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陳遲這話落在凌異等人的耳中,完全不亞於五雷轟頂。

對啊,他們身後還有勢力和家人。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死已經是其次了,但是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身後的人死去嗎?

這一念頭乍起,他們那求生欲幾乎崩潰。

那扣住手中人質的手,也不自覺僵住了。

十三人中只有一個人沒有人質,但卻沒有死於剛剛那一槍中。

這人就是林若虛之父林浮生。

林浮生知道他之所以沒死,一定是陳遲刻意為之。

畢竟,三院大比上的圍殺有他,助紂為虐攻上玄天有他,今天的圍殺也有他。

所以今天他必不能善了。

但想到一個多月前的光景,還有今天的光景,他是既不甘又絕望。

明明就一個螻蟻而已,怎麼轉眼間就變得如此強大了。

明明就一個小小的百國之地而已,為什麼能出這麼一個怪物。

在眾人糾結之時,木青修突然扣緊秦長天的喉嚨,吼道:“你們真以為放了他們,我們就能安全嗎,我們身後的勢力家人就能安全嗎?”

“我跟你們說,不會,絕對不會。”

說到這木青修變得歇斯底里:“這狗雜種,就是一瘋子,瘋子!”

木青修這一吼效果顯著,凌異他們的求生欲再一次爆發,眼底的茫然再一次化為堅定。

陳遲淡漠的眼神一閃,隨後向前一步一步逼近。

“給我站住!”木青修急聲一吼。

但陳遲並沒有停下,依舊以平穩的步伐向前逼去。

那無形的壓力不斷地加重,讓木青修他們越發喘不過氣來。

“我說給我站住,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木青修扣著秦長天獰聲大吼。

陳遲腳步停下,淡漠道:“我想你們搞錯一件事情了,剛剛那話並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陳遲最後一句陡然拔高,震得眾人耳膜發聵。

話落,便見陳遲一步踏出。

吼!

天空雲層滾動,一頭頭頂天穹,腳踏九幽的太古龍象虛影乍現。

天地間在這一刻陷入了動盪中,令人心悸的迴響擊在每人的心中,心神震潰。

而這時龍象之力應時壓落,木青修他們的所在的小空間被禁錮。

這是什麼武技?我們怎麼都動不了了。

木青修等人臉色狂變。

隨後他們瘋狂調動靈力,但依舊沒能掙脫禁錮。

這一刻他們終於絕望了,那恐懼就如電流從他們腳底直衝天靈蓋,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噗噗噗!

龍象之力於他們身上炸開,炸起一連串血花。

“放我一馬,我可以臣服於你,我可以臣服於你。”木青修再也繃不住了,所有的堅持和僥倖在這一刻全化成驚恐。

“我也可以,只要你放我一馬。”

“我們也可以臣服,也可以臣服。”

有了木青修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求饒起來。

“你們不配!”陳遲冷聲一吐,龍象之力再一次壓落。

噗哧!

這時十三道氣旋於他們身上升起,進而散開,化作零星點點。

見此,陳遲淡漠地散去龍象之力,空間禁錮應時消失。

完了,這下全完了。

木青修等人一臉死灰地跌落地面,剛剛那一擊不僅把他們重傷了,還把他們的靈竅給毀了。

“這……”圍觀的眾修者再一次被震懵了,特別是陳遲剛剛那一招,讓他們感到絕望。

一招禁錮十三人,這已經遠遠超出他們認知的範疇了。

如果他們知道陳遲這一招並沒有完全用出來,怕是會更加絕望。

刷!

陳遲迅閃而出,一把扶住往下跌落的秦長天。

同時間數道靈力圈出,將莫雙行他們虛托住。

“我來晚了,對不起。”陳遲鼻子猛然一酸,雙手不斷地顫抖著。

“呃呃呃!”秦長天瘋狂地搖頭,滾燙的淚水往下滾落,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等我。”陳遲深吸一口氣,隨後手一揮將秦長天幾人放置於一個安全的地方。

“狗東西,給我死來。”

陳遲手一吸,將木青修的喉嚨扣住,然後獰吼道:“說,誰幹的。”

轟!

滔天殺氣從陳遲的體內貫衝而出,捲起漫天的粉塵。

“不不不是我……是是是錢洪廢了他們,還給他們用了絕聲丹。”

木青修嚇得肝膽俱裂,生怕說慢一點就成了手下亡魂。

錢洪?

差點忘記這個狗東西了。

陳遲冰冷的目光環視全場,被陳遲掃過的人頓時汗毛乍起,渾身發寒。

眾人也許知道陳遲的想法,立馬往一旁退開,縮於角落處的錢洪驟然現形。

咚!

錢洪一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我錯了,我不該背叛玄天,不該傷害秦院長他們。”

“錯了?”

陳遲冷冷一笑,隨後眼中暴射出驚天殺機:“狗東西,就你犯下的罪行,殺你一萬次都不夠,豈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錯了能夠蓋過的。”

“我我我可以給秦院長他們跪下認罪,往後餘生就為他們做牛做馬贖罪,只要您能饒我一命。”

“跪下認罪?”

陳遲將木青修扔在地上,一步一步向錢洪逼近。

“是的,我可以跪下認罪。”

“往後餘生為他們做牛做馬贖罪?”

“對對對,我願意做牛做馬,只要他們能解恨。”

陳遲來到錢洪跟前,壓下的殺意再一次沸騰:“你不配!”

砰!

陳遲一腳踢出,錢洪整個人被凌空踢飛,周身衣服立時炸成粉沫,血水漫天飛濺。

咚的一聲,錢洪趴倒在地。

他的下顎處被剛剛的一腳踢碎了,聲帶更是被直接踢沒了。

陳遲再度欺身而上,一腳震碎了錢洪的靈竅。

噗!

錢洪再度噴了一口血。

“這僅僅是個開始,你帶給秦院長他們的,我會千百倍還給你,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遲冰冷入骨的聲音幽幽響起。

“呃呃呃……”錢洪臉上全是恐懼,想求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真的狠吶。”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他們不會同情錢洪。

為了院長之位連自家人都能傷害,而且還為虎作倀,這種人死不足惜。

“該輪到你們了。”陳遲一腳將錢洪踢開,轉身朝木青修他們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