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宴鴻剛剛的話,沈念嚇到了。

她急急跑下樓,不打算給傅寒夜說一聲,想獨自離開,剛走到門口,阿霞攔住了她:

“少奶奶,少爺在房間裡等你。”

“你告訴他,我先走了。”

沈念一邊換鞋,一邊對阿霞說。

手機響了,沈念低頭一看,螢幕上跳躍著‘傅寒夜’。

“我有事……”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傅寒夜性感清冷的聲音:

“上來。”

“我先回去,有事明天說。”

“上來。”

男人的話,不帶感情。

沈念不知道他又在發哪門子邪火。

見她不出聲,傅寒夜又說話了:“明天是奶奶頭七,她生前那麼疼你,你不為她燒頭七?”

男人的話,沈念分不清真假。

但是,她知道他在生氣。

放下鞋子,她掉頭慢慢上樓。

臥室裡,燈光昏暗。

傅寒夜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穿了雪白浴衣,腰上帶子,鬆鬆垮垮,兩條露在外面的腿,結實又修長,性感撩人到極致,他正眺望窗外的夜色。

聽到腳步聲,他微微轉了頭,淡淡的光線,在他臉上落下一層暗影,沈念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清楚看到他向她掃過來的目光,平靜又深邃。

傅寒夜的那張臉,天生自帶貴氣。

迫人氣息,落在空氣裡,沈念覺得,每呼吸一口,似乎都能扎痛她。

他走過來時,目光就沒離開過她的臉。

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夾著酒精的味道落於她鼻尖,男人步伐也停在了她面前,指尖輕輕落於她鬢髮處,為她把耳邊的碎髮捋於耳背後,嗓音低啞得不像話:

“去洗澡。”

“我想回去了。”

沈念挺直脊背,勇敢地要求。

“先去洗澡。”

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想要,而她不願意與他再做那種事了。

她們都要離婚了。

見她站著不動,他薄薄的唇,輕輕一扯,眸色染了嘲弄,他半強迫抱起了她,筆直走向浴室。

門沒有關,他把她抵在浴缸上,堅硬抵住了她,而他的手,挑開了她的衣帶,從蝶蝴骨穿了下去,三年夫妻,他最知道她的敏感,溫暖的指腹,帶著熱力,穿透她肌膚。

沈唸的臉,漸漸紅潤了。

她抗拒著,“別……”

男人沒理她,炙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架在火爐上烤。

空氣糜亂不堪。

沈念很討厭自己,他輕輕鬆鬆,就能讓她淪陷。

他的折磨,越來越瘋。

她捂住自己的眼,不想與他對視。

“不要。”

她呢喃聲,散落在空氣裡。

耳邊落下的,是男人嘲諷的輕笑聲:“都這樣了,還說不要。”

他傾下身體,頭伏在她肩上,輕輕咬著她耳邊細膩的軟肉,“聽說,女人最喜歡口是心非了。”

熱熱的氣息,從她臉上輕輕拂過,紅潤的肌膚,冒出顆顆小紅顆粒。

“傅寒夜。”

她似貓兒一樣呢喃。

這聲呼喚,喊得他渾身都冒了火,他拿開她蓋住自己眼睛的手,眼神與她深情對視,就仿若,她們是一對難捨難分的情人,他吻著她的指尖,她的雪白的手臂,漂亮的蝴蝶骨,每吻一處,都帶起了一片火源。

傅寒夜的唇,含住她顫抖的唇瓣,深深淺淺的呼吸,全落於在她臉上,火熱的呼吸交融。

不知怎麼碰到了花灑。

水噴頭噴出的水,全落到兩人身上,頭髮溼了,衣服溼了,傅寒夜全不在意,他此刻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他想看著她,在自己面前,一點點亂了方寸,一點點思緒抽離,在他身下失控,尖叫。

“沈念。”

他低低的聲音,帶著情動的輕顫。

只有他能把她的名字,喊得這樣餘韻悠長。

“現在,愛我嗎?”

沈念呼吸混亂,可理智還在,那聲不愛落於男人耳朵,男人扯唇笑了笑,紅潤的眸色染了嘲弄。

“沒事。”

來日方長。

這句,淹沒在了喉嚨裡。

他一邊與她深深接吻,一邊拿花灑給她洗身體。

差不多的時候,他丟開花灑,打橫抱起了她,溼漉漉的身體,落於大床,隨著水滴打溼床單,大床深深一陷,他整個人覆了上來。

他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溼潤的氣息,深深交纏在一起。

修長的手指,輕輕在那白嫩的雪膚上摩娑。

沈念抬頭,她看到男人的臉,說不出來的紅潤,他的眼神更是赤紅的嚇人。

緊繃的額角,汗水夾著水珠一起落下,溫溫的水珠,落於她胸口,似乎在慢慢浸透她的心。

“別再……了。”

沈念趴在他胸膛上。

她的話,男人根本不聽。

她快哭出來了。

他叼住她耳朵,“我諮詢過了,馬上三個月,可以了。”

再難受,沈念也要剋制自己,她並沒有回應,但是,她的身體似乎由不得自己。

這方面,傅寒夜向來強勢。

長指揉著她絲滑的唇瓣,聲音軟軟綿綿,帶著惑人的磁性:

“你幫我。”

沈念知道他那句‘幫’是什麼意思,長久以來的矜持,似乎在這個瘋狂的夜晚,全都要打破。

“好不好?”

綿軟的聲音,帶了絲低低的央求。

傅寒夜多傲的一個人,竟然為了舒服,放下身段。

沈念意識混沌了。

她的眸色漸漸迷亂,她的頭輕輕湊了過去……

實在熬不住了,傅寒夜低吼一聲。

握住她凸起的腰,讓她輕輕貼向牆,雪白的身體與牆幾乎要融於一體。

男人的野性,在這刻全顯露出來。

沈念才意識到,傅寒夜的怒氣,排山倒海,她完全承受不住。

男人雖怒,力道控制得很好。

不會傷到寶寶。

沈念實在抗不住,眼皮微微闔上,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中,有手指穿過她的髮絲,耳邊呼啦啦的響聲,好像是吹風機的聲音。

次日,陽光穿透雲層,落到窗稜上,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眼皮晃了晃,終於眼皮彈開,本以為早已離開的男人,躺在她身邊,肌理分明的胸膛,分佈均勻的肌肉,每一塊都很有力量。

沒有皮帶的褲子,鬆鬆垮垮,撩得人臉紅心跳。

想到昨晚,沈念耳尖紅得滴血。

長指撥弄了下她嫣紅的唇,男人提起褲子,拿皮帶時,他傾身在她臉上吻了下,一邊扣皮帶扣,一邊對她說:

“阿霞催幾遍了,奶奶頭七,今天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言下之意,是讓她下去幫忙。