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越跟趙如畫成婚之後沒多長時間,就傳來了柳如月大婚的訊息。

那天晚上,雲時越前去鹿城沒有回來,趙如畫在家等了他一個晚上。

第二天便是陳氏過來卸趙如畫的家門,跟趙如畫撕逼。

雲時越跟柳如月認識了二十年,也青梅竹馬了二十年,彼此之間怎麼會沒有一點點感情?

趙如畫沒有出現之前,柳如月是雲時越藏在心尖尖上的人。

只是,政變突發,他跟柳如月也再無可能。

那日,雲時越躲在角落裡面,看著柳如月一身霞帔的從馬車裡面出來。

她頂著紅蓋頭,在永安王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王府。

他也看到,柳如月站在永安王的身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與一眾賓客敬酒。

那日之後,雲時越就再也沒有見過柳如月,一直到前幾日柳如月找上門來。

趙如畫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個事情。

這個別人,不是別人,是陳氏。

陳氏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個事情,跟趙如畫說,雲時越之前有一個處得非常好的姑娘,差不多談婚論嫁了。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的婚事就吹了。

現在雲時越的青梅竹馬回來找他了,要跟他重歸於好,趙如畫這一次必須要靠邊站了。

陳氏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得意洋洋的,好像自己跟雲時越的那個青梅竹馬十分的熟悉。

趙如畫心裡有云時越,知道雲時越還有這麼一段過往,心中難免會有些難受。

這個青梅竹馬,雲時越沒有跟趙如畫提起過。

胡氏知道這個事情,去找了林老太,讓林老太跟她一起去找陳氏討要說法。

趙如畫已經跟雲時越成婚了,陳氏跟趙如畫說這個做什麼?不就是為了拆散趙如畫跟雲時越?

林老太得知這個事情,也十分的生氣,立刻就跟胡氏衝到陳氏的家裡去了。

兩個女人從未這麼團結過,這個時候為了趙如畫的婚姻大事,她們同仇敵愾。

來到李家的大門口,林老太不等胡氏開口,就兩手叉著腰衝進去了。

“陳大妞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陰間掃帚的女人,你的嘴巴怎麼這麼毒?”

“我們家如畫已經跟時越成婚了,你還說那些話做什麼?”

“你看到如畫的日子好過,故意跑去拆散他們是不是?”

“我告訴你,有我這個老婆子在,門兒都沒有。”

陳大妞是陳氏的名字。

林老太潑辣起來,就指著陳氏的名字罵,比胡氏還要潑辣。

胡氏有林老太擋在前面,心裡面也不害怕,跟著林老太一起往裡面衝,同時還跟著林老太一起指著陳氏的大名罵。

陳氏跑了出來,家裡的幾個媳婦也跑了出來,

幾個女人對峙在一起,一臉虎視眈眈的樣子。

“林老太,你跟胡氏發什麼瘋?還跑到我家裡來罵了?你當我家裡沒有男人了是不是?”

陳氏也罵了起來,她兩手插著腰,怒瞪著林老太跟胡氏。

“你家有男人?你以為我家就沒有男人了?你都跟我們家如畫說什麼了?要是害得她傷了身子,我一定老婆子一定跟你拼命。”

林老太跟胡氏往這邊衝,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村子裡面不少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了。

趙如畫聽說了這個事情,也往這邊趕。

雲時越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兩人剛剛來到李家的大門口,就聽到胡氏以及林老太的叫罵聲,

那一聲聲的叫罵內容,都是跟趙如畫有關,都是在維護趙如畫。

趙如畫聽了,一張臉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她擠到人群中間,問胡氏:“娘,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我奶怎麼跑到李家這裡來罵了?”

胡氏說:“陳氏欺負你,跟你說了不中聽的話,我跟你奶過來給你討回公道。”

林老太:“如畫丫頭,你別害怕,我這個老婆子年紀是大了些,但是身子骨還是硬朗的,有什麼事情,祖母給你擔著。”

“那個陳大妞跟你說了不中聽的話,讓你難過了,讓你胡思亂想了,祖母就要幫你討回來。”

“她陳大妞是個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跑到你跟前,說雲時越以往的事情?不是給你難堪是什麼?”

“就算時越那孩子真的有點什麼,那也是咱們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陳大妞一個外人嘀咕了?”

趙如畫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周邊看熱鬧的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人說陳氏活該捱罵,人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跑出來湊熱鬧做什麼?不是找罵是什麼?

陳氏就是有錯,也不認。

她指著林老太罵:“別人家的閒事你能打聽你能議論,你家的閒事。別人就不能打聽議論了?”

“再說,我有哪一句話說錯了?難道雲時越沒有一個處得非常好的青梅竹馬?難道他沒認識趙如畫之前,沒有喜歡的姑娘?”

“你們相信這個事情,我都不相信。”

“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事情都暴露出來了,還不能讓人說?”

林老太這麼一聽,瞬間炸毛。

她質問陳氏從何處聽來的風言風語?要是誣賴了好人,她把陳氏的房頂給掀了。

陳氏激動起來,也不管不顧了,直接就把柳如月的那個婢女給供出來。

她說:“柳如月身邊的丫鬟跟我說的,這個事情還有假?”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問雲時越啊,他要是沒有青梅竹馬,還能不敢認!”

這話,立刻將所有圍觀的人的視線轉移到雲時越的身上。

雲時越站在那裡,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林老太跟胡氏對視一眼,然後開口問雲時越:“雲時越,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雲時越:“是真的。”

他跟柳如月是青梅竹馬,這是事實。

他以前喜歡柳如月,要把柳如月娶進家門,也是事實。

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他成了家,柳如月也成了家。

兩人再無可能,沒有必要再提起來。

如果不是被人宣揚了出來,雲時越也不會再提起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