被嚇了一跳,慌忙跪下認錯。

“主人恕罪,昭姬再也不敢了。”

“哼,白日才誇你有長進。”

“這才過了一晚,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蔡琰嬌軀顫抖,粉拳緊握。

兩隻眼睛左顧右盼。

“昭姬知錯,昭姬知錯。”

原本怒不可遏的孫羽忽然開口笑道:

“知錯就好,你要明白,我孫羽胸懷遠大。”

“這司空府註定是要容納許多人的~”

孫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昭姬省得了。”

蔡琰知他喜怒無常,再不敢耍小性子。

老老實實地跟隨他入了府。

“主人,昭姬去做飯了。”

“嗯。”

孫羽走進房間。

花木蘭摘掉了頭頂上的束髮紫金冠,卸掉了盔甲。

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長裙,如瀑的秀髮披散在臀瓣上,顯得嫵媚妖嬈。

又不失英氣。

對著鏡子,臉含笑意,梳著頭髮。

在鏡中瞧見孫羽的身影,正要起身行禮。

卻被孫羽按住。

“別動!安心梳你的頭髮。”

“……是。”

花木蘭臉蛋紅彤彤的,對鏡開始梳妝打扮。

孫羽不覺嗅到她頭上的香氣,恍然似有一息幽香,牽人心魄。

令他呼吸一滯——

這時,蔡琰從屋外走來,瞧見花木蘭與孫羽的親暱模樣。

牙齦酸酸的。

可臉上還是保持著笑意:

“主人,飯食好了。”

“那好,大家一起用膳吧!”

今天的晚飯是一隻烤兔。

因為宮廷會有專門的獵戶提供獵物。

然後再將一定份額分給王公大臣。

蔡琰見兔兔這麼可愛,果斷將它烤了!

主要還是因為烤肉相比做飯要更簡單一些。

孫羽聞著肉香,忍不住讚道:

“不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你這手藝見長啊。”

“多謝主人誇獎。”

有了前車之鑑,蔡琰不敢自傲,臉上平靜如水。

但心裡卻樂開花了。

能得到主人的表揚,還是很值得她高興的。

至少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也不枉她今天殺了二十多隻兔兔,總算學會了怎麼烤兔子。

花木蘭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

在烤兔上劃拉了兩刀,便將烤肉分成了數塊。

先將最大塊,最肥美的兔腿遞給孫羽。

“主公請!”

“好,讓我來試試咱家琰兒的手藝。”

蔡琰假裝不在意,可還是用美目偷偷地去瞥孫羽的反應。

孫羽可不顧及那麼多。

香噴噴的兔腿,一口咬下去,油漬順著嘴角流下來。

“好,有進步!”

“昨日還分不清柴米油鹽,如今都能獨立烤熟一隻兔子了。”

“我深感欣慰。”

聽到這話,蔡琰頓覺成就感滿滿。

一雙素手在裙襬底下瘋狂攪動。

“對了主公,今日你為何要將唐妃跟陛下分開丫?”

花木蘭嘴裡含著兔肉,問道。

呵呵~

那當然是因為唐妃乃是他孫羽的囊中物,池中魚了!

如此美人兒,豈能讓劉辯小兒染指?

但當著眾女之面,孫羽不能這樣說。

“唐妃雖然貌美,但畢竟不是正宮。”

“將來生的孩子也不能繼承大統。”

“所以不必留此女在陛下身邊,耽誤國政。”

“我這才建議舉辦選秀,選定皇后人選。”

“畢竟昔日靈帝荒淫無道,建裸泳館,設開襠褲,屬實可恨可恨吶!”

孫羽跌足嘆道,恨得咬牙切齒。

瑪德,玩的這麼花。

讓宮女全部穿上開襠褲,方便這狗日的隨時淫樂。

可以說是走到哪,日到哪。

真他奶奶滴不要臉!

孫羽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非要——

……

洛陽某處大宅。

盧植皺著眉頭,凝望著棋盤上的棋子。

良久,無奈地嘆道:

“輸了輸了,這一局是為父輸了。”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藍衣女子。

眉目如畫,五官清俊。

一雙美眸似嬌花照水,靜闔酣眠。

青絲傾瀉如墨,襯得那霜肌粉頸愈顯秀色。

“若非父親前三手相讓,女兒斷不能贏父親這半棋。”

盧奕笑吟吟地說道。

“哈哈哈,你的棋藝已遠勝為父,何必自謙?”

盧植一聲笑音,卻聽不出是漠然還是自嘲。

作為平定黃巾之亂的二號功臣。

如今卻淪落到被賦閒在家,每日只能和女兒下棋聊以度日。

“父親安樂否?”

盧奕目光忽地投向窗外,竟有一瞬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