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

陳遲停了下來,整個人全是震駭。

要知道剛剛的一記琴聲,已經達到了天地同悲的境界。

這種手段,可怕之極,遠遠超越了他認識的範疇。

同樣震駭的還有現場所有人,尤其是西門幽河幾個。

因為雲龍口中的二師姐,遠比陳平更為神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下山。

但在東朝卻有她的盛名,天機樓頒佈的東朝十大美人榜,她永遠都是首位。

而怪異的是,關於她的實力,至今都沒有一絲資訊。

就連算無遺策的天機樓,也只是說了一句,此人不入任何實力榜單。

自此,人們便慢慢淡化了對秦牧歌的印象。

而現在的一記琴音,讓他們徹底陷入了慌亂,也見識到了她的恐怖。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天地響起了一陣淡漠聲,自此琴聲消於弭爾。

她剛剛難道沒有下山?

聞此,西門幽河等人再度一顫,瞳孔放至最大。

我靠,牛逼啊!

陳遲這時也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家的二師姐並沒有下山,而是殺人於萬里之外。

這他媽,才是真正的強者啊!

這一刻,他對秦牧歌的敬意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放心吧,所有參與的人,一個也走不掉。”

就在這時,一道寒絕天地的劍光破開天地禁錮,隨即四人從虛空中踏出。

而來人,正是陳平,王寧初,高修還有虛嬋。

他們四人目光冰冷地環視著現場的一切,冷冽的殺機讓現場的溫度驟然下降數分。

咻!

這時,安小乖一掠而上,眼中的淚水一滴滴往下掉,“大師兄,他罵我,他他他還有他,都想殺我和小師弟。”

“你一定要把他們的小雞雞割下來。”

陳遲單手扶額,你這對割小雞雞的執念很深吶。

嗯?那我呢,這是不是忘記我也受傷了???

雲龍感覺內心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陳平輕點了點安小乖的頭頂,應聲道:“好。”

“嗯嗯嗯,記住了一定要割小雞雞!”安小乖重重地點頭。

西門幽河收斂情緒,冷聲道:“口氣真不一般的大,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

“讓你說話了嗎?”

陳平眼皮微微一抬,以指為劍,一劍斬出,劍氣一閃而逝。

嗤!

西門幽河瞳孔一張,但反應過來之時,右手臂已經飄飛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西門幽河剎時驚恐萬狀,內心直接崩潰。

這刻,他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就你這貨色,笑話。”

陳平冷聲一吐,再度一指斬落,這次的目標正是西門幽河的小雞雞。

“不……”西門幽河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但下一刻下面便傳來一陣痛楚。

“吼吼吼!”安小乖激動起揮起拳頭。

“全殺了。”陳平冷聲一吐。

“好的,大師兄。”

王寧初等人立時出手,朝剩下的幾位衝殺而去。

“該你了。”陳平一指點出,縱橫的劍氣朝西門幽河的眉心奔射而去。

天地在這一刻,彷彿失去了光芒,只剩下這一劍。

這實力……噝!

現場的所有子弟,均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始作俑者之一的齊天魁和齊天嫣,此時更是渾身顫抖,眼底全是驚恐之色。

“救我,救我!”

西門幽河的求救立時響起。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實力在力這些草堂弟子面前,竟會如此不堪一擊。

“陳平,別太過分了。”這時一道冷喝聲響起。

齊天國主?

眾人心頭一愣。

是父皇。

齊天魁和齊天嫣頓時一喜,這下他們又有底氣了。

要知道他們的父皇已經無限接近了九層皇庭境,遠不是西門幽河等人能比擬的。

“笑話。”陳平冷冷一笑,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這時一個手爪從空中伸出,一手抓向射向西門楚雄的指劍。

“我要殺的人,神來了也救不下。”

陳平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冷色,手一翻靈劍入手。

劍出鞘,天地只剩下一道寒芒。

“死!”

陳平冷聲一吐,一劍斬落,劍氣縱橫三萬裡,斬裂天穹,直達無盡的深淵。

同時間,一劍將西門幽河斬成兩邊,連帶伸出的手爪也被切下。

血水迎風飄飛,手臂應聲掉在地上。

“你……”天空另一邊傳來一陣獰吼聲。

這……我靠!

眾人看傻了,強如齊天國主也被一劍斬掉手臂,這他媽到底有多強啊。

“不……絕不可能,父皇怎麼會輸,父皇絕不可能輸!”

齊天魁和齊天嫣難以置信地搖頭道,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

“我不管你們齊天聖國有沒有參與進去,這一劍就是警告。”

說到這,陳平霸道盡顯:“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再動小心思,我不介意把齊天聖國殺個天翻地覆。”

“如果不服,你大可來試一試。”

我靠,什麼叫強勢?這就叫強勢。

什麼叫霸道?這就叫霸道。

什麼叫一人鎮一國,這就叫一人震一國。

眾人看著半空中的陳平,頓時敬若神明。

“這一劍我齊天皇記住了,小魁,小嫣退下。”

半晌,空中才傳來齊天皇壓抑著滔天怒火的聲音。

“是,父皇。”齊天魁和齊天嫣早就想跑路了,現在頓時如逢大赦。

“他們不能走。”

陳平動指一動,兩道劍氣越過,帶起兩顆頭顱:“我說了,所有參與進來的人都得死。”

眾人看到這一幕,人麻了。

一言不合就殺人,這根本就沒給齊天皇反應的餘地。

“陳平,你他媽欺人甚,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嗎!”

“你信不信,今天草堂除了你之外,一個也走不掉。”

齊天皇獰聲咆哮,天地震動。

陳平臉色依舊平靜:“我說了,如果不服大可一試。”

於他而言,草堂其他人走不走得掉另說,但齊天聖國必定受到重創。

還有最重要的是,齊天皇為了一國之危,絕不敢孤注一擲。

因為自此至今,他都沒有確定安世平是否真的離開了,還有也摸不準陳平的真正實力。

如若賭錯了,那就不是死兩個兒女那般簡單了。

“好好好,好好好。”齊天皇連說了六個好,那憤恨的聲音接連拔高,最後還壓下了殺意。

“沒想到,這些廢物連你一劍都接不下,簡直是丟人現眼。”這時又一冷屑聲響起。

陳遲應時渾身一震,這個聲音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