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的人皆是呆愣在原地。

不得不說,陳遲這話實在是囂張得有些過分。

“小子,你……好好好。”何洪怒極反笑。

陳遲直接無視何洪,而是注視著雲天南。

“當然可以,這邊請。”

雲天南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率先向前帶路。

陳遲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何洪低吼道:“走。”

兩位太上長老連忙跟在身後。

在雲天南的帶領下,陳遲等人很快便來到一處生死臺前。

此時生死臺人頭簇擁,幾乎城主府的子弟都過來了。

“這就是我們城主府的生死臺。”

雲天南往生死臺上一指,“作東道主,有一點我覺得應該說明的,生死臺定生死,前塵恩怨臺上消,這是鐵的定律,你們都沒問題吧。”

“這點規矩還不用雲兄你救。”

何洪丟下一句話後,便縱身一躍,平穩地落在生死臺上。

“小子,滾上來受死。”何洪冰冷的目光鎖住陳遲,冷聲道。

陳遲微微抬眼,隨即抬步朝生死臺走了過去。

“雲兄,你覺得如何?”趙奉東饒有趣味地開口道。

雲天南思忖一番才道才:“何洪的實力我們都清楚,就跟我們不相上下。”

“但是陳遲的實力,我估摸不準,前幾天才九階登王境便能一腳震殺三大八層皇庭。”

“現在他已經突破到了皇庭,那實力就更不好說了。”

“可是八層皇庭與九層那是天之差別啊,這些沒人比我們這些過來人更懂了吧。”

“更何況何洪進入九層皇庭已經多年了,距巔峰九層也僅是一步之遙。”

“就這樣,你還覺得何洪沒有十足的把握?”

趙奉東轉頭看向雲天南悠悠道。

“你說的的確在理,也許我真是擔憂過及了吧。”雲天南低聲嘆道,並沒有否定趙奉東的看法。

而另一邊,陳遲已經踏上了生死臺。

何洪應時冷聲道:“小子,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跟我生死戰。”

“但我告訴你,今天這一選擇將會是你一生的錯誤。”

話落,如滔海般的力量從他體內暴湧而出,九層皇庭層層疊現,貫壓天地間。

同時,一股無匹的威壓,以迅雷之勢朝陳遲所在席捲而去,捲起萬丈空爆,轟炸聲不絕於耳。

陳遲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這些威壓透過。

只見他周側有著一層銀白色光芒一閃而過,將透過的威壓切割成飛灰,並將力量碾磨成虛無。

威壓散去,陳遲絲塵不染,甚至是連一根髮絲也沒有被掀動。

“你有看到他怎麼出手的嗎?”雲天南震愕在原地,呆愣地詢問趙奉東。

趙奉東也愕然地搖頭:“沒有,完全沒有看到一丁點動作。”

“也許我們都錯了。”雲天南吞了一口唾沫道,莫名的他額頭全是汗珠。

趙奉東沒有說話,但微震的瞳孔卻能看出他內心也十分的不平靜。

“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何洪先是震駭,下一瞬便是不甘。

隨即周身氣息再沸動起來,一手纏繞著驚天力量朝陳遲橫拍而下。

陳遲眼皮抬起,冷聲一吐:“就你這種貨色,我一槍能殺幾百個。”

這時何洪拍落的擎天手也到了,偌大的巨手將陳遲頭頂覆,如同傾天覆倒,可鎮壓天地一切。

“起!”

陳遲冷聲一吐,魂線於體內疾射而出,以迅雷之速形成一個巨大的囚籠將他包裹在內。

那拍落的巨手落在魂線的一瞬間,便被炸裂的白芒切割成無數的遊絲,那分化的力量也一點點地被碾成虛無。

而這一切,僅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該我了。”

陳遲再度冷聲一吐,手指隔空一扣,那魂線切開層層空間,於何洪的脖子處一劃而過。

“你……”

何洪雙眼睜得死大,等他反應過來時,頭顱已經憑空飛了出去。

咚!

當頭砸落在地上時,現場的人才反應過來。

實在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陳遲一出手便能取何洪的項上人頭。

而且還是隔空取人性命。

這一切切,讓他們看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涼。

但不得不說,陳遲這一手徹底將他們嚇破了膽子,以前所有的小心思也在這一刻化作了濃濃的恐懼。

陳遲反身朝遠處的雲幽靈看去:“剛剛你是說挑戰我吧,上來吧。”

此聲落在雲幽靈耳中,不亞於五雷轟頂。

“不不不,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雲幽靈渾身發抖,連連搖頭。

雲天南連忙道:“小……不大人,剛剛小女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恕罪。”

此時此刻,連他都怕了,不敢再自稱叔了,就是稱呼陳遲的話也改用了敬語。

“哼,什麼時候輪到你說挑戰就挑戰,不戰就不戰的。”

“我是不是太給你們臉了?”

說到這,陳遲話音猛然拔高,“給我死來。”

說著,便見陳遲一手抓出。

天地間力量如潮水般湧來,空間彷彿被禁鎖住,而云幽靈生生被抓了過來。

這一過程連一絲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有的只有無盡的驚懼。

“大人,您恕罪,您恕罪,我們城主府錯了,雲氏一族錯了。”

見陳遲不為所動,雲南天又連聲道:“我願意用城主府的三分之一財產作為賠罪的賠禮。”

“不不不,是一半,我願意奉上城主府的一半財產,只願大人您放了小女,原諒我等之前的怠慢。”

陳遲冰冷的目光終於有了回應,隨即看著手間的雲幽靈道:“別以為你那小心思沒有人知道,以後給我夾起尾巴好好待著。”

話至此,便將一臉驚恐的雲幽靈丟在地上。

“一天之內,把東西交到我手上,否則我滅了城主府。”陳遲看向雲天南,冷聲一吐。

“是是是。”雲天南連忙道,生怕慢了一點點。

直至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從對方答應何洪開始,便打著殺雞儆猴的招數。

可笑的是,他還一直認為自己做得很好,可以藉機試探對方。

現在他慶幸自己之前做得還不算太過,否則怕是連贖罪的機會也沒有吧。

“該你們了。”陳遲的目光落在何洪帶來的兩位太上長老身上,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