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看著眾多的弟子,這才悠悠道:“恭喜你們透過了第一關考核,接下來由老朽為各位介紹這一輪的規則。”

“這一輪為對戰賽,賽制分為兩階段,第一階段為兩兩對戰的淘汰賽,直至剩下一百名子弟為止。”

“第二階段為積分賽,透過對戰搶奪積分的形式,來確定百名弟子的具體排名。”

“當然,能進入前百名的子弟,都可以擁有加入九大宗門的資格。”

“這……我靠,第一階段晉級率才百分之一?”

“對啊,這也太苛刻了吧。”

頓時間,現場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何元無視眾人的反應,繼續道:“另外,第一關淘汰令爭奪戰中總榜排前十的子弟,則可直接進入第二階段的積分賽。”

此話一出,現場則是平靜了不少。

因為總榜前十的子弟,如果沒有在第一階段進場,那麼他們的晉級機率就會大一點。

“這裡有十個比鬥臺,每一個比鬥臺都有自己的序號,每個序號各為一組。”

“等下我們會下發對戰牌,牌上有標明你分在哪一組,還會顯示你排在第幾號,同一組號碼相同的將會成為各自的第一個對手。”

“以此類推,直至決出前一百名為止。”

“現在你們站在原地,等下有人自會將令牌分放到在你們的手中。”

話畢,何元便坐了下來。

不多時,會場主持者開始分發已經準備好的對戰牌。

一些子弟在沒有拿到對戰牌之前,不由地開始祈禱起來,都希望同組之中別遇到實力強勁的子弟。

否則他們想在小組中脫穎而出,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池兄,你是第幾組第幾號?”李逍朝陳遲問道。

方一簡和宋雲星的目光也落在陳遲的身上。

陳遲攤開手中的黑色對戰牌,九組六十號的數字落在他們的眼中。

“我是八組八十號,在池兄你隔壁啊。”李逍得意地拿著自己對戰牌揚了揚。

“對戰賽開始之前,請總榜前十的子弟上臺等候。”裁判員的聲音就在這時。

“那我去了。”方一簡朝陳遲道。

“去吧。”陳遲點了點頭。

不多時,在眾人的目光下,十位年輕男女踏上了裁判員指定的高臺處。

陳遲的目光在十人身上掠過,慕容初雪的強大自然不用說了。

而其中兩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是身穿青衣的男子,此男子氣宇軒昂,面容俊朗,行走間自帶氣場,霸氣外揚。

另一個則是身穿墨衣的男子,此男子同樣是霸氣側漏,擁有橫貫天下的氣勢。

兩人同在一臺上,隱有對撞之勢,誰也不讓誰。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個人都極強,只有慕容初雪能穩穩不受兩人氣勢所動。

“身穿青衣的叫東方刑天,黑衣的叫嬴天,兩人一人來自五大隱族之首,一人來自五大王朝古國之首。”

“不論勢力,單論實力的強弱,兩人其實差不太多的,很多東西只是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罷了。”

李逍低聲在陳遲耳邊道。

“東方刑天,嬴天麼,呵呵,這下事情好玩了。”陳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並沒有一絲恐懼之意。

“比試正式開始,各小組就位。”就在這時,每個比鬥臺上的裁判開口道。

人群一陣簇擁,一號對戰者紛紛上了比鬥臺。

陳遲也來到了他所在的第九組,他身邊站著的是李逍。

陳遲所在的第九組第場對戰者是一個來叫炎寧的修者和一個叫黃東的修者的對決。

他們兩個人實力相差不大,都在二階登王境。

相互交戰上百招後,那個叫炎寧的略勝一籌,最後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黃東。

第二場上場的是鄧凡和凌天。

剛好兩人都以他有一面之緣,而且實力都不算太弱。

凌天顯然是認識鄧凡的,只見他拱了拱手道:“鄧兄請賜教。”

鄧凡也抱以拳頭道:“能和凌兄切磋一下也是鄧某的幸運。”

刷!

兩人在裁判的示意之下同時掠出。

鄧凡和凌天都以劍道見長,所以兩人一時間鬥得有來有回。

但是凌天的御劍術終究勝一等,利用蓄勢的疾擊,隔空御劍斬落。

凌天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已經躲無可躲了,只能反擊。

轟隆!

只見兩劍對擊在一起,兩股劍氣轟炸在一起。

恐怖的餘波四肆,同時反撲在兩人的身上,兩人臉色微微一變,同時反退。

“再來。”

“好。”

兩人再一次衝上交戰在了一起。

“池兄,你覺得他們誰能取勝?”李逍不由問道。

“凌天勝的機率高。”

陳遲看著兩人的戰鬥方式,看似凌天節節敗退只能被動防守,但是兩人本質的實力差不了多少。

鄧凡的戰鬥方式大開大合,而且每一次攻擊都是帶著滔滔不絕的靈力和血氣。

長久下去,鄧凡只能憋屈地落敗。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凌天真正實力還沒有用出來。

果則,在陳遲說完話後,僅僅是過了百餘招鄧凡的劣勢顯現了,凌天抓住這個機會一劍斬在鄧凡的身上。

鄧凡無力為繼,壯碩的身軀節節暴退,最後落下比鬥臺之下。

接下來比一場又場比賽開始又結束。

其間一個叫劉鎧的子弟引發了一個小浪潮,十招內便將一個二階登王境的弟子擊敗。

而在他離開比鬥臺時還看了陳遲一眼,眼中分明帶著敵意。

這讓陳遲感覺十分疑惑,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得罪對方,難道是為了某些人報仇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麼很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我的天吶太恐怖了吧,僅僅是冷哼一聲便取勝了?”

突然一陣驚呼聲響起,瞬間引爆高潮。

陳遲目光遠遠望去頓時看到一個黑光回斂,氣勢陰冷一切的男子從比鬥臺走下。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怕又是一個總榜上前二十的子弟。

“第九組,六十場,池塵對戰習東。”裁判聲音突然響起。

“池兄,到你了。”李逍推了推陳遲道。

“哦……好。”陳遲這才回過神來。

此時他發現習東已經早早跳上了比鬥臺,目光不屑地看著後知後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