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與傅寒夜,早分道揚鑣了。

沈念多少有些感動,內心深處,她是渴望並羨慕劉辰光與李初意感情的。

沈念想再揪海靜身後的黑手,劉辰光知道了她的意思後,表示肯定會盡力而為。

劉辰光走了後,感覺身體很睏乏,沈念很快睡著了。

意識混沌中,她總感覺有人在為自己掖被子,她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可是,太困了,睜不開眼。

鼻尖,始終飄彌著一抹檸檬香,直到天亮,那抹香才緩緩散去。

沈念醒來,已是早上十點,護士小姐過來為她量體溫,她剛把體溫計含在嘴裡,許靜宜就進來了,眼圈紅紅的,明顯哭過了。

沈念將體溫計從嘴裡拿了出來,忙問:

“怎麼了?”

許靜宜神色黯淡: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她們太欺負人了。”

昨晚,沈念有一種預感,她受傷不能上班,許靜宜是新人,而且,性子雖堅強,卻不夠潑辣,再加上又是新人,怕飯碗不保,肯定是會被欺負的。

“說吧。”

好閨蜜關心,許靜宜再也忍不住哭出來:

“念念,傅氏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姜虹她說我偷她的手鍊,可是,我明明沒有偷,可是,那手鍊卻在我兜裡,我不知道怎麼了,證據確鑿,我沒辦法辯解。”

沈念拍了拍她胸口,示意她慢點說。

緩了緩後,許靜宜終於把事情講清楚了。

大致是,許靜宜是上洗手間,在洗手間碰到了姜虹,姜虹與她聊了會,姜虹先離開洗手間,等會兒回來,就說是手鍊不見了。

姜虹就懷疑是她偷的,她說沒有,姜虹就說敢不敢搜身?

許靜宜沒有拿,當然敢。

姜虹把她拉到大堂裡,當眾從許靜宜身上搜出了自己的手鍊,那一瞬間,許靜宜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在同事上如,許靜宜是小偷了。

品質不好的人,是會受到公司排擠的,許靜宜讓保安調監控,偏偏監控壞了,她才知道自己上了姜虹的當。

姜虹設陷阱給她跳,沒有心計的她,竟然跳了。

沈念沉吟了會,問:

“歡姐怎麼說?”

許靜宜擦了擦眼角的淚:

“歡姐也沒辦法,因為,手鍊的確是從我身上搜出來的,歡姐說,等監控修復了再說。”

沈念:

“所以,現在是等監控恢復?”

許靜宜點了點頭,傷心不已。

沈念立刻給歡姐掛了個電話。

歡姐知道她是為許靜宜的事給她打電話,忙說:

“念念,這是小事,你好好養傷,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沈念覺得,也只要等監控出來再說,似乎並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安慰了會許靜宜,許靜宜情緒平靜了,她才幽幽說:

“以後,有點心眼子,那幫人,心眼壞得很。”

許靜宜贊同地點了點頭。

許靜宜出去為她買飯,去了一個小時也沒回來,沈念餓了,她給許靜宜打電話,才知道許靜宜出事了。

大致是,許靜宜去餐飯買飯,碰到了姜虹與一個公司的同事。

因為上午的事,姜虹與許靜宜結了過節,姜虹看不順眼許靜宜,兩人當時就在餐廳摳打了起來,是姜虹先動的手,許靜宜是那種惹毛了絕不放過的主。

還手後,姜虹被打趴在地。

幾人被抓去了警察局,姜虹要求去醫院驗傷,並要求住院,警方判定讓許靜宜出醫藥費,許靜宜拿不出來,就被扣在警察局了。

李翠翠去警察局找到人,也拿不出錢,然後,李翠翠就給沈念打電話,沈念才知道許靜宜出了事。

沈念眉心突突地跳,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李翠翠來醫院拿走了她唯一的一張卡,支付了姜虹醫藥費,姜虹還不饒人,說要精神賠償誤工費什麼的。

錢不夠,李翠翠又過來要錢了。

沈念氣得人都要從床上跳起來了,如果是胸口的傷還沒恢復,她早衝過去找姜虹了。

很明顯,姜虹是故意整許靜宜的。

這事不知怎麼就驚動了傅寒夜,傅寒夜把許靜宜開了。

許靜宜氣得跳腳,她跑過來找沈念,罵傅寒夜罵得可難聽了:

“念念,傅寒夜太過份了,明明不是我的錯,明明我沒有偷姜虹的手鍊,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開了,我不服。”

沈念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著,男人頎長身形出現在門邊,凜冽的聲音,帶著從沒有過的冷寒:

“你不服什麼?”

許靜宜回頭,對上傅寒夜那雙冷沉幽邃的眼,心口像是有雷鼓在敲:

“傅……傅總。”

許靜宜並沒有與傅寒夜打個照面,只是遠遠見過,沈念出事時,是心裡太氣憤了,所以,才會想衝上去找男人理論,現在,想起來,那時,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

要不是王朝拉住她,恐怕她前天就失業了。

“不服我開了你?”

傅寒夜的目光,緊緊鎖著許靜宜。

許靜宜退到一邊,沒再說話。

沈念不滿地開口:“人是我介紹過來的,靜宜出了事,我也有責任。”

傅寒夜的目光,刷地掃向開口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與她一起走?”

沈念忽然就笑了:

“傅寒夜,我可以走,不要覺得,離了你傅氏,我就活不下去了,靜宜沒要偷姜虹的手鍊,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要走,也不能帶著這樣的恥辱。”

傅寒夜盯著她,勾唇一笑,他拿出手機,找出個影片,影片裡,許靜宜進了洗手間,姜虹出來了,兩人說了會兒話,姜虹走了,許靜宜抽紙擦手時,目光瞥到了輿洗分上的手鍊,她看了兩秒鐘,眼睛四處掃了下,見周圍沒人,她伸手拿起了手鍊,戴在了手腕上,又覺得不妥,便又摘了下來,放到了兜裡。

沈念眉心微折,太陽穴突突地跳。

而許靜宜傻了,呆了。

就那樣站著,沒有動。

事實擺在眼前,她不敢再亂說話。

沈念有點難過,難過閨蜜沒對她說實話。

才造成這樣的結局。

傅寒夜聲音冷若寒冰:

“沈念,還有話說沒?”

沈念:“就算是靜宜撿的,被姜虹冤枉說是偷,她們也不對,傅寒夜,你在偏袒姜虹,為什麼偏袒她,你心裡清楚。”

傅寒夜的臉,冷冽的嚇人:

“是不是每件事,你都要往喬安安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