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狀態的嬴天,陳遲眉頭不由一挑。

別的不說,單是這氣場就勝過很多自稱天驕的天才了。

嬴天緩步朝比鬥臺走去,但每前進一步,身上的氣場便壯大一分。

待他來到比鬥臺下時,氣場達到了極致,周側空間盡數扭曲,腳下的石塊一一崩成齏粉,升騰而起。

同時,他整個人也變了,身軀壯大了一倍有餘,眉心處更是出現一個金色的古印記。

古印記上流轉著獨特的紋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上面醞釀著。

迎著壓來的氣場威勢,陳遲依舊站在比鬥臺上,臉色淡然地俯瞰著臺下的嬴天。

嬴天悠悠抬眸,霸冽的目光落在陳遲身上,“你果然不一般,但僅此還不夠。”

話罷,便見他周身氣息沸騰,印記中醞釀的力量應時爆發。

同時間,他一掠而起,待落在比鬥臺上時,頭頂衝出一個帝王虛影。

這個虛影俯瞰眾生,萬民伏首。

一種獨有的意志,加持在嬴天的身上,嬴天頓時變得不可一世,如同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

“這是……千古帝王意志?”眾人不由失聲一呼。

據傳,大秦王朝的千古帝王離開人間時,曾留下一道帝王意志。

這道意志會擇優而傳承給王朝的後裔,這也是大秦王朝的底蘊之一。

但數萬年來,能繼承這道意志的大秦王朝子弟卻少之又少。

就眾人所知的,大秦王朝這一代子弟中,也只有最強天驕嬴龍才繼承了這道意志。

可現在他們才知道,嬴天竟然也繼承了千古帝王意志。

“葉兄,你這隱藏的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啊。”浮若塵搖頭嘆息道。

“估計這下池塵要懸了,這種意志無關修為,更多來自心魄的震懾。”

古鐵話鋒一轉:“搞不好,還會把池塵心神震潰,自此毀了前途。”

“哼,此子心狠手辣,如果因此毀了心魄,也是順應了天理,誰也怨不得。”趙東陽冷聲道。

葉長青眼睛輕閃,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小天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大家暫且看著就行。”

嬴天再一次看向陳遲,目光中帶著漠視眾生的孤傲,隨即冷聲一吐:“跪下!”

此聲一落,天地炸蕩,雷聲滾滾!

同時,無匹的帝王意志朝陳遲壓去,欲一舉震碎陳遲的心魄。

陳遲周身氣勢盡顯,脊背挺立,如同一杆擎天巨槍,撐破天際。

此時此刻,連帶千古帝王意志也壓不住陳遲自帶的氣勢。

“就你也配!”陳遲冷聲一喝,隨即眉心的魂力爆發。

剎時間,冷喝聲夾帶著滔天魂力於天地中迴盪,以更孤傲的姿態將壓來的意志震潰。

嬴天瞳孔巨震,一種不屬於他的聲音響起:“少年,你是何人?”

“打爆你的人。”

陳遲氣勢掀天而起,一步跨出,蓄力一槍抽出。

這一瞬間,天地彷彿只剩下這一槍!

“放肆!”嬴天冷聲一吐,隨即一拳轟出。

他頭頂的虛影也做出出拳姿態。

虛實兩拳融合著最強大的帝王意志。

“在你爺面前,裝什麼!”陳遲沉聲一吼,一槍重重地轟在擊來的帝王拳上。

兩擊應時對碰在一起,兩股獨有的意志轟炸開來。

轟隆隆!

天地瞬間失色,大會場節節崩碎。

但下一刻,陳遲持槍從爆炸的塵霧衝出,以無妄之勢衝向帝王虛影。

“你……”嬴天驚聲一吼。

“你什麼你,給我爆!”陳遲再度蓄力一槍抽落,速度力量都到了極致。

帝王虛影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便在驚恐之下被一槍打爆。

“噗!”

同時間,嬴天一口血水噴在地上,眼底的冷漠蒼桑也隨之消散。

這……我靠,連千古帝王意志都打爆了,你他媽到底有多強啊。

眾人此時都已經麻木了。

“這……好吧。”浮若塵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呵呵,小天輸得不冤吶,這小子隱藏得太深了。”葉長青呼吸一窒,臉色變了數番後,才無奈苦笑道。

“他奶奶個錘子,這哪來的怪物啊!”古鐵朗聲一喝。

你比我想象中更可怕,只是可惜了。

軒轅擎天於心中一嘆。

嬴天輕抹去嘴角的血跡,內心喟嘆。

使用帝王帝志,已經是他能用的最強手段,但依舊沒能打敗對方,就這他已經輸了。

念及此,他才朝陳遲抱拳道:“我輸得心服口服。”

“下次有機會再交流。”陳遲也抱拳以禮。

“好。”嬴天應時道。

隨即,便走下了比鬥臺。

“小妹,你這次怕是真結交了一個怪物啊。”慕容初雪看著又勝一場的陳遲道。

慕容雲依苦笑道:“我其實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小子就會一飛沖天。”慕容初雪悠悠道。

這時裁判員開口了:“第三場對戰獲勝者陳遲,請南宮祈信做好上場準備。”

臺下的南宮祈信此時已經沒了笑容。

因為在陳遲與嬴天的對戰中,他看到了陳遲更強大的一面。

“放心吧,我們合歡谷的合歡天樂法配上你的體質,絕對能一擊制勝。”葉紅藥的聲音在南宮祈信耳邊響起。

南宮祈信幽光一閃,這才信步朝比鬥臺走去。

“最後一個了,你們說池塵真能一穿四嗎?”

“很有可能能成,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池塵幾乎卻是一招制敵,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損耗。”

“我靠,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看。”

“話說,如果他真能一穿四,那這就真好玩了。”

“一個無名小子把東朝天才全掀了,這怕是要地震啊!”

“反正我只會哈哈哈。”

看著南宮祈信的背影,現場頓時掀起了一陣嘈雜聲。

不多時,南宮祈信踏上了比鬥臺,迎面朝陳遲拱手道:“池兄,小子叫南宮祈信,你等下可要手下留情啊!”

陳遲微微一愣。

南宮祈信這性格是他從沒想過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隨即也抱拳道:“這好說,不過我這損耗不少,要不南宮兄先容我恢復恢復?”

南宮祈信嘴角一抽:這人怎麼比我還要無恥啊,這話你有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