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手藝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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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看到趙如畫勾得快，滿眼的羨慕。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手上的這一隻鞋墊才鉤織到一半。
繼續這個速度下去，她想要把一雙鞋子勾出來，怎麼也要個七八天的時間。
再加上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七八天時間能不能做得出來，還是一回事。
趙如畫笑著說：“一開始都是慢的，等你們熟練了之後，速度就起來了。”
“你們慢慢研究，我先去廚房做飯，待會兒咱們一起吃飯。”
說到做飯，大嫂二嫂這才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們連忙站起來，說她們去做飯，趙如畫在這邊忙就行。
“你都教我們做鞋子了，哪裡還要你再做飯給我們吃的？”
“我們做飯，我們做飯就行了，你就不用動手了。”
說完，兩個嫂子笑呵呵地去廚房了。
趙如畫擔心她們不知道做飯用的東西放在哪裡，也跟了過去。
三人一起做好飯菜，好好地吃了一頓，然後就繼續忙活了。
大嫂二嫂都是肯學的人，趙如畫教她們的東西，她們都認真地學著。
第一天時間，她們學不會多少。
到了第二天，她們就差不多會了。
就是趙如畫給她們的那三張圖紙，她們還不會看。
如此連續忙碌著，一直到趙如畫又勾好了十雙鞋子，她們才勾出一雙成品的鞋子。
到底是第一次勾鞋子，大嫂跟二嫂都控制不好絨線的鬆緊度，以至於她們勾出來的鞋子一邊大一邊小。
跟趙如畫鉤織的鞋子做對比，簡直沒法看。
“為什麼我勾的鞋子這麼醜？”二嫂看著自己勾出來的鞋子，一臉苦相。
趙如畫看到她那個樣子，就笑話她：“你勾鞋子的時候，估計是想我二哥了，不然怎麼會這麼醜？”
二嫂一聽，臉一紅，之後不好意思地輕打了趙如畫一下。
趙如畫笑呵呵地躲到一邊去，沒讓二嫂打著。
大嫂在看自己勾出來的鞋子，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眼前的這一雙鞋子，歪歪扭扭的。
“唉，真的是白瞎了這麼好的絨線跟鞋底。”
“算了算了，回頭我讓你哥去給我找一些便宜的絨線跟鞋底回來，我自己再多練習好了。”
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就要多多練習。
就她們這樣的手藝，穿出去見人，自己都覺得丟人。
趙如畫笑著說話。
鞋子已經勾出很多雙了，趙如畫不死心地想要再拿到鎮上去擺賣。
這一次，二十文錢一雙鞋子，她是不賣的。
辛辛苦苦地忙活那麼長時間才弄出一雙鞋子來，這一次她一定要賣貴一點。
怎麼也要賣個五十文錢。
趙如畫已經打算好了，就算沒有人買她的鞋子也無所謂，大不了她拿這些鞋子去送人。
孃家那麼多人，一人送一雙，就不剩多少了。
剩下的那些絨線，她就拿去勾毛衣。
等她用完這一批材料了，就不再勾鞋子了。
都是手工鉤織的鞋子，費時又費力，還要自己貼上材料錢，賣貴了沒有人買，賣得便宜了，自己又賠本。
這一次要是沒有人買，她就改行，找別的事情做。
這一天，趙如畫起來之後，把鞋子裝好就背去鎮上了。
為了讓自己佔據到一個好一點的位置，這一次趙如畫早早的就出發了。
來到鎮上，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街道上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趙如畫一眼看過去，心裡面默默嘆一口氣。
她自認自己已經來得夠早了，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她還是最晚的那一個。
街道上適合擺賣的好地方，都已經被人佔據。
沒有辦法，趙如畫只能到她以前擺賣的那個位置。
這個地方，果然是遭人嫌棄的，周邊都已經擺滿了東西，偏生這一塊都沒有人擺賣。
趙如畫嘆了一口氣，心裡面想著，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鞋子賣出去。
“姑娘，你終於又來了，我都等你好多天了。”
“今天帶幾雙鞋子過來啊？我都要了。”
趙如畫還沒有把袋子開啟，上次跟她買鞋子的那個女人就過來了。
這一次對方比上次還要豪氣，一口氣要買趙如畫所有的鞋子。
趙如畫抬頭看那個女人一眼，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說：“嬸兒，這一次我帶來的鞋子，二十文錢賣不了了。”
成本都差不多二十文錢，她再以二十文錢賣出去，不是找罪受？
“為什麼啊？之前你不是賣二十文錢的？怎麼的？覺得鞋子好賣，所以漲價了？”
對方問。
趙如畫：“嬸兒，並不是鞋子漲價的問題。而是我事先不知道做鞋子的材料這麼貴。我要是知道鞋子的材料這麼貴，我才不會賣二十文錢一雙給您。”
“反正二十文錢我是不會賣的，您還是到別處去看看吧。”
她都要貼錢了，再賣就是傻子了。
對方聽了趙如畫的話，忍不住笑起來。
看她的模樣，是知道那些鞋子的材料有多貴了。
“那你要多少才肯賣？”
對方又問。
趙如畫忍不住打量對方一眼，見她衣著不錯，再想到她上次說的話。心中猜測，她伺候的那個主人家，估計是富裕的大戶人家。
大戶人家，打賞下人都十分豪爽的，應該不會在乎那麼一二兩銀子吧？
趙如畫想了想，於是決定試探試探這個女人，也試探試探自己的這種鞋子值多少錢。
“三百文。”
她挺了挺腰桿子，用最有底氣的語氣開口。
她是隨便開口的，對方想買也可以還價。
總之，這樣的一雙鞋子，價錢低於五十文錢，她不會賣。
“三百文錢？”
那個女人有些訝異。
這個價格實在是，漲得足足十來倍。
“你要是想買，那就買。要是不想買，我也不勉強。”
“我做這樣的一雙鞋子，要花三天的時間，費時費力，還費材料錢。”
“上次賣二十文錢，我賠得內褲都不剩了，到現在還後悔著呢。”
趙如畫說這些話的時候，底氣有些不足。
不過她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
這種是手藝活，手藝好越東西自然是越貴的。
像別人畫畫拿去賣，能賣出千金，他們的成本又有多少？
賣得還不是手藝？
她現在賣的也是手藝，喊這個價，相當是對自己手藝的一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