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見陳遲答應了,慕容雲依也沒有再耽擱,帶著陳遲朝一方向掠去。

不多時,陳遲使隨著慕容雲依來到了一處廣闊的空地處。

遠遠看去,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宮殿。

宮殿呈冰藍色,幽光閃閃,隱隱間有一個冰藍色的鳳凰虛影昇天而起。

同時間,隱隱可以看到不少子弟朝宮殿處掠去。

“你什麼想法。”慕容雲依靠近陳遲,低聲道。

頓時,一陣獨有的體香傳入鼻翼,陳遲心頭不由一蕩。

但很快,這種旖旎心思便被陳遲驅逐出去:“我們先靠近看看,把情況摸清楚再作打算。”

“好,聽你的。”慕容雲依應聲道。

待他們不斷靠近後,這才發現宮殿比想象中的還要宏偉。

宮殿正上方雕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冰鳳神殿。

而且冰鳳神殿前面有兩根巨大的石柱,石掛上雕著一鳳一凰,十分的傳神,彷彿真的有兩頭太古神獸在眼前。

但是神殿外面有一個巨形的光罩包裹住,顯然神殿還沒有開啟。

神殿之外有兩批人馬在對峙著。

左邊的是一群身穿血衣的少年男女,為首是一個身材十分瘦削的男子。

男子雙眼凹陷,面板幹褐如柴,整個人透著一股陰狠之色。

而右邊為首的是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身體挺拔如劍,眉宇間帶著一抹正氣。

“左邊是公孫家族的子弟,為首的那個男子叫公孫衍,總榜排第十七名。”

“公孫家族是出名的狠毒,修習的功法也極為邪惡,專門煉化修者的血來增長修為。”

“右邊的是陳族子弟,是有名的劍修家族,為人處世剛正不阿。”

“而為首的那男子叫陳孤寒,總榜排第二十名。”

“還有公孫一族與陳氏一族是有世仇的,兩大家族常年爭鬥不斷,死傷不計其數。”

慕容雲依的聲音悠悠在陳遲的耳邊響起。

“哦?有仇的……那可就有好戲看了。”陳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是說他們會打起來?”慕容雲依低聲道。

“打肯定會打起來的,但並不會死戰。”陳遲言語極其篤定。

“這種關頭,應該不……”

但慕容雲依話還沒有說完,現場便響起了公孫衍的冷喝聲。

“陳孤寒沒想到你也會落在我手裡,所有的子弟聽令,陳族弟子全給我宰了,一個不留。”

“真當我怕你們不成。”陳孤寒冷聲一喝。

公孫衍笑了:“本來這個上古洞府我們公孫家安安靜的收刮,哪知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橫插一腳,既然你們找死,那我成全你們……給我上。”

公孫衍手一揮,一眾子弟一衝而上。

陳孤寒臉沉如水,手一揮道:“給我殺。”

“是。”一眾陳族的子弟也齊聲大喝道。

而陳孤寒與公孫衍的實力相當,兩人短時間都奈何不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現場的打鬥也陷入僵持中,正如陳遲所說的那般,雙方都沒有下死手。

這……

慕容雲依轉頭看向陳遲,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殿開始震動了起來,同時間那光罩上光芒大放。

刷!

所有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將目光投向宮殿所在的地方。

而就在這時,隱於暗處的一方人馬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青衣的絕色女子,女子身材極其勻稱,一頭長及翹臀的黑髮,隨風飄揚。

此女子只有一詞能形容,沉魚落雁。

“這人叫朱落雁,朱氏一族還是上古靈族的後裔。”

“上古靈族?”陳遲轉頭看向慕容雲依。

“就是那個可對抗神族的靈族,前身由天地精華所化。”慕容雲依應時道。

“那傳說中的,靈族不用修煉靈氣自來,這可是真?”

“傳說真假我不清楚,但朱族的後人修煉速度的確比我們要快上很多。”

“就拿朱落雁來說,她現在才十五歲,比我足足少三歲。”

陳遲頓時傻眼了,就這身材就這樣貌,才十五歲?鬧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事實就這樣。”慕容雲依罕見的白了陳遲一眼。

“這……好吧。”陳遲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

最終朱落雁帶著一眾子弟,在宮殿一角落停下來,並沒有作出太出格的事來。

不多時,又一方人馬從暗處走出。

這方人馬是陳遲熟悉的西門楚雄,姬楚然這些狗腿子也在其中。

在西門楚雄的帶領下,他們昂首挺胸地穿過人群,來到宮殿的最跟前。

公孫衍和陳孤寒微微一愣,但卻沒有出聲阻止。

無論是論個人還是團隊實力,西門楚雄都有這個資格。

“沒想到你的仇人這麼快就要跟你對上了。”

慕容雲依罕見的開了個玩笑。

陳遲也不由一嘆,“是啊,看來我幫不了你什麼了。”

慕容雲依笑容一僵,瓊鼻輕皺:“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陳遲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西門楚雄,他並沒有百分百把握擊敗,但是他卻有絕對把握立於不敗之地。

“又有人來了。”慕容雲依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遲連忙抬頭望去,頓時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樣貌極其普通,但氣質甚為不凡。

就是她走在人群中,也會成為焦點的那種。

此女子出現的一瞬,原本嘈雜的現場立時安靜下來。

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西門楚雄,也收起了囂張的姿態。

這氣質,有點熟悉。

陳遲輕聲低喃,但偏是一時想不起來。

女子境界並不算太高,比起西門楚雄這些人來還要低一小境界。

“這是草堂的弟子。”慕容雲依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草堂很強嗎?”陳遲不由問道。

“草堂不強,甚至在九大宗門中排最後,但每個弟子都很變態。”

“哦?”陳遲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有些東西很難解釋,但草堂已經很多年沒收弟子了,可惜了。”

慕容雲依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由低聲嘆息起來。

“那……”

“草堂的事我也解釋不了太多,你只要記住一點,不是必要時刻,千方別跟草堂弟子做對。”

“這……好吧。”陳遲見慕容雲依彷彿不想多提,也沒有再多問。

此時黑衣女子走了過去,眾人下意識讓開一條路。

最後女子找了一個角落停了下來,隨後輕閉上眼,彷彿沒什麼能讓她起波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