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率先跟了上去。

陳遲則是偷偷朝安小乖豎起了個大拇指。

因為他也對這些虛頭巴腦的吹捧,極其的反感。

安小乖頓時嘻嘻一笑。

不多時,他們便隨齊天魁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殿堂處。

“這裡是我父皇特為你們準備的休息處,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還請跟齊天直說。”

齊天魁朗笑道。

雲龍搖了搖頭:“這裡已經很好了,替我們謝過國主。”

“雲兄,我父皇那邊有請,不知能否移步一聚?”齊天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要來了麼。

雲龍目光輕閃,心中閃過一抹了然:“當然可以。”

“那齊天就先替父皇感謝雲兄的賞臉了。”

齊天魁微微伏首,低垂的眼睛閃過一抹異光。

隨即又朝陳遲和安小乖道:“現在離小妹生辰宴還有三個多小時,如果陳兄和安小姑娘待得厭煩了,則可讓下人帶你們去聚英殿。”

“那裡聚集了各勢力的年輕一輩,相信你們會有共同語言的。”

“好的,如果有需要我會開口的。”陳遲點頭道。

“那雲兄,這邊請。”齊天魁再次做出請的姿勢。

雲龍點了點頭,便跟了出去。

同時間,他的聲音暗中傳入陳遲耳中:“你們小心點,有事就透過令牌通知我。”

“還有看好安小乖,但你也記住一點,我們草堂從不怕事。”

“明白。”陳遲應聲道。

待兩人離開後,安小乖便在殿內逛了起來,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但僅僅半個小時,她便厭倦了空蕩蕩的殿宇,轉而來到陳遲身邊。

只見她雙手負背,仰起小臉看著陳遲:“小師弟,師姐想去聚英殿幹……不對是交流交流修煉心得。”

陳遲淡淡地瞥了安小乖一眼:“想幹架就直說,扯得那麼文縐縐幹嘛。”

“這你就不懂了,我安小乖主打就一文化。”安小乖晃了晃食指。

“走不走?文化人安小乖。”陳遲先一步往外走去。

“走走走。”安小乖連忙追了上去。

“小人見過大人。”一年輕太監見到陳遲出來,立時迎了上去,顯然是得到了指令。

“麻煩帶我們去聚英殿。”陳遲開口道。

“這邊請。”年輕太監連忙上前開路。

一路上,陳遲能看到不少年輕子弟所走的方向和他是一致的。

這些子弟的修為參差不一,但最弱的都有五階登王境,最強的甚至有九階登王境。

至於皇庭境的年輕一代子弟,則暫時沒有看到。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內,一是沒有點積累和天賦,絕不可能突破到皇庭境。

二是年輕一代能突破皇庭境,哪一個不是絕世天才?自然不會過多摻合進勢力糾紛中。

當然如果是關乎自身的利益,那也就難說了。

而就在這時,年輕太監也指著前方道:“大人,前面就是聚英殿了。”

陳遲頓時朝前望去,三個古金色大字映入眼簾,隨即是一間宏偉的殿宇。

“麻煩了。”陳遲點頭示意。

年輕太監受寵若驚,連連擺了:“這是小人應該做的。”

陳遲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帶著安小乖朝前走去。

但還沒有走出幾步,一聲驚詫聲響起:“陳兄?”

陳遲轉頭,立眼便看到慕容初雪和一年輕男子齊頭走了過來。

年輕男子修為比慕容初雪強得多,已達九階登王境。

“慕容姑娘。”陳遲應了一聲。

得到陳遲的應許,慕容初雪眼前一亮,隨即介紹起來:“這是我的二哥慕容長風,他就是小依的恩人陳遲,也是選拔大會的第一名。”

慕容長風瞥了陳遲一點,生硬地嗯了一聲。

慕容初雪臉色一僵,顯然慕容長風的態度是她沒想到的。

陳遲則是神色不變,自然而然地忽略掉慕容長風。

但安小乖不爽了,直指著慕容長風道:“小鱉孫,你裝什麼裝。”

“你……”慕容長風眉宇閃過一抹怒意。

“你什麼你,不服也給我憋著。”安小乖雙手叉腰,小胸口一挺。

“你找死。”慕容長風怒火乍洩,直接抬起手掌,力量在瘋狂湧動。

陳遲一步跨出,臉色冰冷:“給你臉了是吧。”

同時間,慕容初雪也衝了上來,擋在慕容長風跟前:“哥你過分了,還有他們是草堂弟子。”

草堂弟子?

慕容長風動作戛然而止,隨即也恢復了理智。

因為草堂弟子就是一群瘋子,誰敢動一個就意味著跟整個草堂開戰。

而他們慕容一族雖然不太怕草堂,但卻從沒想過招惹對方。

他作為一族的二少,自然知道在做什麼之前,都必須要站在家族角度去思考問題。

“小鱉孫,就你這慫樣跟我小師弟提鞋都不配,回去洗洗睡吧。”

安小乖冷嘲道,臉上全是不屑。

“我們走。”慕容長風生生壓下怒火,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朝殿內走去。

“抱歉了。”慕容初雪歉意地看了陳遲一眼,轉身追了上去。

“幹得漂亮。”陳遲揉了揉安小乖的頭髮。

安小乖輕哼了一聲:“再讓我突破一小境界,這種小鱉孫我一巴掌一個。”

陳遲深深地看了安小乖一眼,隨即道:“我們也進去了。”

“好。”安小乖應時點頭。

待他們踏進大殿時,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陳遲身上,相繼露出不屑的神色。

因為化羽境在一眾登王境天面前,實在是太弱了。

陳遲的目光也在現場掃過。

入眼便是上百位子弟,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座位是由實力強弱順序排的。

強者在前,弱者在後。

皇庭境?

陳遲的目光鎖定排頭的一位身穿黑衣,一頭白髮的俊朗男子。

同時間,這俊朗男子也看向陳遲,淡漠的眸光毫無波瀾,“按規矩,先報上名號。”

從這可以看出,這男子是這裡的主事人。

陳遲淡淡道:“草堂,陳遲。”

草堂弟子?

此話一出,現場不少人神色變了,有些人眼中更是閃爍著冷芒。

白髮男子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坐到最後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