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放心,我不會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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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睛裡對他的厭惡那麼明顯。
以前的沈念恨他,失憶的沈念討厭他,密密匝匝的疼,像繩子一樣勒住了他,讓傅寒夜感覺快要窒息。
“趁熱吃,涼了傷胃。”
傅寒夜從衣架上取下大衣,穿衣時,腦子裡不斷回想著三年來的點滴,每次他離開家,都是沈念為他系領帶,伺候他穿衣。
那時的他,根本不懂,即便是穿衣這種事,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幸福。
傅寒夜出去了。
白軟坐了會,放下艾麗斯,她開啟了食盒,分了一半放到乾淨盒子裡,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地形,揣測著海水的深度。
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冬天裡的夜,寒冷又孤寂。
傅寒夜沒有回房間,而是站在甲板上與王朝討論著一些公司裡的事。
撲通……
落水聲,在寂靜的寒夜,猶為響亮。
傅寒夜臉色一怔,下一秒,他健步如飛衝進房間,目光掃了眼床,床上沒了一抹人影,他衝向視窗,壞掉的視窗證明人是從這兒跳下去的。
王朝衝進來,傅寒夜把脫下的大衣扔給了他,不由分說,直接爬上窗跳了下去。
一大一小都跳下去了,王朝知道,僅憑傅總一人力量,可能是找不回人的。
所以,他脫了大衣,伸手敏捷地就著傅寒夜剛剛跳下去的位置跳下去。
郵輪慢下來。
白軟瞅準了寬闊的海面,也知道海水沒有前面的深,她抱著艾麗斯跳下去,準備游到郵輪後方,貼著床底,好讓艾麗斯呼吸。
沒想腳下被人兇猛一扯,腳像抽筋一樣,她使勁了全身力氣,也無法游到海面上來,回頭,她對上的是傅寒夜赤紅的眼,下一秒,她手裡一空,艾麗斯落入傅寒夜手中,王朝來了,傅寒夜把艾麗斯交給了王朝,王朝接過艾麗斯,傅寒夜做了個手勢,“讓他上去。”
王朝帶著艾麗斯走了。
白軟掙扎著要去搶艾麗斯,傅寒夜手臂擋在她面前,白軟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腳趾不能動了,接著,她的左腿使不上力氣,抽筋了。
白軟憤怒都不得了,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抽筋呢?
見她身體不斷往下沉,意識到不妙,傅寒夜伸手托住了她的腰,準備把她往海面上帶。
可是,她不想上去,她努力劃撥著手臂,想遊向岸邊,想回岸後,再通知哥哥他們,讓他們找尋艾麗斯。
意識到她的心思,傅寒夜薄唇扯了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故意鬆了手。
白軟見得到自由,心頭一喜,努力地向岸那邊游去,可她的身體太爭氣了,剛遊了一段,腳上的那根筋頭拉扯著她腿上肌肉,由於使不上力,她身體不斷往下沉,一不小心,就灌了一口海水,白軟快要呼吸不過來的了,意識混沌時,她感覺眼前有一抹光影劃過,接著,一口溫熱的氣息,覆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溫熱的氣流,渡入她口中,肺部因為有了新鮮的空氣注入,她似乎又重新活了過來一般。
她張開眼,男人放大了N倍的臉,五官組合,沒有一絲瑕疵,不知道會迷暈多少的少女少婦。
她想掙扎,男人不再給她機會。
舌尖手撬開了牙齒,在她口腔裡,來來回回地穿梭,似條靈活的蛇。
半懲罰地咬著她,帶著致命的折磨。
白軟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她想不起任何東西,腦子裡,都是男人溫熱的唇舌。
兩人都快呼吸不過來時,傅寒夜的唇終於離開了她,託著她的腰,拼命往上游。
嘩啦。
兩顆頭顱鑽出海面。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傅寒夜抓著她手臂,向郵輪的方向游去。
找了幾圈,海風怒吼的海面,早已不風子郵輪影子,依附在他身體上,終於乖巧的女人,傅寒夜發現了她的異樣。
“哪裡疼?”他沙啞著聲音問。
“腳……腳抽筋了。”
如果不是抽筋,她根本不可能被他抓住。
傅寒夜看了看四周,他託著白軟,將白軟帶向了岸邊。
海面上,海風仍舊在怒吼著。
遠處,不時有漁火閃爍,是附近外出打魚的船迴歸。
白軟坐在石塊上,傅寒夜半跪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白嫩的足踝,溫熱的指腹,輕輕揉捏著她的雪白的腳趾頭,尤其是腳上那根賁起的青筋,他按得特別認真,也仔細,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異樣的感覺,一直縈繞在白軟心田上。
疼痛終於緩解,白軟剝開了他的手,表示不用再按了,傅寒夜站起身,他抹開額上的溼發,露出了寬闊的額頭,抬頭尋找著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一帶,屬荒山野林,恐怕方圓百里,都不會有人家。
傅寒夜去海里撈了點小魚,用樹枝叉起,再用石頭生了火,搭了架子,樹枝放到架子上,熊熊篝火烤著小魚。
白軟坐在篝火旁,臉貼著膝蓋,火焰映在她瞳仁裡,那明亮的眸,似水晶一般漂亮。
傅寒夜脫下身上襯衫,放到石頭上,想借火光烘乾再穿。
他正要解皮帶時,白軟叫了聲。
傅寒夜抬眸,邪邪的眼神看向捂了眼的女人,“怎麼了?”
“你……你轉地身去脫。”
傅寒夜沒有理睬。
空氣裡落入‘叮’的一聲響,皮帶扣已解開,接著,他不慌不忙地脫下褲子,只穿了條內褲的身體,寬肩乍腰,大長腿,身上每塊肌肉分佈得那麼均勻,性張力滿滿。
白軟隙開的指縫,目光在觸到男人強健而又迷人的身體時,她喉頭縮了縮,耳根發燙時,趕緊轉開臉。
女人偷看自己的動作,落入傅寒夜眼睛,喉結滾了滾,“又不是沒看過。”
白軟沒有應聲,壓根兒不想理他。
以為自己不理他,男人的拳頭就會打在棉團上,餘光瞥到那抹黑影靠過來,她嚇得一哆嗦,正要起身,一雙男人的手,迅速按壓在她肩頭,阻止她起身的動作。
白軟心裡慌得不行,這附近一帶,根本沒人煙,如果男人要對她強來,她是沒有辦法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聲音放柔,“孤男寡女的,你別靠近我。”
我怕。
“放心,我不會胡來。”
話雖這樣說,但是,不胡來不代表不可以撩,撩得你心動,你自己向我撲過來,就不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