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主事令小人叫您過去。”

一天後,一位侍從來到陳遲跟門前敲響了門。

陳遲立時開啟門道:“那麻煩了。”

侍從躬了躬身,這才帶著陳遲朝一方向走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一處傳送陣前,此時澹臺清漩已在原地等候多時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陳遲看向澹臺清漩道。

“我也是剛來,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吧。”澹臺清漩先一步朝傳送陣走去。

陳遲沒有猶豫,直接抬步便跟上。

於他而言,既然一開始便選擇了相信,自然沒有突然退縮的道理。

在踏進傳送陣後,澹臺清漩這才給旁邊人一個眼神。

在九個老者的結印啟動下,傳送陣突然晃動了起來,詭異的流紋於半空中閃爍變換。

“這是正常現象。”澹臺清漩在一旁開口道。

陳遲隨即開口:“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只需一個小時。”澹臺清漩應聲道。

陳遲眼底一閃。

不得不說,這確實夠快速。

如果是依靠飛行獸前往,慢則需要四天,快則也需要三天。

而且,這都是在極其理想下的估算。

“不知澹臺主事能否跟我說下西藏的事呢?”陳遲看向澹臺清漩道。

澹臺清漩並沒有拒絕:“西藏雖是荒雲域三州最偏遠的一個,但卻也是最神秘詭異的一個。”

“這個地方地域勢力雖都不太多,但每一個都傳承久遠,不可輕視。”

“比如其中最大的勢力便是活佛廟堂,裡面的修者修佛緣,吸信仰之力。”

“所以古往今來都有主地勢大如龍,可鎮萬敵來朝一說。”

“這一說法,主要是想表明,外來修者天然要弱於主地的活佛修者。”

“原因有兩個,一是剛剛我提到的信仰之力,他們常年受香火叩拜,吸納人們的信仰之力,在關鍵時候可借信徒的力量一用。”

“當然這效果主要體現在西藏本土上,出了此域那效果便會直線下降。”

“二是西藏這個地域極其排外,說他們團結也好,說是保守也罷,一但外戰便會蜂湧而上。”

“這也是我為何說,主地勢大如龍,可鎮萬敵來朝。”

說到這,澹臺清漩特異地看了陳遲一眼:“但有一點你要注意了,在一個月之前,西藏活佛廟堂曾有一人入聖子榜第十,而你後面把他擠下了榜單。”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人就算是不仇視你,也絕對會想辦法挑戰你,以重回聖子榜。”

陳遲眼睛一閃:“哦,不知這人叫什麼,實力如何,行事風格又怎樣?”

看到陳遲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澹臺清漩不由會心一笑。

看來這小子也有了些許壓力了。

將思緒斂去,澹臺清漩才繼續道:“這個人叫葉樂,活佛廟堂裡的第一佛子,有名的活佛再世,一出世就佛光籠罩,靈力護體。”

“據說是活沸真體,不用修煉僅是吸收信仰之力便能自動提升修為。”

“從始至終,沒人見過他出手,一直以來他都以普渡眾生的姿態出現在人世。”

“如果你要問他是什麼實力,那很遺憾這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修為境界是九層皇庭境。”

“他之所以被提為聖子榜第十,很大原因是因為他的背景和體質。”

“至於你問的性格,看上去和善,但給我的感官不太好,你要注意了。”

說到這,澹臺清漩特看了陳遲一眼。

顯然,她這句話是在點陳遲,但由於只是個人感覺,所以也沒有將話說滿。

“明白了。”陳遲心領意會地點了點頭。

“你去西藏應該還有一原因吧。”澹臺清漩突然問道。

陳遲不由一怔,思緒於心底閃流而過,隨即才道:“的確,我還為了一個多月後的天藏秘境而來。”

“我就知道你會去。”澹臺清漩嘴角微微勾起:“但是這時間也不多了,聽說三天後會舉行一個秘密茶會。”

“這是由八大洲的一些天才發起的賽前聚會,目的應該是共議對抗西藏本土天才的事。”

“屆時會有很多天才會前往參加,你應該也收到請帖了吧。”

陳遲一聽,立時便將思路理清了。

外來天才應該是忌憚本土天才排外的性子,所以提前商議好,以待一起合力透過選拔,然後儘可能進入天藏秘境。

但有一點澹臺清漩沒有說對,他並沒有收到請帖。

澹臺清漩見陳遲沉默,心中閃過一抹了然:“看來陳公子你被小看了。”

看著澹臺清漩略帶揶揄的目光,陳遲聳了聳肩:“習慣了。”

“咯咯咯。”澹臺清漩罕見的咯咯笑出聲來,顯然被陳遲這無奈的表情秀到了。

不多時,她才停下來,臉上罕見的飛起兩抹淡淡的紅霞。

於她而言,剛剛的確是有些失態了。

可她也不知為什麼,就突然笑了起來。

但很快她也就恢復了過來:“剛好我底下有一天才要收到了請帖,你可以去看看,如果不想暴露身份,就說是池塵好了。”

“在選拔賽開始前,去會一會天下的英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心裡有些底子。”

“再說吧。”陳遲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也沒有應承下來。

澹臺清漩見此,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你對半聖有了解嗎?”

陳遲一怔,還是道:“有一點,比如最弱的十年半聖,最強的有五百年半聖。”

“嗯,還不錯,半聖的精髓就在這了,瞭解這麼多夠用了。”

澹臺清漩話鋒一轉:“但你記住一點,有些半聖是可以借用聖印境的力量的,無論是多少年的半聖。”

陳遲猛然抬頭:“這話怎麼說?”

“有些東西一兩句話扯不清楚,這天下有規則就必有對策,你只需要記住一點,無論做什麼都要留一手,至少保證能活下來。”

澹臺清漩再一次鄭重地道。

陳遲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還有謝謝。”

他知道,澹臺清漩最後的一句提醒,是真把他當自己人了,否則不會如此鄭重其事。

“我可還想你還我人情呢。”澹臺清漩輕笑道,很輕描淡寫地將這事淡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