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傅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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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裡的苦澀,全部消磨殆盡。
沈念收拾了心情,準備離開時,看到包房門口,角落裡,有兩抹人影在悄悄說話。
“鮮花大蛋糕,又是象牙鋼琴,這傅總把我整糊塗了?既然這麼喜歡喬安安,為什麼又好像對沈念有意思?”
說話的是齊野。
姜虹朝裡望了眼,壓低聲音回:“這你都看不出來,玩玩兒的關係唄。”
齊野皺眉:“可剛才,他好像很生氣。”
姜虹拍了下他的肩:“這你都沒看出來嗎?傅總真正愛的人是安安姐,沈念,應該是有點兒興趣,你自己是男人,還不懂男人的那點兒心思?”
姜虹向齊野挑了挑眉,眼神曖昧:
“這興趣維持不了幾天,等傅總玩膩了,自然就有你的分了。”
“不用等。”
沈念直接走了過去。
姜虹聽到聲音,立刻回頭,見到沈念時,她嚇了一跳,迅速恢復過來:
“沈姐,你嚇到我了。”
沈念也不理她,上前,對齊野說:“齊經理,跟我來一下。”
齊野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又覺得背地裡講她的壞話不好,且又被抓個正著,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機械的步伐只能跟著她走。
包房裡,大家正鼓著掌,圍在中央的仍舊是那對壁人,傅寒夜摟著喬安安,兩人正面貼著面,在跳開場舞。
沈念汲了口氣,撥開邊上的幾個人,走過去:
“傅總,剛剛,你不是說,如果我願意跟齊經理走,你不阻攔嗎?”
沈唸的話,讓傅寒夜放開了喬安安,喬安安被擾了興致,臉上的笑容斂去,看向沈唸的目光,多少帶了不滿。
沈念才不管她。
她對上傅寒夜陰鷙又幽邃的目光,一字一頓,明明白白地告訴他:
“我決定好了,我願意跟齊經理走。”
不等傅寒夜有反應,她迅速轉過臉,親密地挽住齊野的手臂:“齊經理,咱們走。”
空氣仿若都停止了流動。
齊野哪敢帶她走,在傅寒夜冷嗖嗖的目光裡,他剝開了沈唸的手,挪開了身體,保持著與沈唸的安全距離:
“沈小姐,我並沒有要帶你走的意思,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
沈念無所謂聳了聳肩,也不覺得尷尬:“行。”
“齊經理不要我,我想,這世上,有的是要我的男人,各位,我就不奉陪了,失陪。”
語畢,沈念轉身,闊步頭也不回離開。
沈念漠視傅寒夜的態度,大家都看到了。
王朝正要上前對他說什麼,‘砰澎’一聲大響,一隻酒瓶被踢了出去,看著破碎一地的玻璃碴,所有人魂飛魄散。
“拿瓶來,愣著幹嘛?”
傅寒夜的聲音,能凍死人。
王朝趕緊去喊酒,齊野更是不敢動彈,心裡嚎叫,天啊,幸好他識眼神,沒有帶沈念走,不然,今天,他真要死在這裡了。
喬安安上前安慰:“寒夜哥哥,沈念不給你面子,是她不懂事,她走了,還有我們呢。”
女人說完,回頭對姜虹說:“姜虹,去拿幾隻大杯子,把這小杯統統換掉,今晚,大家要玩兒得盡興,不醉不歸。”
姜虹拿來了大杯,所有人全換上了大杯。
沈念回包間,包間仍空空蕩蕩,許靜宜給她打電話來了:“念念,我弟與人打架,腦袋破了個洞,我們正在醫院,剛剛,我走得急,沒來得及給你講。”
沈念問:“哪家醫院?”
沈念得到地址,便結了賬,下樓打車。
醫院
許靜宜坐在椅子裡,正抱著她媽安慰,李翠翠那麼傷心著急,是心疼兒子,怕兒子就這樣沒了。
“媽,不過就是腦門破了個洞,又沒死,你哭這麼大聲,真不好。”
見沈念來了,許靜宜放開了李翠翠。
沈念開啟包,拿出一張卡,遞給閨蜜:“這是我的一點積蓄,雖然不多,但,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許靜宜推辭:
“不用,我有。”
沈念將卡塞到她手裡:
“你有沒有,我還不知道,咱們什麼關係,你就不要給我客氣了。”
今天她過生日,許靜宜為她買了禮物,最近,許靜宜又沒上班,一直閒在家裡,猜到她需要錢,沈念把卡帶了過來。
許靜宜捏著卡,眼裡有淚花閃爍:“念念,謝謝,我有錢了就還你。”
“不急,我現在不是很缺錢。”
這話其實是想讓閨蜜心安。
沈念離開八號公館,住著酒店,這每天住的吃的,都是需要錢的。
這樣的情形,她不會告訴許靜宜。
不然,許靜宜就不會要這錢了。
許靜宜為弟弟交了住院費,許靜松也出了手術室,見時間差不多了,沈念準備回酒店,許靜宜把她送到醫院樓下。
兩閨蜜說了會兒話,分手時,沈念囑咐她:
“靜宜,別再老想著你媽與你弟弟了,你弟弟十八了,已經長大了,你也得為自己考慮,買一點漂亮的衣服。”
有時候,沈念真心疼許靜宜。
小小年紀,撐起一個家,她媽與她弟,都是吸血鬼,沒錢吧,不知道掙也就算了,還不知道珍惜。
沈念一直都感覺許靜宜身上拖著兩個人沒用的人。
“嗯,知道,這次,我是心寒透了,等他出院,我就不再管他了,就像你說的,他已成年了,我這麼辛苦掙學費,他不好好唸書,能怪誰?”
沈念回酒店,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
王朝的電話,大半夜的,找她做什麼?
沈念沒有不接人電話的習慣,點開通話鍵:“喂。”
聽到她的聲音,王朝的聲音帶了喜悅:“太太,傅總喝多了,您能來接他一下嗎?”
沈念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與我沒關係了。”
見她要掛電話,王朝急不可耐,趕緊喊住她:
“太太,傅總路都走不穩了,我弄不走他……”
沈念直接掐電話。
世界終於安靜了,心卻沒辦法安靜,那臺象牙鋼琴像插在她心口的芒刺,王朝的來電,又將那刺頭拔了拔,傷口的血,又開始不斷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