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雲時越居然還好意思提。

“咱們分明是假夫妻。”趙如畫糾正雲時越。

做不成夫妻,做個兄弟也是不錯的。

至少,能抱住雲時越的大腿。

雲時越暗幽幽地掃了趙如畫一眼,露出一抹冷笑:“時間沒到,就是真夫妻。”

“總之,不會跟你做兄弟就是了。”

趙如畫:“不做兄弟就不做,你這麼冷笑怪嚇人的。”

“我去燒炭烤紅薯了。”

繼續站在這裡跟雲時越掰扯,趙如畫擔心自己會尷尬。

雲時越的視線,落在家中拿半麻袋紅薯上面。

胡氏給趙如畫兩個麻袋的紅薯,還有一袋在雜貨房那邊。

而放在牆角的這半袋紅薯,原本也是滿的,這幾天天氣冷,趙如畫天天窩在家裡烤紅薯吃。

雲時越這會兒心裡在想,不過是一些紅薯,有這麼好吃?

趙如畫頓頓吃,也不覺得膩?

很快,趙如畫就把炭盆給端過來了。

雲時越看到她美滋滋的拿了紅薯到火盆上面去烤,又去看了看外面晾曬到一半的衣裳。

趙二嬸過來鬧一通,趙如畫只顧著躲趙二嬸了。

現在趙二嬸回去了,桶裡面的衣裳也忘記晾曬了。

雲時越沒有打擾趙如畫的好興致,他走到晾曬衣裳的杆子那裡,將桶裡面還剩下的兩件衣裳掛到杆子上面。

再說趙二嬸。

趙二嬸回去之後,心裡面依舊害怕得不行。

看到林老太,她也沒有心思去跟林老太說好聽的話了,而是急急忙忙地跑回家。

林老太看到趙二嬸臉色蒼白,就跟上去詢問情況。

一問之下,才知道趙二嬸被趙如畫坑去一兩多銀子。

林老太就罵趙二嬸傻,怎麼就掏錢給趙如畫了?

趙二嬸心裡面又不甘又委屈。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當時腦門子一熱,就想著拿到趙如畫的圖紙,然後做鞋子賺到大錢。

林老太心裡面向著趙二嬸,得知她要跟楊氏做鞋子,就跟她說:“楊氏答應教你了,你就跟著她學好了。”

“你給她的那一兩銀子,就當做買一次教訓,以後遇到什麼事情,可腦門子一熱,就拿了銀子給人家。”

趙二嬸心中不甘,她跟林老太說:“我那一兩銀子,就這麼給趙如畫了?”

林老太:“不然呢?你不是說那個雲時越快要殺了你嗎?你要是再折騰,說不定就真的殺你了。”

“李家的那個女人,當初去找趙如畫的麻煩,雲時越當時就把她的家門給卸了,你還記得?”

“那個雲時越可不是好招惹的,萬一真的做了點什麼,你是要吃大虧的。”

趙二嬸想到李家被卸門的事情,心裡面更加的忌憚了。

萬一雲時越也來卸她的家門,她就完了。

即便這樣,趙二嬸心裡面還是心疼自己的那一兩銀子。

當初怎麼就被趙如畫忽悠得沒了想法呢?

趙二嬸到底是不敢再去找趙如畫的麻煩。

她聽林老太的,去找楊氏,跟楊氏學做趙如畫的那種鞋子。

為了學到趙如畫的那種鞋子,趙二嬸沒有再追究楊氏乾的事情,她擔心楊氏耍無賴,一樣東西都不教給她。

趙二嬸擔心這個,楊氏又擔心趙二嬸來找自己的麻煩,在趙二嬸來找自己的時候,她不敢再想別的,讓趙二嬸準備需要的材料,說材料齊全之後,她再教趙二嬸。

鉤織鞋子需要的材料比較難找,特別是絨線跟鞋底,這些東西在鎮上沒有售賣,想要買到這些東西,必須要到鎮上去買。

至於鉤針,趙二嬸只能用樹枝自己做一個了。

她手上沒有什麼錢,讓她買白玉做鉤針,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

為了能夠快點學會鉤鞋子,趙二嬸第二天就專門跑去城裡一趟。

城裡離村子裡面遠得很,趙二嬸當天去,到第三天的傍晚才回到家中。

好在,她運氣挺好,找了好長時間,終於是買到了絨線跟鞋底。

這些東西花了她不少銀子,回到家中,趙二嬸又把趙如畫狠狠地罵一通。

只可惜,她罵得再怎麼狠毒,趙如畫也沒有聽到。

趙如畫那邊已經把雲時越的那一件毛衣給鉤織出來了。

她的手藝好,毛衣上面做了一點花樣,毛衣的整體看起來,就更加的美觀了。

天色暗沉下來,雲時越回來了。

這一次他在山上帶了一隻野兔回來。

他跟趙如畫說,今天晚上他們就吃一隻野兔。

趙如畫嫁給雲時越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吃過野兔,看到這一隻野兔已經沒了氣,她心裡面挺高興。

幸好這一隻野兔死掉了,要是活的,她都捨不得吃這麼可愛的東西。

晚上有野兔吃,趙如畫高興得忘記拿衣裳給雲時越了。

她問雲時越:“這隻野兔,要怎麼處理?”

她處理過雞鴨,就是沒有處理過野兔。

野兔的毛很厚實,趙如畫想著,用開水燙的話,能不能把上面的毛給拔掉?

雲時越:“直接放到火上面去燒就行。”

趙如畫:“……”這也太粗暴了吧?

不過,趙如畫就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

雲時越動作利索,在爐灶裡面燒了一堆火,火勢燃燒起來之後,他拿了兩根鐵棍,架到灶臺上面,之後將那隻野兔放到上面去燒。

兔毛接觸火苗,立刻散發出一股子濃郁的燒糊味兒。

趙如畫站在那裡,居然覺得這個燒糊的味道十分的好聞。

“真香。”她咂巴了一下嘴巴,口腔裡面有唾液流出來。

雲時越掃了趙如畫一眼,問她:“想吃嗎?”

趙如畫點頭:“想。”

她好久沒吃肉了。

雲時越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了。

他將爐灶上面的兔子翻了一個面,然後繼續用火燒兔毛。

燒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將已經沒了毛的兔子拿下來,然後用菜刀慢慢地刮掉上面的灰。

趙如畫則是蹲在一旁看著,看雲時越處理那一隻兔子。

兔子表皮上面的灰以及殘留的毛髮都刮乾淨之後,雲時越就破肚處理兔子的內臟。

趙如畫看著時間不早了,就到廚房裡面去淘米煮飯。

天色差不多全黑,雲時越把兔肉砍成小塊,趙如畫負責上鍋翻炒。

蒜頭辣椒薑片一起下鍋翻炒,一大股子濃郁的香味,就冒出來了。

味道在村子裡面飄散開,整個板橋村都瀰漫著這種濃郁的香味。

村裡人開始好奇,誰家又炒肉吃了?味道居然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